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道什么?胆子肥了?”
雪朦胧无辜扯唇,靠在穆臻言肩膀上,“夫君,他瞪我。”
穆臻言将她送上马车,“我替你教训他。”
九幽:“……”简直了!
“穆臻言,从未见过你这般过河拆桥,见色忘义之人,你的良心呢?我护送你们夫妻这一路,任劳任怨,九死一生,还招惹了这么一个大麻烦,你们就是这么对我的?”
穆臻言眼尾一挑,瞥了折兰一眼,“九幽,你怎么能说如此精致貌美的姑娘是大麻烦呢?要我说,这分明是老天感激你对我夫妻二人的护佑,所以看你孤寡多年,特意赐给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你就好好珍惜吧。”
折兰挽着九幽的胳膊,眯眯眼睛,“你对我很有意见?”
九幽扯开自己的手,“男女有别,你这般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还有,以后离我远一点,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折兰嘴角一抽,“你害羞做甚!当初为你除衣泡药浴,都是我一手操办,那会儿你半死不活的,怎么就不说跟我没有关系了?”
九幽瞪眼,“你!”
雪朦胧挑起帘子,很乐意看九幽吃瘪,毕竟这一路,她受了九幽多少冷嘲热讽,那会儿觉得愧对穆臻言,心里头被他骂着还舒服一些,可现在嘛?
穆臻言和她已经和好如初,雪朦胧心里的小恶魔劲儿就上来了,笑眯眯道:“九幽,这事儿便是你做的不地道了,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给你更衣沐浴,又救了你的命,有了肌肤之亲,那就是你的人啦。”
穆臻言点头,“娘子说的是。”
折兰点头,“原来是这般解释的,你们中原人的规矩多,我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吧。”
这句话,她也是跟雪朦胧学的,颇有意思。
九幽气得下颌紧绷,一跃上了马车,率先驾马准备离开。
折兰眼珠子一转,素手轻轻拉了拉马车上的帘子一角,只见那马儿忽然高扬前蹄,嘶鸣一声,险些把九幽摔下来。
“你这死女人,你干什么?”
折兰拍了拍手,走到马儿跟前摸了摸马脑袋,煞有其事道:“我还能干什么啊?我就在马儿身上安了一个小机关,免得有歹人劫走了我们的马车,刚好你乐意,我就拿你做做实验,挺顺手的。”
九幽咬咬牙,真的有一种想要把人大卸八块的冲动。
雪朦胧和穆臻言肩并着肩看笑话,对视一眼,眼底都是欣慰的笑意,尤其是穆臻言,“看那家伙嚣张了十几年,总算是有了克星了。”
雪朦胧挑眉,“你不也跟着嚣张了十几年吗?一明一暗,算起来,你更阴险才是。”
穆臻言不置可否,“你也是我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