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看完,面色并未有改变。
明明也不过十岁,可自幼环境使然,他身上有种同龄人、甚至大人身上都少有的淡然,举手投足间沉稳从容。
“有!”金钱来恼得想敲脑壳,差点忘了这一茬,“信上没写,但是送信来的伙计说了,是长京来的按察使!和州知府唤他姚大人!”
晏长卿点头,“好,此事我知道了,和州那边的铺子不急着重新开张,外面的舆情也无需理会,其他事情照旧。金爷爷跟金叔叔且先回去,我承诺你们的事情绝不会食言。”
得了肯定回复,金老爷子跟金钱来放心离开。
太子会怎么做虽然没有跟他们细说,但是天子一诺金口玉言,太子一诺亦然。
他们信得过太子。
目送金家父子离开后,晏长卿起身去书房。
杜嬷嬷就守在客厅一角,立刻抬脚跟上,“殿下,此事可要告知皇上跟娘娘?”
“对方此番是冲着我来的,金家乃受了池鱼之殃,我自要写信告知父皇母后,有靠山不用,还如何称得靠山?先生教我行事不可迂腐,当然要学以致用才是。”
杜嬷嬷,“……”她到现在都没法评论徐老的教学之道究竟好还是不好。
“最多半月,那把火就会烧过来。”进了书房,书案上展开纸笔,晏长卿执笔低眸,眼底压着沉怒,嗓音轻且淡,“将人命当草芥,以人命做筏子争权,我定不轻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