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还要谢谢他们!”
“谢谢他们对为人类的贡献!他们很伟大!”
听罢,贺祈之脸上浮起一个欣慰的笑容,他朝着人群敬礼,有力的身姿告诉众人,他们定不负众望。
回到二楼,贺祈之把扩音器塞到余嘉名手里,让他带上其他小队的人到底下控场,让大伙按照他方才说的顺序排好队,随后便要朝江楠那边走去。
没走近,他看到江楠抬起手在眼下抹了一把,这加快了他的脚步,没给江楠把眼泪擦干的机会,他就走到了江楠面前,问:“怎么回事?怎么哭了?”
一边安伯给他递去一块毛巾,替江楠回答道:“他没啥事,听到刚刚大家的话,是感动哭了。”
贺祈之高高挂起的心才是放下。
江楠接过安伯的毛巾,眼泪还没擦净,对上贺祈之哭笑不得的表情,破涕而笑。
贺祈之把他手里的毛巾拿过,给他擦去眼泪,“受伤都不见你哭,他们喊个两句你就哭了。”
“这不一样。”江楠吸吸鼻子,“根本就是两件事。”
“好了,不哭了,该收拾东西了。”眼泪擦干,贺祈之又拿着毛巾捏捏江楠的鼻子,把呼之欲出的鼻涕泡都挤到毛巾上,他转头对安伯说:“毛巾洗干净了再还你。”
“别,不用。”安伯面露嫌弃的表情,“第一这是新毛巾,第二擦过鼻涕就别给我了,就算是楠楠,我也会嫌弃的。”
贺祈之笑着又给江楠擦了擦鼻涕,没注意自己跟着安伯的称呼跑,说:“楠楠你看,你天天和他住在一起,他居然还嫌弃你的鼻涕泡。”
江楠没有回答,反而是怔怔的盯着他看。
贺祈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称呼,他有些尴尬的移开目光,找了个要去控场的理由,拿着满是眼泪鼻涕的毛巾,转身就跑。
安伯在旁“哟”一声,什么都没说,江楠却扭过头来对他道:“贺祈之第一次叫我‘楠楠’。”
安伯没答话,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
要说收拾,实际江楠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一天半来,包里的东西就没怎么动过。
带了包的江楠没东西收拾,就更别说一楼的群众了,他们慌忙逃出,是什么也没有带,这会的“收拾”不过是赶快排好队,然后接过士兵分发给他们的干粮。
干粮一人一块,都是从军人手里分出来的,全留给他们路上吃。
旁边安伯翻着包也不知在找些什么,把仅带的两件衣服都扒出,包里的干粮也一并放到椅子上,最终才掏出两支淡黄色的针剂。
“这是抑制剂吗?”
“不是,抑制剂是透明的。”安伯接着从包里掏出一支透明的针剂,和那两支淡黄色的针剂拿在一起,递给江楠:“淡黄色的是控制型疫苗,这三支你拿着放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此话有理,江楠答应着接过三支针剂,放进自己包里,随后把包背好,就等着直升飞机的到来。
***
一百多人聚成的长蛇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此刻离贺中校所说的十二点四十分已经十分接近。
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但华东基地救援队的成员没有传来一丝消息。
平时沉稳的贺祈之有些按耐不住,找来一直和救援队联系的士兵,一齐到门外信号良好的地方进行紧急联络。
对讲机因为信号连接沙沙作响,连接上的那一刻,贺祈之听到杂乱的声音,即刻抽过对讲机,重复着一句“华东支援队收到请回复”。
同样的话来回重复不下十遍,每一次都比前一声要焦急。
对讲机传出刺耳噪音,在场人员被都刺得耳朵直疼,贺祈之还在呼喊着。
终于在几声摩擦般的噪音后,通讯恢复正常,传来华东支援队队员的回复:“我是华东支援队队长胡奇,编号Z45910502。”
“我是九八特种队队长兼陆军中校贺祈之,编号Z45910908。请问是发生什么情况了吗?”
“是的贺中校。”胡奇喘着气道,“前来支援的一架直升飞机在二十五分钟前无故下坠,因为高度不算太高,所以飞机没有完全坠毁,目前正在对坠机上的队员进行救援!”
贺祈之问:“你们在哪个位置?是否需要支援?”
“我们在钢琴厂东北方向,12公里外的一个地铁站附近,目前已经救出坠机上大部分队友,已经不需要额外救援。现在需要花少量时间大概确认飞机坠落原因,我们将在二十分钟后重新起飞,大概会在一点半左右到达。”胡奇稍作停顿,带着歉意继续说,“实在抱歉,原来准备的三架直升飞机只剩下两架,运载人数恐怕得减少。但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飞机坠落原因。”
“好的。”听到支援队的成员没有出事,贺祈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继续嘱咐道:“你们在地铁站附近的话一定要小心,地铁站中很可能藏有大批或小批的变异者,在到达之前,请一定保护好你们自身的安全。”
胡奇:“明白!报告结束,准备切断连线。”
“收到收到,结束连线。”
对讲机回到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