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金银,我要它。”
清润似山中清泉一般细润的声音缓缓响起。
赵员外顺着那支修长纤细的手往外看。
“你要那只兔子?”
赵员外说完便看见云公子点头,心中斟酌一番还是同意了。
一只小玩物罢了,左右没了这只还有别的。
“既然云公子要它,那它便是你的了。”
云祁动作轻缓地抱着那娇小柔软的小兔子,似乎怕用力会惊吓到它一般。
赵员外注视着这个画面,试探道:“没想到云公子这么喜欢小动物,我那边还有其他的,云公子若是不嫌弃可以带几只回去。”
“若是养不过来也可以带几个人回去照料。”
云祁眉眼平和,视线落在那兔子身上,轻声拒绝:“不必了,一只便足够闹腾了。”
赵员外眉眼间不免染上失望,不过还是道:“云公子可要留下用膳?”
“不必了,我还有其他事需要去处理。”
云祁抱着兔子同赵员外告别。
嘉嘉在他怀中感受到了安定。
擦肩而过时那胡家男人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有些着急。
“员外,那是小的的兔子……”
“你是来卖兔子的吗?那兔子本员外买下来了。”
赵员外心底还是有些瞧不着这农户的,让人给了钱就想将人逐出去。
那男人又道:“员外,等等,等等,小的还有事情没说。”
“说。”
男人将胡二娃推出去。
“员外看她怎么样?”
赵员外瞧着那瘦瘪瘪,又黑黢黢的小女孩,不理解他的意思。
“这是小人的女儿,如今已经五岁了,会……”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嘉嘉听到一半就听不见了。
【会什么啊!国师走得那么快做什么!又不是赶着去投胎,走慢点让我听完啊。】
嘉嘉只觉得没听完就跟心中扎着一根刺一样,哪怕看面堂可知那小姑娘下半辈子幸福无忧,但正在讲的故事突然戛然而止就跟吃鸡腿闻了个味醒了发现是在做梦。
糟心得很。
云祁感觉怀中兔子还是不安分之后,轻轻捏了捏兔子的耳朵,出了府门,见周围没人注意才道:“那个小姑娘不会出事的,这赵府就是她命运的转折点。”
【噢噢……不对,他居然听得懂我说话?】
嘉嘉仗着自己如今是兔子,说的话也没有人能听懂,也就不遮掩地畅所欲言。
云祁处变不惊,“小公主别惊讶,不过是小小的兽语罢了,我听得懂。”
嘉嘉这才想起来故事中对云祁的描述,其中一点就是会兽语。
“我就知道你早就认出我了,既然认出我了,快送我回去。”
嘉嘉不知道自己离开了多久了,也不知道她迟迟未归爹娘会不会很担心。
皇祖母是不是已经下葬了。
还有皇祖母的魂魄,自从在天上被人袭击之后,那魂魄便不知所踪,没有她神力蕴养,魂魄很快就会消散。
“我如今还不能送你回去。”
云祁的回答出乎嘉嘉的意外。
嘉嘉当即反问,“为什么?”
“小公主可知道这里是哪里?”
“哪里?”
“这里是南宁国。”
嘉嘉‘哦’了一声,“你来南宁国和那什么王爷接头了?”
云祁听嘉嘉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惊讶,无奈笑着。
也对,她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都能二次投胎到南宁国成为一只兔子了,还有什么她是不知道的?
云祁想到上次见面,嘉宁公主对他说的话。
回到客栈后,吩咐小二接下来不要来打扰,他便将屋门关上,将怀中那轻盈乖巧的小兔子放到床上。
“公主是否知道我姐姐是怎么死的?”
云祁趴在床边,与嘉嘉平视的眸子目光灼灼,似乎嘉嘉不说他就一直问到底。
“知道啊。”嘉嘉言辞轻快。
说完便觉得腹中空荡荡的。
“是谁?”云祁瞬间抓住床榻上的被褥,情绪激动。
“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云祁只能先叫人做些吃食进来。
等待嘉嘉吃完饭后,又问了一遍。
云祁的视线从那满桌只剩下菜汁的空盘子移开,“这下你能将凶手是谁说与下官听了吗?”
嘉嘉许久没有正儿八经吃好吃的了,整只兔子四脚朝天地躺在桌子上,满足极了。
“我说了你能送我回去吗?”嘉嘉心中还是惦记着这个。
“自然。”
“想必国师这次来南宁国师是带着那幅画过来的吧,难道国师没问到?”
嘉嘉吃东西的时候才想起她上次跟国师说的话。
经此一言,国师缓缓坐回去,面容冷凝,眼中暗暗划过冷芒。
他这次确实是带着那幅画来找答案的。
但谁料那幅画在到南宁国找人的路上出了意外被毁。
他空手到了王府,自然什么也没问出来。
不过他在那画上发现了白磷粉。
他从未接触过携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