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寒冷了,天空中不知不觉的又是恍恍惚惚地下起了朦朦胧胧的雪花。温锦娘梁运自己白县令三个人依旧在原地,抬了抬头,看到这满天的雪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有一具尸体,既不是摔死,也没有留下凶手的脚印以及其他的痕迹。无奈之下,白县令也只好派几个捕快将那黄永的尸体用担架抬了回去。
而那黄永的几个妻子小妾先前哭的那么撕心裂肺,深情厚谊,然而此时却是一个个收起了眼泪水调头走了。那黄永的尸体被白县令他们抬走,竟没一个人阻拦。
面前这一切,让温锦娘梁运两人看得也是唏嘘不已。有的人,死了也被人记住,而有的人,还没死就被人惦记着了。
雪越下越大,温锦娘跟着梁运坐上了马车摇摇晃晃地前行着。一路上,温锦娘掀开窗帘静静的望着窗外,那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纯洁,宁静,又美好。
那恍惚中,似乎在那不远处的雪地里有一坨黄色的点,毛茸茸的,看得并不真切。
温锦娘以为自己眼花,等她眨眨眼睛后,再看过去的时候,那一抹黄色早已经消失不见。那雪地里零星的散落了一地的脚印,还没来得及看
得真切,就已经被大雪给覆盖住了。
温锦娘有些疑惑刚刚看到的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索性转过头来问着一旁的梁运,有没有看到刚才一闪而过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么……没有。”梁运微微抬了抬下颚,说着,“娘子刚刚看到了什么东西么?”
“没有,也许是刚刚老花眼了吧……”
温锦娘摇摇头,不再说话了。
回到白县令的府邸后,小似锦已经是等梁运和温锦娘两个人等得都睡着了。
寒风阵阵,梁运和温锦娘二人也就没有办法继续赶路回青城县了。白县令此时正为黄永的事情忙的是焦头烂额的,早就已经顾不及梁运他们了。
想了一下,温锦娘和梁运两个人还是决定先等小似锦醒了再说。跟白县令告别后,明日再找个暖和的时段离开。
然而,令温锦娘和梁运两个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还没有离开呢,就在当天夜里,又是发生了另一庄惨案。
和黄永的有所不同,这一次死的是一户小户人家,并不是什么有钱有势的人家。这家里除了小孩,夫妻两都是双眼发直死在了自家的床上。
那灰色的棉被都已经被那汩汩流出的鲜血染成了深褐色,缓缓流
在了地上。白县令带着温锦娘梁运二人赶到的时候,这家人家只有一岁多的小孩儿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哭声震耳欲聋。
梁运看了看这一屋子的惨象,面色也是变得漆黑。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靠近了还在哭泣的孩子,将他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小声地哄着。
而温锦娘也是看了一眼白县令,在得到了后者的认可后走到了这两具尸体面前。轻轻蹲了下来,仔细的检查起了他们身上的伤口和面部。
依旧是那种非利器也非木棍造成的伤口,尸体旁边甚至有细碎的碎肉,看起来似乎像是被撕咬的一般。
而人类的牙齿是比较整齐的,而且因为数千万年进化和演变,牙齿已经变得平整,根本没办法把这人的身体撕碎。
这些人,不是人所为的,应该是什么野兽所致的才对。
“这附近离什么山之类的近么?以前有没有过什么野兽出没?”温锦娘检查完了这两具尸体后,将白布重新盖在了这两具尸体上,仔细说着。
白县令想了想,片刻后却是有些摇摇头,否决了温锦娘的这种想法。“这里虽然里神猴山进,可是以前根本就没发生过动物袭击人的事情,这还是头一次……
”
“听这俩人的邻居说,事发的时候这对夫妻两正在吵架,闹得不可开交。这男的是个酗酒好赌地痞流氓,把自己家败得个一穷二白。这不他娘子就跟他天天吵架吵架。邻居们都怕了,根本就不管这件事,怕招惹上事儿。今儿个他俩吵架打闹的声音虽然比往常厉害,却还是没有人理会……”
白县令说着说着,又是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才是又继续说着。“可谁想……半夜里,两人死在了家里。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已经僵硬了。”
怕就怕今晚他们两吵架的时候,吸引来了凶手,将两个人虐杀致死。虽然两人有过抵抗和呼喊,可他们平时的打闹让附近的人都习以为常了。最后,竟然没有一个人来帮忙,两个人,就这么横死在了家里。
这两人平日里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一个嗜赌成性,一个泼辣刮毒,死了也算是为民除害……可这孩子,不过一岁多就亲眼看到了自己父母死在自己的面前,实在是可怜啊。
“杀死这两人还有黄永的应该都不是人,而是一种凶残的野兽。而且应该是体型不大的野兽。这房子四周很明显进行过搏斗,而且房门都没有坏,也没有什
么裂痕,应该是小型的凶兽。”
可小型的怎么可能同时杀死两个身强力壮的人?怕不是群体攻击才对了,温锦娘默默思索着。
而另一边,梁运抱着那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娃娃哄着。一边哄,一边在房子四处转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