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婞听言,瞪了上渊王一眼,用同样压低了的声音说道:“利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六道血的王宫给搬空了,那里面的东西别说利息,就算是连本带利也让你赚翻了。”
上渊王听言,顿时仰头大笑,神色中带着说不出来的宠溺和不正经继续笑道:“果然还是我的王后更了解我。”
雨霖婞早就习惯了上渊王的不正经,这王后被上渊王如此叫来叫去也早就习以为常。
早就懒得去理会他在口头上去占的这一点便宜,当下对上渊王翻了一个白眼,目光便再次锁定到墨倾池身上。
而雨霖婞觉得习以为常的互动,在下方一群人的眼中,那可就非同寻常了。
那般的亲昵,那般的宠溺,那般的熟悉……
立时,铭楚离那眼就沉了下去,紫眸中波涛汹涌。
王后,后宫之主的称呼。
这一脸邪魅的男人,竟然叫他的霖婞为王后?
而同一刻,身处于包围圈中的墨倾池自然也看到了高处二人的互动,眉眼微动后突然爽朗大笑:“怪不得会如此的兵强马壮,原来是从断海之渊搬来的救兵。
霖婞啊霖婞,我可真是要佩服你,居然能
让断海之渊四大渊王其中之一能为你出兵海天一角,这样看来,你们二人关系匪浅啊。”
雨霖婞怎么可能会听不出墨倾池的话外之音,当下脸色沉了下去。
然而,还不得雨霖婞回话,一旁的上渊王却是一脸的邪笑点头道:“你的确是该佩服。”
没有任何的否认,竟然就如此坐实了他和雨霖婞关系匪浅的话。
下方,铭楚离的眼神越来越深,一股压抑的气息不断的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开始弥漫在这荒原之上。
身后,君天等人面面相窥,一时间看上雨霖婞的眼神,都有点迷茫起来。
相对于铭楚离越来越黑沉的脸色,墨倾池的脸色却是恢复了往日的仙风道骨,那是一个越来越好。
温文儒雅,风度翩翩。
听着上渊王没有任何的否认,就这么认了,墨倾池微微一笑:“的确,是该佩服。只不过本宗主更为佩服的而是你上渊王啊。
为自己的王后大举派兵出征,去攻打你情敌的敌人。上渊王,这好像不是断海之渊的作风,更不像是你的作风。”
这话一出,那围绕在墨倾池前面的上渊的兵马,顿时就产生了骚动。
这说
的是什么话?这是把他们上渊王当猴耍了?这是把他们上渊给当枪使了?
雨霖婞一听,那脸色冷得不冷再冷,口一张,就准备厉喝出声。
然而她快,一旁的上渊王动作更快。用力在雨霖婞的肩头按了两把,上渊王阻止了雨霖婞即将说出口的话,脸上的邪笑没有丝毫的衰减:“这叫做君子风度。”
君子风度四个字才出口,雨霖婞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
君子风度?亏上渊王说得出口,他有君子风度吗?
没有,绝对没有,一丝一毫也没有。
上渊王见着雨霖婞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得不断的咳嗽,不由得笑着为雨霖婞轻拍着背部:“这么说来,我可真是一个大度的人啊。”
“不要脸。”
雨霖婞用胳膊击打了上渊王一下,对着上渊王不住的翻白眼:“滚,别在这里妖言惑众了,你不说话也没有人敢把你当哑巴。你要是再敢乱开口,我可让玄采带着它小弟把你给灭了。”
上渊王听言,无奈的摊了摊手:“好好好,不说话,不说话。”
那脸上的笑意,那动作,那言语之间,无一不是透露着对雨霖婞的宠溺。
那般的
行为,看得下面的黙鸣荒兵马,唯一能够想到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打情骂俏。
铭楚离笼罩在袖袍中的五指,猛然间扭成了拳头,而墨倾池一脸的笑意,只不过那眼中寒光不断闪烁。
上渊王在这个时候还能如此的从容,如此的自在,那只能说明一个情况。
那就是对方有绝对的把握才敢如此的轻佻,才会如此的不正色。
断海之渊,他奶奶个腿的,这不明势力竟然是从断海之渊过来的。
居然是四大渊王其中最不好热的上渊王,他当真是小瞧了这个雨霖婞。
不过才离开海天一角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就给铭楚离找来如此强悍的救兵。
今日,看来他……
用玄采堵住了上渊胡说八道的口,雨霖婞脸色也随之严肃起来,一脸冰冷的看着下面的墨倾池,声冷如冰:“墨倾池,把你那些花花肠子都给我收起来,少在我面前玩挑拨离间这一手。
我告诉你,我今天来到这里,不是为了帮谁,我只是要为我自己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你用心险恶,误导我爹娘以为我被黙鸣荒所囚禁,最终设计谋害黙鸣荒,伤了铭栀,让我铸成大错
,害我不得不远走断海之渊。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对于黙鸣荒我是无话可说,我爹娘错了那就是错了,该认的我就会认。
但是你,在今日,我若是不和你把这一笔账清算干净,那就难消我心头之恨。”
清冷的声音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