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遍了铭楚离可能在的所有地方,可是雨霖婞却接连扑空。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铭楚离这是去哪了?
就在雨霖婞疑惑之时,不远处的藏药房却是隐约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那声音咳得撕心裂肺,听得雨霖婞心都紧了起来。
雨霖婞寻着声音,就朝着黙鸣荒的藏药房狂奔而去。
天色暗淡,黄昏已过,夜晚来临。
烛光闪闪,不断在灯火中跳跃,把整个黙鸣荒照亮。
“尊上,你这寒毒快要压制不住了。”
离房门还有几步之遥,雨霖婞能清晰的听到从房间内传出了风逸锦焦急的声音,雨霖婞虽然早就知道,可此时听到风逸锦说出这句话,脚下的步伐还是忍不住停顿了一下。
“不碍事,婞儿呢?”剧烈的咳嗽声中,还夹杂着铭楚离压抑着的暴躁,为何暴躁,不言而喻。
婞儿大清早就出去送别那些附属国的国君,这一去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只是让侍卫回来告知他,她出去办点事情。
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这黙鸣荒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的。
“尊上,霖婞这么大个人了,自然是不会丢的,现在你还是以自己的身体为
主,你要多注意你的身……啊……”
“楚离……楚离你……”风逸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铭栀和风逸锦同时惊呼出声,那语气里带着微微的震惊和说不出的担忧。
雨霖婞三两步走到藏药房的窗户外,借着屋内的烛光,只见得铭栀拿在手中的雪白丝巾此时占满了血迹,而坐在一旁的铭楚离嘴角还沾染着血。
眼前是说不出来的红,看着铭栀手上的丝巾,看着铭楚离嘴角的血迹,雨霖婞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对于炙烈丸快要失效的事情她比谁都清楚,比谁都明白,对于铭楚离的伤势她更是比谁都上心,她自然是知道铭楚离的伤情不能再拖下去。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寒毒来得如此快,如此猛烈,就算是以铭楚离本身的实力都快要压制不住那快要涌出的寒毒。
那一直拽着两张地图的手,狠狠的收紧起来。
一边是她的至亲,是对她倍加爱护,倍加疼爱的爹娘,是她上一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亲情。
一边是铭楚离,是铭楚离啊。
雨霖婞站在窗边,几乎要与这夜色化为一体,一口银牙似要咬碎。
“站在外面等我出来请你不
成,赶紧进来。”感觉到房外雨霖婞的气息,铭楚离低沉出声。动作极快的擦点自己嘴边的血迹,顺手把铭栀拿在手中的丝巾拂进自己袖袍之中,就朝着门边的方向看去。
一切动作,均被站在窗外的雨霖婞看在眼中,雨霖婞不由得心酸,整理了下气息快步进屋。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铭楚离依靠在大椅上,面色如常,好似刚才没有发生过咳血的事情。
“玄采这家伙,看到一个和他长得差不多的小妖兽气不过,揍出去把人家揍了一顿。”雨霖婞见铭楚离不打算告诉自己,只缓缓的应答着。
扫了在雨霖婞怀里的玄采,铭楚离自然是知道玄采的脾性的,当即伸手拉过走到他身旁的雨霖婞道:“以后不准离开我这么久。”
霸道,却让人心软。
“你体内的寒毒……”
“不碍事。”
“你……”
“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雨霖婞皱着眉头看向铭楚离,然铭楚离却是眼一扫,便扫向了另外一旁的风逸锦。
只见风逸锦咬了咬牙,这才缓缓开口:“刚才我得到可靠的情报,和你的爹娘有关,他们现在应该是被关押在六道血的
……”
雨霖婞听言,鼻子忍不住一酸,铭楚离寒毒都快压不住了,自己的身体都顾不过来了,还操心着她爹娘的事情……
“关于我爹娘的事情,还劳烦风国相劳心处理一下,我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去办。你在家里好好的等着我。”雨霖婞开口打断了风逸锦有关于她爹娘的谈话,而是站在铭楚离面前,低头狠狠在铭楚离的薄唇上亲了一口,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屋外冲去。
“你去哪?赶紧给我回来!”铭楚离略微诧异,看着雨霖婞夺门而出。
而早已冲出门外的雨霖婞,把那一直捏在手中,画着关押着她爹娘的地图放进了怀里,而令外一只手中,此时正紧紧握着那画有麒麟草的地图。
,黑得令人心碎。
爹娘,对不起,请允许婞儿任性以此,请允许婞儿自私以此。
在墨倾池的手中,虽然是与狼为伍,身处危险之地,可是墨倾池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到手,那暂时便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铭楚离却不一样,他所需要的药材哪一味不是百年难遇,千年难寻的存在。他的寒毒快要压制不住了,若是在让他拖下去,恐怕就……
无际的蔓延下去。
雨霖婞没有告知任何话,匆匆交代一句后便离开,这让藏药房内的一群人面面相窥。
霖婞对于她爹娘的事情,一直都是十分上心的,这一点大家都是看在眼中。
可是现在,她连她爹娘被关押的位置都没有听清楚不说,还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