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住进张家之后,苗可就再也没有离开,用张怀德的话说,苗可需要为三日之后的比试做准备,住在张家确实方便些。其实寒笙不知道的是,这是寒昕的主意,他把自己的想法偷偷告诉张怀德之后,两人一致决定还是暂时把寒笙同苗可分开比较好。毕竟,寒笙看向苗可的眼神太过火热,寒昕生怕自家大哥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令人后悔的事情。
苗可倒是毫无所觉,他虽然喜欢寒笙,但是眼前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苗可做事向来是一心一意,刺绣的时候更是心无旁骛,这让前来探望他的寒笙十分恼火,恨不得把他手中的刺绣一把火烧了。
张怀德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放下自己手中的刺绣,以陪他品茶为由拖着寒笙去了客厅。张怀德是长辈,现在又是苗可的师傅,纵然心中不愿意,也得乖乖跟着过去。
寒笙端着茶杯,腾腾热气袅娜而上,茶香沁入寒笙心肺间,烦躁的心情有所缓解。那天的苗可,也是这样端给他一杯茶,然后……寒笙的脸上浮起淡淡的微笑,几乎微不可见。苗可啊,苗可,你真是我的克星!
“笙小子,你可是在想我那宝贝徒儿?”张怀德漫不经心的吹着茶杯中的热气,冷不丁的开口问了一句。
被道破心思的寒笙不羞不恼,却也没有言语。是与不是,他不会轻易说给别人听,自己的想法,自己清楚就好。
张怀德只当他默认,啜饮一口热茶,不徐不慢的给他提醒:“苗可还是个孩子啊!”
“张老,谁都是从孩子成长起来的。”言下之意,是他会等苗可长大成人,到时候,呵呵。
“哼,老夫这把年纪,就收了这么一个宝贝徒弟,可不会随便让人抢了去。你喜欢苗可是你的事情,他愿不愿意还是另外一回事呢,别抱有太多的期望。”话是这么说,但是张怀德能看出来苗可的心思,那个小家伙,怕也是已经泥足深陷了吧。不过看样子,两人好像还没有捅破窗户纸,张怀德抱着看戏的心态,乐意给他们增加一点情趣。
“这就不劳张老费心了,我自会让苗可喜欢上我。说起来,我倒是有一件事情还想请张老帮忙。”
“难得你小子开口,说吧,老夫斟酌斟酌。”
“不知为何,阿尔法爷爷最近一直闷闷不乐,好似有什么心思,好几次都对着一张破旧的刺绣图唉声叹气。不知道张老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开心起来?小子感激不尽。”
“他,当真如此?”张怀德状似不经意的问了这么一句,寒笙点点头,从口袋中掏出一物。“这是阿尔法爷爷让我带给你的。”
待看清那物件的时候,张怀德不顾形象的一把夺过,老脸已经羞红。那不是他用刺绣做的情书么,没想到他居然还留着。
“那,你明天让他过来吧。”哼,勉为其难的正是原谅你好了,不过,这么私密的东西你居然让一个小辈带过来,哼哼,阿尔法,你真是好样的!
这边张怀德张咬牙切齿呢,忽然有仆人前来禀报。
“老爷,君家长子君卿锦求见。”
沙发上的两人皆是一愣,君无双,他来做什么?
君卿锦进门的时候,看到寒笙也在,不由愣了一下,随即又面无表情的向张怀德请安。
“张老。”
“哟,君小子,真是稀客啊,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君卿锦摇头,直接说明他的来意。
“我是来找苗可的。”
寒笙瞳孔一缩,抬头看向君卿锦,对方也正看着他,四目相对,君卿锦莫名收到寒笙警告的眼神。
“找苗可?你们认识?”张怀德很是纳闷,自家小徒弟什么时候和这座大冰山有过交集了?难道,君卿锦也是苗可的桃花债?脑洞略开的张怀德上下打量一眼君卿锦,不得不说,君卿锦和自家小徒弟还是蛮配的。
张怀德有些不怀好意的转头看向寒笙,后者眉毛一挑,别过头去。
“不认识。只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向苗可证实一下,希望张老能让我见他一面。”即使是求人,君卿锦依然一副冰冷的表情,怎么都是淡淡的,不带丝毫其他情绪。
“老曹,你去把苗可叫过来,有人找。”
门口的管家应声离去,张怀德挥挥手,示意君卿锦坐下。“站着做什么,坐坐坐,又不是外人。小翠啊,给君小子看茶。”
一旁的侍女上前为君卿锦斟上一杯清茶,端到君卿锦面前。张怀德靠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感到十分好笑。
一个冰山,一个面瘫,两个人居然还是亦敌亦友的关系,现在又加上一个苗可,真是,有种狗血连续剧的感觉。直觉告诉张怀德,等下一定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他已经等不及看寒笙吃瘪了。
此时,寒笙在心里也默默盘算着。早不来晚不来,君家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此番举动着实令人深思。莫不是他们看上苗可的能力,也想来趟这一趟浑水?
思及此处,寒笙看向君卿锦的目光不由多出两份审视,君卿锦倒是眼观鼻,鼻观心,坐在沙发生不说不动,活像一尊俊美的雕塑。
苗可刚刚走进客厅,就看到这三个人以一种诡异的气氛坐在沙发上,空气中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