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是答应了要保护一辈子,自然要安安稳稳地护住。
“好,有檀王这句话,老夫也是心安了。”且不说风九歌与顾北彦之间经历了何种挫折磨难,便是他们退了婚,两人还是止不住地朝彼此靠近。
既是自家女儿心中有这个男子,容羽也只好安抚自己,让檀王做自己的上门女婿,倒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看得出来,顾北彦说完这句话后,容羽的态度明显改善了些,语气也不似先前那般强硬了。
在容羽的认知中,只有对风九歌好的人,才能做的上他容羽的女婿。
风九歌也是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按照容羽和顾北彦这种都不服输的性子,会闹上许久呢。虽说她同顾北彦和好,可到底旁人是不知晓的。
再加上容羽身份特殊,在这时候再被牵扯出来,势必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顾北彦手中紧握女子的小手,冲容羽颔首,语气也不似先前那般冷冽,“多谢父亲成全。”
说起来,这种事对檀王来说,不过区区一件无足挂齿的事儿,或许压根便是微不足道。可顾北彦还是为了她做了,还对容羽做出了保证,少有的对人低头,即便是
在洛樾笙面前,顾北彦也是面不改色从容不迫。
风九歌知道,能让他做出这般让步的原因,大都因为她。
他敬重容羽,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父亲,他做出保证,是因为觉得有时候诺言格外重要,于他们而言,这种保证从不轻易说出口。
容羽也是瞧出了,顾北彦并不喜欢他在此,也很有眼力劲地说了句,不过却是朝着风九歌说的,“既然你们有话要谈,为父暂且去前堂看看。”
夜宴是为君殇准备,是半点差错都不能出。
不仅是风九歌格外看重,容羽也格外上心。
知道容羽是特意给他们留空间,风九歌颔首,随后便见容羽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而还没等她收回目光,腕上的一阵疼痛将她拉回现实。
“嘶——”风九歌倒吸一口凉气,美眸瞬时充斥不满,恨恨地看向‘始作俑者’。
而顾北彦,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只是少有的俊庞上带了几分微怒。
他连容羽的醋都吃,还有什么事是檀王做不出来的?
顾北彦这厮,在她跟前就如同一个孩童一般,幼稚得让人无法形容。更气人的便是,顾北彦分明知道容羽的性子,
没有半分服软的意味便也罢了,她方才还以为容羽不准许,还想着该如何是好呢。
谁料檀王一句话便摆平了未来岳父,这速度的确惊人。
风九歌睨了他一眼,转身便要走。
这等幼稚鬼,她竟然还会替他担心,真是白费心力。
谁料顾北彦在她跟前,丝毫不顾及脸皮为何物,刚掐完她又装作一副没事人一般,执起她的手,将她整个人带了过去,瞬时她的鼻息间,尽是好闻的白檀香气。
虽然他们是和好了,可到底风九歌还没真正原谅顾北彦。是故她很不买账地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双眸鼓瞪的同时,手上的力道也没松懈。
“九九。”
男子低声开口,嗓音依旧的清冽好听,像极了如沐春风,像极了春风拂面。
风九歌发觉,同顾北彦置起气来,好似自己没气度。可她总归折不过顾北彦,原本坚固的心防被一点点破解,直至土崩瓦解,她根本毫无胜算可言。
顾北彦低头,那股由他带来的压迫感,也似随着热度,被撞入心间!
这男人的气场,强大到可怕,好似只要他站在那里,不需要任何言辞,不仅会令人被他这气势所
逼迫,恨不能马上跪在他脚边!
“本王不喜欢你同旁人走得近。”就算风九歌与容羽都心知肚明,若是靠得太近惹人猜忌,可顾北彦却不喜欢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男子低头看向她,醇厚磁性的声线缓缓响起。
风九歌皱起眉头,各种欲言又止,看向他那张俊美的脸,嘴角莫名抽了抽。
谁能想到在数日前,她与顾北彦还是势不两立,水火不容的格局。而今和好之后,这跨度已经不是一般的大,她尚未放下心结,又怎会同顾北彦嬉皮笑脸。
“檀王也说过了,他是我的父亲。”换而言之,想要她与容羽拉开距离,除非他们自愿,便是断然不可能的事。
“本王知晓。”男子缓缓埋下头,灼热的呼吸洒在风九歌白皙的脖颈,细细麻麻,酥痒一片。
或许对风九歌的占有欲超出了所想,顾北彦都不知道,如若不是控制怒意,但凡出现在风九歌身边的男子,无一幸免都要死于非命。
他的九九,只能是他的,旁人沾染不得!
“本王已经差人去寻舌根草了,你不必担心君玦的伤势。”像是察觉到女子的冷淡,多半也是因为自己,
顾北彦也很好说话地放缓语调。
在风九歌面前,他压根没有什么立场可言。
听到舌根草时,风九歌的长睫才抖动了几番,扑朔不明暴露了她此时所想。
于她而言,君玦不过萍水相逢,算不得是友人,可君玦多次救她也真,他们之间已经不知从何时起,从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