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恩淼的话把木头吓了一跳,他从受伤那晚开始就会冒冷汗,再加上昨晚的一夜的雨,还以为只是简单的风寒。
“可还有救!?”张经纬脸上挂满了担心。
孙恩淼不悦的说:“若是不信我,大可去找其他医师,何故在此浪费时间!”
“信信信,我信,那就请孙药郎倾力相救!”张经纬说完就灰溜溜的出了屋。
院子里,摆着许多正在晾晒的药材,九儿正绑起袖口,在井边打水。
小小的身躯,以飞快的速度打好一桶水,张经纬欲要上前帮忙,可就在这九儿打上来第二桶水时,他有了一项意外发现。
“这……滑轮组?!”
水桶上竟然挂着一个金属制的滑轮。
“嘻嘻,怎么样,姑娘我是不是很有力气!”
这不是废话吗?动滑轮本来就能省一半的力。张经纬虽然心里在吐槽,但嘴上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个古代用滑轮并不稀奇,但这滑轮组就有点逆天了,因为这绳子的长度大概得有五十米,而透过这口井底张经纬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帅脸,猜测这口井最多十米左右。
若是没有记错,这种滑轮组可以省五倍力,而且它还有一个名词叫做——神仙葫芦!
“九儿姑娘,这是何物啊?”张经纬指着滑轮组,故作疑惑的问道。
“你们都是凡夫俗子,哪能知晓仙物,这是我爹……额……是仙人赐给我娘的!”
张经纬嘴角上挑了一下,心想:刚刚这小妮子说漏嘴了,莫非……真是师父?
……
与此同时,里屋。
“脱了!”孙恩淼让木头把上衣脱了。
“啊?”木头有些疑惑。
“让你脱你就脱!”
“可……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未免有些不妥!”
孙恩淼怒斥:“你想什么呢!我是医者,行医哪分男女之别!快脱!”
木头咬了咬牙还是照做了,褪去上衣,那绷带已经被血水侵得暗红,可能是之前那个军医,为了止血勒的太紧,有些绷带已经勒进了伤口里。
孙恩淼解下绷带的时候,木头害羞的闭着眼,痛感袭来时,只得吸着凉气。
当绷带全部解下,现在才是真正的将上体完全暴露出来。
木头还是紧紧的闭着眼,脸上还有两抹通红。
孙恩淼笑道:“你这熊样,是你脱又不是我脱,瞧把你臊得!”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听差了,木头连忙摇手,喊道:“啊!?万万不可呀,夫人!你女儿还在外面呢,脱不得,脱不得。”
孙恩淼被他这憨态气笑。“你倒是想得美!喝了药躺床上去!”
木头心里大惊:完了,这是冲我来的!
随后说道:“夫人我还是站着就好,站着就好!”
孙恩淼一脸黑线,她大概是猜到木头在想些什么了。
“你这黑熊,这是麻汤,喝完了睡一觉就好了。”
我的亲娘嘞!她真是冲我来的,还得睡一觉!木头汗珠又开始往外冒。
木头笑拒道:“夫人,这药听起来就很金贵,我还是不喝了吧。”
“确定不喝?”
木头的态度很坚决:“不喝不喝!”
“好,那你别后悔。”说完孙恩淼拿了一根木棍,让木头咬住。
四五种药材放在药臼里,三下五除二的就捣成沫沫。
“热水!”孙恩淼朝着门外喊着。
九儿很利索的将热水抬了进来,放下热水后又利索的关门出去了,行云流水、很是熟练。
张经纬好奇的问道:“你娘为啥不让你在旁边观学呢?”
九儿大方的说出了自己的弱点“本姑娘恐血,见不得那场面!”
张经纬恍然大悟:“晕血啊,难怪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就跑出来了。”
“虽然我恐血,但是我药理学的很好,什么奇花异草,本姑娘统统识得!”九儿极力解释,生怕被张经纬小看。
孙恩淼将捣烂的药草敷在木头胸上的伤口处,然后用一块棉布在热水里烫了烫,随后拧干摁在药敷处。
“你肩上的伤口太大,我要把伤口缝上才能用药!”
随后就取出针线,这是一种钩针,又不太像鱼钩那么弯,只是有个轻微弧度。
穿好线后,又放在热水里烫了一下 之后就开始在木头肩上游走。
“唔!嗯!”
木头疼的直冷哼,死死的咬着口中的木棍。
前两针还好,木头忍住了,之后越来越疼,那木棍都快咬断了。这时的木头已经疼的全身发抖,孙恩淼依然在聚精会神的缝合伤口,汗珠开始往外冒。
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针线流出,孙恩淼不停的用棉布擦拭着。
已经忍到了极致,木头尖头自不而然的抖动了一下,就这一抖动差点就把那弯针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肩里。
孙恩淼忍无可忍,拿起麻药递到木头眼前。
木头看着那碗汤药,面露难色。孙恩淼见状,威胁道:“你是想自己喝,还是我灌你喝?”
木头无奈,只好接过汤药,紧闭双眼,一饮而尽。刚喝完,他就感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