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人在其中,定然是极好的,临止如此想着,这还是要看自家王爷如何想的了。
索性顾北彦此番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目光上下扫视了一圈风九歌,再从风书屿身上移开,终将停下。
虽说这风书屿是郭郡之首让人格外高兴,他们可以做的事便可以愈发快,可是换而言之,这风书屿好不容易才‘起死回生’,可观着自家王爷这神情,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得了,对自家王爷来说,但凡接近王妃的人,哪怕只是亲人都不许。
他算是看得特外通透了,只是此番看着自家王爷,再看风书屿,不由得格外同情风九歌来。
同风书屿不过是在途中偶然相逢,可就像是注定了一般。早先传来的一封书信中,表明风书屿还活着,那时的风九歌便格外欣喜,只是此番欣喜,在来了郭郡之后,得到了认证。
不管风书屿经历了什么才到的郭郡,单就他来了城北,就足以显示他的本领了。
在世人眼中,风书屿早是已死之人,那么他这张脸便无法再对着旁人显露,于是乎他的出行便需要格外注意,切莫让旁人认出才是。
而对风书
屿来说,此番担任郭郡之首,也是极具挑战的。
外头都说前郡守是暴毙而亡,可究竟是暴毙而亡还是旁人别有用心,谁都说不清楚,而唯一能够说清楚这件事的,便也只有风书屿一人了。
只是此番他们才来便同郡守相遇,这必然要拉开些距离,切莫让旁人怀疑了才是。
好不容易同风书屿相遇,风九歌自是不会这般就同他分开,他们有许多话想说,而她也想问风书屿,只是见顾北彦的神情,她一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夜幕降临,宴席拉开帷幕。
被邀请来的都是四方有头有脸的人物,而除了过往同郭郡来往颇甚的人,便是顾北彦与风九歌了。只是此番他们却都不是以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来,风九歌刻意乔装了一番,倒是让人看不出面容。
士兵戍守的两侧,一辆马车缓缓而来,车辘滚滚,在厅前才缓缓停下。
“贵客来访,有失远迎。”迎接的并非是风书屿本人,而是他的下属,只是这个下属职位,也并非是寻常人能够做的。若不是得了风书屿的格外青睐,是断然走不到这种地步的。
下人搬来踏板,随后,没得到答复
,只见一只锦靴入眼。
墨玉头冠,俊美绝伦的五官英气逼人,棱角分明的侧庞俊美异常,双眸似冰淡漠。一袭似海似水的锦袍,衣玦飘扬,衬得悬在半空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而跟在男子后头出来的,是一名神姿纤纤的女子。
淡蓝的萃水薄烟纱,肩若削成,姚若濁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她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双眸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精致得根本不似真人,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
女子轻纱掩面,瞧不见真容,只能隐隐约约看着,而最睛之笔的,是她头上俏丽的抹额。
瘦削的肩胛,衬得锁骨愈发清冽,腕上的一串琉璃红玛瑙手串光彩夺目,圈圈流苏谢下,带着一片缱绻。她的腰际绕着一块绝世紫玉,玉玦光丽,散尽锋芒。
女子的手,搭在男子手肘,美目流转,恍若暗中丢失的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又如同烟花般缥缈虚无而绚烂。
两人只是出现在马车之上,便是引来无数目光。
风九歌与顾北彦原本的容貌本就惊为天人,即便是乔装一番,也依旧
掩不了他们通身的贵气逼人,让人很难不多看几眼。而两人如今又是穿着一样的衣裳,皆是如蓝似水的色泽,清贵英气。
风九歌不去回头看去都知道,这一路走来的人都是在议论她同顾北彦。
并非是她想惹事,而是这些人像是从未见过这般的场景,一时多看了几眼。
临止也是乔装了一番,跟随二人朝前走去。
大厅足足占了好几个屋子,宽敞到一眼望不到头。而风九歌,同顾北彦一道受了旁人的引领,一路朝前走去,没有顾虑旁人的目光。
她也并非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只是此番同顾北彦一道,的确是为数不多的一次出行。
风书屿宴请四方豪杰壮士,并非是为了笼络人心,而更像是在昭告天下。郭郡虽属于城北,可历来郡守都是面和心不和,哪怕是洛樾笙方下旨,传到郭郡这头又是另一番意思。
说得更直白一些,这俨然已成了国中之国,洛樾笙不动郭郡,郭郡中人也不轻举妄动,双边僵持一下,便如此耽搁下来。
他们是以容羽的身份前来,自是象征容羽,而更有不少胆子大的,上前想要同风九歌打招呼,却被顾北
彦一记冷眼扫视过去,骤然没了底气。
这二人站着便是一副如墨的水墨画,让人极难去拆散,甚至觉得便是如此看着都是极好的。
来来往往的人众多,不少都是惊艳于二人的容貌,而因为容羽的缘故,风九歌等人的席位被安排在了上头。一路走去,风九歌倒是见到了不少陌生面孔。
想来先前她不喜同人深交,哪怕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