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国师出手,施法弄出了一个保护罩,将大家给罩在里面,大家才免受于难。”
管家说起昨夜也是胆战心惊,那火球一个个比拳头还大,跟下冰雹似的往人身上砸。
身上的衣物被火星子溅到直接燃起,哀嚎声不绝于耳。
所幸那火球准度不行,没正正的落在人身上。
“也不知道那天杀的南宁国人是何居心,大半夜不睡觉让那逢春来吐火球伤人,真觉得天下都是他们做主了,自欺欺人将逢春当朱雀就算了……”
管家在旁边碎碎念着,嘉嘉听了会就往变成一片废墟的前厅走,好奇的往里面望。
她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东西。
“小姐别离这么近,这些尘土脏得很,别将衣裳弄脏了。”
下人搬着木块往里走。
嘉嘉点点头,“我想找一个东西,找到我就走。”
“小姐想找什么直接告诉我,我吩咐人去找,何必自己来。”
管家也碎碎念完走过来了。
“我想找一块木头,也可能是小木棍,大概就我手指这么短。”嘉嘉抬手比划着。
管家颔首,“我现在就派人去找,若是找到了就给小姐送去。”
“你可能找不到。”
嘉嘉要找的是之前那木雕人的残肢,之前还缺了一截被埋进柱子里了,拆了柱子房子会塌所以才没有找出来。
现在房子都已经塌了,正好可以将那木雕给修复完整。
而且,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些奇怪的气息。
不确定,得亲自看看。
“今日天气炎热,日头晒,小姐若是真要寻找不如等他们先整理,待那木块瓦片都清理出来小姐再来看?”风雀建议。
话落,风雀下顿,俯身附在嘉嘉耳边轻语,“且国师如今住在西苑,王妃说小姐寻个时间可以去找国师,国师似乎有话要跟小姐说。”
国师住在王府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大家伙都以为国师昨日救完人就离去了。
听到国师要找她,嘉嘉点头同意。
“那好吧,我一会再过来。”
嘉嘉是打定主意要当‘监工’。
说去西苑就去西苑,嘉嘉说完就拔腿朝着西苑跑去。
只有早点去才能早点回来。
王府西苑。
国师晨起便坐在院子里,目光时不时朝着那紧闭的屋门看去。
那间屋子里住的就是那老婆子。
国师面前石桌上早就倒好了一杯清茶,他手起起落落,捏着杯子放了又捏,心中的紧张感不亚于那一年顶替阿姐来宋国当国师。
辰时四刻那屋门终于有了动静。
他起身,手落在身上再一次检查仪容是否有误。
目光期盼的落在那开启屋门走出来的老婆子,晨曦的日光暖暖的落在她身上,似乎给她渡上一层淡淡的微光。
老婆子目光看过来,那双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霜的眼眸中没有任何讶异,似乎并不意味他的出现。
国师见阿姐朝着自己走来,心中的思念和酸涩几乎要将他溺毙。
微启唇竟发现自己出声即失声。
直到老婆子洗漱完,丫鬟将吃食送上,国师见那房门未关,不由自主的走进去。
停下门边,视线落在老婆子那捏筷子的左手上,似乎确认了什么,目光微微发红,落在那苍老的面容上,似乎想在上面窥见一丝熟悉的影子。
老婆子没有出声阻止,他就静悄悄的坐在桌子另一侧的凳子上。
目光中压抑着难以言喻的思念和苦涩,仿佛要将这些年全部的孤独怀念全部倾注在这片刻的凝视中。
屋内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轻微响动和外边偶尔传来的清脆鸟鸣。
直到老婆子用完膳,熟稔的将碗筷给洗净摆进食盒中。
国师从头到尾都跟在老婆子的身后,保持着距离,又寸步不离。
老婆子忙完后又给床边的那株植物浇了点水才坐回去。
国师也跟着坐到她对面。
老婆子不紧不慢的用丫鬟送来的热水烫茶碗,又往里面倒了热水,其中一杯推到国师面前。
“我这边只有水,没有茶,将就凑合点吧。”
苍老平静的声音似乎经历了众多风雨,虽然不复往昔,但国师仍旧想从里面找出一丝的亲切感。
“阿姐……”熟悉的话语在嘴边盘旋了许久才出口。
国师恍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只因为激动。
相比较他的激动,老婆子的态度就平静多了。
“我并不记得你,准确来说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闻言,国师语气迫切,“你叫云竺,我叫云祁,你是我阿姐,我们都是青龙部落的人,阿姐你都不记得了吗?”
“记不得了。”
“据你所言,我们是姐弟,可样貌上我们便是天差地别,我二人出去,若是对旁人说我们是祖孙都有人信。”
“这都是因为有人从中作祟,将阿姐命数和气运给夺走了,阿姐才会这样的。”
“据我所知,交换命数和气运,只有亲近之人才能成功,若真是这样,对我气运的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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