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者已经极孱弱。
“皇上,老臣今日闹笑话了,不早不晚的,赶在这种时候——”
“国公,你说这话是要折煞朕么?”洪景帝俯身握住老者的手,着急朝外喝问,“郁恒呢,怎么还没来!”
郁恒抱着药箱疾步从外冲进后殿,“皇上恕罪,臣来迟了!”
“废话莫说,赶紧替老国公诊治!”
看着太医正为自己把脉,身上要穴扎上一根根银针,而自己的身体像是一根朽木全无感应,老国公释然笑笑。
他转眸看向旁侧已经红了眼的中年妇人,“娘娘莫要难过,老臣是时候到了,能活到这个年纪,已是大福气。日后,还望皇上与娘娘看在老臣为国尽瘁的情分,多多担待国公府……太子、殿下,望秉持初心,宽仁、爱民……大瑞有明君,必千秋、万载……”
老国公嘴角含笑,话音渐渐模糊,眼睛缓缓阖上。
郁恒颤着收回手,起身后退两步,跪伏于地。
老国公……走了。
“父亲!”皇后再忍不住,伏在长榻旁泣喊。
几步开外紧急等待结果的群臣见状,俱面露悲戚,扭头不忍看。
萧必让也背转了身,叹息伤怀,他们这些个老的,又少一个了。
及后,一口气还没叹到尾,就看见他外孙女跟被点燃的炮仗一样冲进来,咻地就窜到小榻前,伸手死死捏住了长榻上老者的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