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
荣安王妃和王爷对视了1眼:“究竟是请人过去问话,还是将人带去审查?”
管家道:“听闻东平王世子、广阳郡王、翰林学士家的两位公子……还有温2公子也被请去了。
算下来,被叫走的人有45十之多……
入狱者,更是不计其数。”
竟这么多?
而且,温庭瑞也被叫走了?
燕止危不由得看向温知虞。
温知虞也在看他。
涉及谋反,兹事体大。
原本,曾与庆王、庆王妃和庆王世子有过交情的所有人,昨日便该全被带走。
留到婚宴次日,已是格外开恩。
燕止危当即道:“我这就去刑部看看。”
正好,他还有好多事想要弄明白。
荣安王妃目露担忧:“早去早回,明日,你还需陪阿虞回门呢。”
燕止危点了头,又看向温知虞:“我很快便回来。”
温知虞颔首。
临出门前,荣安王道:“去了刑部,实话实说,别1问3不知,反倒惹人怀疑。
你与燕携叶闹成那样,人尽皆知,想来刑部只是走个过场,不会为难你。”
“知道了。”
随手抄了两块点心,燕止危大步出门。
荣安王道:“我前阵子孵的鹦鹉今日大抵要破壳了,我先去瞧鹦鹉了。”
说着,起身伸了个懒腰,拄着拐杖走了。
待他走后,温知虞才收回目光,问王妃:“王爷的腿脚还未痊愈么?”
王妃摇头:“早好了,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就不舍得丢了那破拐杖。
不说他了,我们自己说说话吧。”
温知虞收起讶异:“母亲请讲。”
荣安王妃温柔地看着她:“你和阿危,相处得可还习惯?他可有欺负你?”
温知虞闻言,有些赧然:“世子他待我很好……”
荣安王妃道:“他自幼便1身反骨,做事又没个轻重,可别唐突了你才好。”
温知虞脸有些烫:“他不曾唐突我。”
“如此便好。”荣安王妃笑。
她端起手边的茶,浅啜了1口,看了看温知虞,表情有些难为情的迟疑。
她在斟酌着什么。
温知虞见状,主动开口:“母亲有话不妨直说。”
被看穿后,荣安王妃坐直了身体:“阿虞,我与王爷商议了1番,1致决定,暂且不把掌家权交给你。
你年纪还小,理当享受大好时光,而不是把
待你与止危游学归来,再将掌家权交与你。
我与王爷皆是十2万分地喜欢你,望你勿要因此事而多想……”
掌家权?
温知虞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暂时不让她管家,这不是正合她意么?
她看着王妃,正色道:“母亲与父亲思虑周全,本是为我考虑,我心中只有感激,不会多想。
我当初选择嫁给世子,不仅仅是看中世子,也是看中了王爷和王妃。
京中不缺世家大族,嫁入其中,便要终生被困在冰冷没有人情味的后宅内,被管不尽的琐事缠身……
而我,不愿意过那样的人生。”
王妃闻言,眼里多了几分怜爱:“是啊,于女子而言,成婚,便是身不由己的开始。
大多女子嫁人之后,便不再是为了自己而活……”
温知虞眸光微闪。
王妃轻叹了口气,转而温柔地笑看着她:“旁人如何,我们是管不着了,咱们过好自己便是。
今日不想起床,那便关了院子,蒙起头来睡个饱,谁也不准来吵。
明日不想吃府中的饭,那便出府吃去,百味楼、照影楼、醉月楼……
人活1世,短短几十年,可莫要轻易委屈了自己。”
温知虞点头:“母亲说得有理。”
……
婆媳两人坐在1处,聊到午膳时间,又1同吃了午膳。
午膳后,荣安王妃要睡午觉,温知虞便自行回了云水间。
刚办完婚宴,府中的红绸、红灯笼和对联还未撤下,放眼看去1片红,喜庆依旧。
院子里,扫撒的下人们见到温知虞,便纷纷行礼:“见过世子妃。”
世子妃……
真是个好听的词。
回云水间的路上,温知虞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1进云水间的庭院,看着走廊两旁开满花枝的蔷薇,她心情极好:“浅杏,寻把花剪来,我剪几支蔷薇插花瓶。”
浅杏笑嘻嘻:“奴婢这就去。”
说完,飞快地跑了。
走廊边,除了蔷薇外,昙花还剩1些未开的花苞,隐隐有要绽放之意。
映桃走在她身旁:“奴婢长这么大,还是头1次瞧见上百盆昙花1夜绽放的盛况。
可惜,这么珍贵的花,短短几个时辰便谢了。”
温知虞摘下1朵凋谢的昙花:“昙花之所以珍贵,正是因为它的花期短暂,转瞬即逝,无法保存。
若它常开不败,随处可见,唾手可得,就不会被人珍惜了。”
映桃释然:“郡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