“喂,你怎么说话的?”
白佳美不服气了,她忍不住挺起了胸膛,大声说道:“我怎么不能做什么了?我玩游戏玩得特别好!”
江柠:“废物别叫。”
这杀伤力是十分直白的巨大。
白佳美气得要厥过去了,要不是打不过江柠的保镖,她必须要冲过来,跟江柠论一论雌雄。
转念一想……
兴许她都打不过江柠,还是忍了算了。
江柠懒得理她,又将目光投向白老幺。
“我只是给你们提供一个建议,愿不愿意,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明天我就打算带贞羽离开了,你们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
真到了这个时候,白老幺这种木讷性子的人,就越发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他叹了口气,又使劲挠了挠头发。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至于白婶,这会儿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她是不聪明,但也不是纯粹的蠢猪,自然知道,儿女工作的事情很重要。
大儿子不止一次地跟她说,说想要去大城市发展,想要在京都扎根,当个成功的京漂。
但,京都哪有这么好混?
他那专业,想要在京都找个对口的工作,难于登天。
她和白老幺两个,都不可能帮到儿子,但江柠说话比他们好使,说给她儿子一口饭吃,肯定能给得上。
嗯,好事,这是好事!
至于二女儿的工作,她就不太懂了,也不怎么上心——在她看来,女儿随便混口饭吃就行了,实在混不到,回老家嫁人就完事。
如此一来,白婶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下子精神了。
“姓江的,你说话算数吗?”
她披头散发地站着,目光紧紧地盯着江柠。
“你……你也给我们写个字据,不准赖皮!”
江柠哭笑不得:“都行。”
事实上,就算她赖皮,白老幺两口子又能拿她怎么样?
只不过,事情能简单解决,江柠就不想把它搞得太复杂。
他们老两口的确年纪大了,也不适合再出去打工挣钱还债了,让他们的儿女顶上,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一来,白贞羽的钱才有着落啊。
这个,才是重点。
村长一言难尽地看着白家婶子,道:“你也真是个见识浅的,人家那么大的集团,会赖你们家两份工作吗?逼着人家写什么字据!”
白老幺也表示,字据什么的,没有必要。
只是,白家婶子不依。
她说什么都要字据,否则这事儿就没完。
江柠便也依了她的心愿,简单写了个字据给她,不过,上面写得很清楚,如果她家这对儿女干活敷衍,或者犯下原则性的错误,是一定要开除的。
对此,白婶略有些不服,还是磨磨唧唧地同意了。
村长在这儿呢!
她想,江柠肯定不敢糊弄她。
收下字据之后,白婶也不再提那套嫁妆的事情——在她看来,那些东西不过三四万块钱,虽然贵重,却也比不过儿女的前程。
当然,要是她知道,这套首饰具体值多少钱,恐怕又会是另一种想法了。
……
深夜。
白贞羽仍然看着那套首饰发呆。
她本想要跟堂叔一家断绝关系,但,如今却收下了这样一份丰厚的嫁妆,情况又变了。
她不喜欢婶子这个人,也不喜欢白佳美这个堂妹。
对待堂叔这个人,她的感情就比较复杂,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恨。
正如今天婶子发疯说的话:她白贞羽在家的这些遭遇,堂叔真的会毫不知情吗?
可是,即便知道,他也没有为她做什么!
他常常沉默,常常躲避。
这一趟回来,如果自己是独身回来的,堂叔一家会为了她闹起来吗?
即便知道她和江柠有了关系,堂叔也不会良心发现,送她这么一套嫁妆吧!
经历这一场风波,白贞羽感觉自己明白了很多事情。
这套首饰,明面上说是给她白贞羽的,实际上,恐怕是给江柠的面子,怕江柠回京都之后,着手报复他们的儿女吧。
“江柠,我想过了,我还是不想要这些东西。”
白贞羽重新将它们包起来,郑重地放到江柠面前。
“我想了想,它们应该给你。”
“我?”江柠纳闷了:“你见过我戴这些东西么?”
白贞羽沉默。
她见过江柠的首饰盒,但的确没怎么见过江柠戴它们出去。
对于江柠来说,这些寻常人看来珍贵无比的首饰,恐怕连进保险柜的资格都没有。
白贞羽又一次感受到了挫败。
“可是,我也……也戴不了这些。”
“我看它们很适合戴着办婚礼。”
“……啊,婚礼?!”
“是啊,结婚不需要婚礼的么。”
江柠看着满脸绯红的娇妻白,不由得笑出了声:“怎么回事,这事儿,你压根没想过的呀?”
白贞羽彻底红了脸,立刻转过身去,不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