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又一轮八卦。
一大早的,李婆子挎着篮青菜上家来,坐在灶房廊檐边择菜边跟林家妇人们唠嗑,说新听来的怪事。
“要不是恰好有人路过,好心去报了官,估摸那几人真就死在那儿了。”
“出事的地方恰好就在咱村往镇上去的那处荒岭,附近杳无人烟……得了救,也算那几人命不该绝了。”
“我没亲眼瞧见,都是听说来的,说是出事的全是二十来岁后生,抬到镇上医馆的时候,手脚已经烂完了,血水腐水流一地,又腥又臭!就连舌头都烂得只剩点根!你们说吓人不吓人?说不了话了,只会唔唔唔叫唤,衙门的人问话,啥都没问出来,去出事的地方去查,也没见着打斗痕迹。又是一桩悬案哪!”
“还有说那几个后生是镇上街头巷尾混迹的小混混,平时偷鸡摸狗打架索财没少干,这次是遭了报应,得罪荒岭土地公了。要不好端端的人,怎么能全身烂成那样,医馆大夫给瞧过,啥名堂都没瞧出来。”
“诶哟喂越想越吓人,说多了我心里都觉瘆得慌。”
林大山格外沉默,眼睛不由自主看向蹲在檐角边上给百相草浇水的娃娃。
娃娃恰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小嘴一瘪,嗓音软糯糯,“阿爹,真吓人,吓死相宝了!”
林大山,“……”
闺女,你别这样说话。
你说吓人,我是真要被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