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怪?”荣安王妃问:“责怪你什么?”
温知虞微微抬起手腕:“我这1身……”
“这身怎么了?”王妃挽着她的手臂上台阶:“这身衣服绣工不错,针脚细密,花纹也好看,是在哪家铺子挑的?
改日,我亲自去见见这位绣娘……”
婆媳两人边说着话边往门里走。
等燕止危和荣安王抬头,只瞧见两道背影。
燕止危道:“父王,我们先进去吧。”
荣安王:“嗯哼。”
等进门之后,将身后的1大群仆从遣散了不少,燕止危才问:“父王明日要去上朝么?”
荣安王手中盘着两枚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核桃:“明日是大朝会,自然是要去的。
怎么,你要进宫?”
“咳……”燕止危有些不自然道:“就是,您明日要不告个病假,在家中休息。
今夜天色这么晚了,睡太晚的话,您明日定然起不来。”
荣安王闻言,停下脚步侧眸看他:“本王明日又要被礼官指着鼻子骂了,是也不是?”
燕止危挠头:“嘿嘿……”
荣安王抬手,想给他后脑勺1巴掌,捏了捏手指,又抚上燕止危的头:“骂便骂了,没关系。
你老子我,这些年里因你挨的骂还少么?
赶紧的,回房洗洗睡了,被迫在御花园逛了1晚上,累死本王了。
你和阿虞回去之后,先喝碗姜汤再睡。”
燕止危:“知道了!”
回到云水间后,两人各自去沐浴洗漱1番,才回房入睡。
第2日,两人起身时,荣安王早就进宫了。
由于昨夜睡得晚,荣安王妃便吩咐侍从让世子和世子妃多睡会儿,睡醒再去陪她用午膳。
于是,临近午时,两人才去往饭厅。
还在门外,便听里面传来1道细碎的女子哭声,还有男子争论的声音……
温知虞侧眸:“好像是其他院子的?”
燕止危立刻拉住她手:“快走。”
饭厅。
荣安王妃坐在椅子上,而她下首坐着的两位夫人,正在擦泪。
另1侧的中年男人咬着个精致小巧的紫砂壶壶嘴:“王妃,此事你必须给个说法!”
荣安王妃昨夜受了凉,今晨便觉嗓子不适,此时更是难受:“我说了,此事需得王爷回来处理。
若是无事,先退下吧。”
她话音落下,1道声音便扑到了她脚边:“不!我们不走!”
满脸泪痕的紫衣妇人跪在她脚边:“王妃,我家孩儿都是听了世子的话,才出去游历的!
如今他被人绑了,世子难道不该担责么?”
“是啊王妃。”旁边粉衣妇人拭泪:“您是王府的主母,世子是您的孩子,其他院落的孩子,也是您的孩子啊……
孩子被贼匪绑走,至今生死不明,您怎能放任不管呢?”
话音落下,门口便传来响亮的声音:“叔母说这话,都是哪个碎嘴子乱传的?
本世子怎么不记得,自己劝过别人去游历?
叔母,饭可以乱吃,话可不兴乱说啊。”
1听见这声音,屋内两位妇人皆是1惧,连哭声都止住了。
除了王妃外,屋内3人齐齐朝门口看来。
温知虞同燕止危进门,请了安才落座。
她刚1坐好,粉衣妇人便转向她:“世子妃,求您同王妃说说情,让她帮帮我们吧。
燕霄和燕岭还是个孩子,两人如今生死未卜,不知会被吓成什么样。
世子妃,求求您……
您是皇上亲封的临川郡主,1定有法子救回他们的对不对?”
说着,就要跪着上前抱住温知虞的腿。
温知虞从未被人这般跪过:“叔母,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坐下慢慢说。”
妇人却是急急摇头:“世子妃,求您……”
“求人不如求己。”燕止危朝门口站着的侍女横眉:“还不把叔母扶起来?
这才开春呢,地上多凉啊?万1叔母受了凉,谁来担责?”
侍女连忙上前:“3夫人,您先起来。”
说着,强行将瘦弱的粉衣妇人给拉了起来,托住手腕,使她无法再下跪。
总算安静了。
荣安王妃喝了口茶润嗓子,疼得直皱眉头。
温知虞走上前去:“母妃,您还好么?”
荣安王妃指了指喉咙,哑着嗓音:“早上起来便有不适,眼下……疼得更厉害了。”
“这么严重?”温知虞担忧,转头问侍女:“可让府医给王妃看过?”
惯会看脸色的侍女开口:“回世子妃,王爷上朝前,便安排了府医给王妃看诊。
府医开的药方,奴婢们也熬好给王妃喝下了。
只是,府医特地叮嘱过,让王妃这两日都要按时喝药、饮食清淡,还有,定要护好嗓子,尽量少用嗓子……”
“少用嗓子?”燕止危环顾了1圈厅内的人:“不就是少说话么?”
侍女战战兢兢:“回世子,是的……”
燕止危单手负在身后:“我母妃身体不适,这件事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