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楚离这十多日肯定是过得十分的苦楚,他本就是带着一身的伤啊……
那本来就畏惧寒冷的身体……
五指捏的越来越近,指甲几乎要陷入肉里。
雨霖婞深呼吸了一口后,微微的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道:“不用,现在是重要关头,万万不可打草惊蛇。这荆州,他守得住自然是最好,若是被攻破了,我也不想去打听,我不想乱了定下的计划。”
她不愿意去打听,不愿意去知道。她不想因为一时的心慌而乱了她布置下的这一盘大棋。
她需要冷静,她需要忍耐。
因为她所要的不是和黙鸣荒同生死,也不是要和荆州共存亡。
她所要的是,就算六道血的军队踏入了黙鸣荒的土地,就算是抢夺了黙鸣荒的城池。那她也要这些人全部给她乖乖退回去,把那些所吃下去的城池全部给她吐出来。
一旁的穆宇闻言,深深的看了雨霖婞一眼,随即伸出手拍了拍雨霖婞的肩膀。
明明就只相隔了几十里地,如此近的距离,心中是如此的担忧和想念。
却硬生生的逼着字迹不去想,不去念,不去看。要忍住与他一同面对,与他一同对敌
的想法。
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只为了他。
这般的情意,恐怕也非同生共死能够比拟的。
“那就先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
安慰雨霖婞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得营帐内突然银白色的光芒一闪,皎月就从地下冒了出来。
“皎月。”雨霖婞见此,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伸出手激动的抱住朝她扑过来的皎月。
皎月一落到雨霖婞的怀中,立刻就手脚并用的朝着雨霖婞道了起来。
我把事情都告诉玄采了,它都听你的,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
只这么一句话,却让雨霖婞一直揪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来。
好好好,玄采来了,玄采在路上,这就好。
“玄采真棒。”一旁的穆宇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压抑着内心的激动。
玄采怕你搞不定,被欺负了,还让我带了一个大家伙过来。
只不过那个家伙傲气得很,在后面的,我先跑回来了。
皎月揉着那小小的胳膊,朝着雨霖婞飞快的示意着。
好累的呢,这些日子它可跑了好多的路,去了好远的地方。虽然说不上几百万里,可是那几十万里肯定还是有的。
就算它能借
着石头跑得更快,可这还是给它累得够呛,小胳膊都疼了呢。
雨霖婞见此,伸出手为皎月轻轻的揉着胳膊,那眼却是快速的转动起来。
“皎月,我不会被别人欺负了去,你帮我给那个大家伙传个话,让它帮我去……”
声音低沉,雨霖婞可以压低了声音在皎月耳边吩咐着。
她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可是就是说不上来哪里有不对的。
因为她对于此时的战事并不太了解,也不了解战事的战况。但是就是有一众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不愿意在这里盲目的猜想和自己吓自己,她需要去确定。
夜,寒风呼啸,伸手不见五指,让人心颤。
战火四起,浓烟滚滚。
黙鸣荒又经历了一晚上的战火纷飞。
城门上沾染了鲜血,在战火中摇摇欲坠,十分坚固的边关,此时彻头彻尾的变成了一座血城,沐浴在鲜血和厮杀之中。
六道血后营,那盯着有那么六七分相似,外加上脸上抹了一点灰的容貌,雨霖婞等十几个玄武门的人,已经正大光明的作为小分队在六道血的后营晃荡着。
“窦利,带着你们这一队人,到西
营去领粮草过来,这是你们今天的人物。”
就在雨霖婞一行人黄当中,一个身着小将装束得到人朝着雨霖婞就是一声喊。
雨霖婞见周围没有人应答,立刻就反应过来,这个窦利恐怕就是在叫字迹。立刻含含糊糊的高声应了过去,随后便带着身后的小队朝着西营的方向走去。
安营扎边,一眼竟然望不到尽头。
军需所需要的装备,兵马所要食用的粮草,还有那攻城的器械,这些东西都是分放在不同的地方,每过一日又会重新挑换方向。
守卫的人每天都在变化,放置这些军需物品的地方也每天都在更换,就算是有人混进来知道了这些军需所隐藏的地方,也没有那个本事能把这些偷了去。
六道血做事,当真是严谨得滴水不漏。
带着人正大光明的走出了后营的位置,雨霖婞和穆宇一行人立刻就调转了身形,朝着中营墨倾池所在的方向快速而去。
沿途,所碰到巡逻小队,口令,暗号,全部都一一校队。
雨霖婞这一小队人马,没有碰到任何的阻挠就进入了墨倾池所在的中营位置。
中营所在的位置,占地十分的广阔。入
目的营帐那都是一个模样,根本就没有属于墨倾池这六道血宗主应该有的王帐。
好你个墨倾池,还真是小心翼翼,防得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啊。就算是飞进来了,也找不到他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