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经纬发完癫后,一把扯掉自己的黄金发箍,拿出搜罗到的生锈剪刀“欻欻”剪掉自己的长发。
“今天谁见到皇甫灵帮我捎句话,我想见她!而且是刻不容缓!”说完将剪下的头发递给众人。
这举动可把他们吓得不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随意摧残。
木头接过张经纬的头发,拱手道:
“少爷放心,我一定办好。”
说完背上柴火朝院外走去。
……
小院五人,虽说都是杂工,都有自己独有的岗位和技能。
张十一是负责打扫侯府马厩,但侯府的马都是由他照料,马夫每天都压榨他,原本轻松的工作,变得繁重不堪。
木头是负责侯府伙房柴料供给,到了冬天还得给各房火炕、堂炉添柴。但经常上山,继承猎户父亲的先天天赋,会打猎,力气大。
梁大海日常工作就是扫厕所、倒泔水、洗马桶和喂猪。侯府家的猪就养在离侯府10里地的外郊庄子,他就自制了一台手推车,每三天拉一次白天拉去日落拉回。
王二狗和刘关金,之前因战乱,流离失所逃来云州,王二狗很勤奋,据他描述,之前在家乡做过帮厨,现在就在侯府庭院打打杂工。刘关金以前是乡下人,读过两年书,在他家没受灾前还是个小地主,来到侯府也是打杂,偶尔会叫去帐房做事。
……
当众人都出门干活后,张经纬盘着手中的金箍问张六:“六叔啊,现在外面是金价几何?”
“自天朝开国以来,一直都是十两白银一两金。只是物价飞速上涨,就当米来说,原来一两银子三石米现在两石都不一定能买到!”
“一石有几斤?”
“一石两百斤!十斗一石,一斗十升,少爷您这是……”
没等张六说完,张经纬直接把手中的金箍扔给了他,并吩咐道:“拿着我的发箍换些银子回来吧,我估摸着换10贯钱(一贯钱=1600文钱)不难,另外再买些文具回来。”
“少爷,老奴无能啊,要你变卖贴身之物来维持生计,我真是没用啊!”张六捧着金箍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张经纬这两天已经被他跪烦哭烦了,拍桌呵斥道:“不准跪,不准哭!马上给我去办!”
被突如其来的呵斥震慑住的张六,捧起金箍,抹了两把眼泪灰溜溜的爬出去了。
现在只剩张经纬一个人,没人的时候他总会想这个世界是怎么衍生出来的?
为什么都是说汉话?
文字都是简体字。
虽说是中国古代社会,这些文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这里的历史到底是什么样的……
正当张经纬思索之际,皇甫灵带着两个丫鬟进了院子。
今天的皇甫灵与昨日不同。
高马尾被梳成田螺似的发髻,艳红的霓裳裙外披着白色的透纱,脚上踩着白色珍珠点缀布船鞋。
看这妆容像是精心打扮过,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皇甫灵身边的小丫头,擦了擦张经纬身边另一把主椅,扶着自家小姐轻轻坐下。
张经纬看来就是在装模装样,昨天还拿刀指着我,今天装成一个弱不禁风的世家小姐。
世家小姐是真的。
弱不禁风,装的一点都不像。
皇甫灵先是看到张经纬短发模样震惊一瞬,便开口问道:“我听下人说,你找我?”。
张经纬没有回答她并反问道:“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出来的?”
她旁边的丫鬟急了,斥责道:“我家小姐问你话,你这丧家犬,好生无礼!”
皇甫灵抬眼看了那碎嘴丫鬟,那丫鬟意识到自己冒失了,低头退了两步。
皇甫灵说:“腿长在你自己身上,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张经纬站起身来,在皇甫灵面前悠哉踱步,扭头道:“既然皇甫小姐是爽快人,那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想要什么?”
皇甫灵死死盯着他,迟迟不开口。
“张六说我爹和北侯交情颇深,死前托孤于北侯。昨晚我想了一夜,以北侯的实力为何不保我爹。”
皇甫灵继续默不作声。
张经纬俯下身,把脸凑在皇甫灵的耳边,声音轻细但有话语却如同雷霆。
“你说有没有一种东西,若是你们得到了张家就得死绝!”
皇甫灵想要推开他,但却反被他一把搂住。
“北侯知道我饮鸩自尽,是不是正在赶回来?”
“……”
“我身上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
“还是你皇甫小姐,贪图我的男色!”
说着,紧紧抱住了皇甫灵。
顿时皇甫灵一个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登徒子,你轻薄……”说罢提着裙角娇羞的跑了出去。
两个丫鬟白了张经纬一眼,便跟着跑出去了。
昨晚的辗转难眠,让张经纬想明白很多事情。
根据张六的描述,以张家的势力非常强大,一个小太守怎么能够撼动。怕是北侯伙同势力、权贵,甚至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