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鑫无所顾忌地说道:“其它内容包括沏茶倒水暖被窝。”
小叶1听张大了嘴。
荆涛说:“辛主任跟你开玩笑呢,跟着领导,要长眼力见,勤快点,领导有事要跑在前头,另外,既然你开车技术不熟练,要格外小心,领导的安全问题可是大问题。高部长不嫌弃你技术差,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你明天就去她那儿报到吧,今天把手里的工作安排1下。”
小叶仍然有顾虑,他说:“能不能再跟高部长说说,换别人吧,我真的很担心,很紧张,心里1点底都没有。”
荆涛说:“部长定的事我们几个谁敢不听?你明天就去报道吧,抓紧熟悉高部长的那辆车,年轻小伙子,有1天时间就熟练了,快去准备吧。”
张亚杰问小叶:“我看你昨天下午上班开着白佳宝的车挺溜的呀——”
叶1航说:“那是白哥心情不舒畅,我们中午给他压惊,他喝了酒不能开车,我就开回来了,再有,我开他的车没有心里压力,肯定溜啊,给领导开车就不1样了。”
荆涛说:“给领导开车也不要有压力,女领导跟男领导不1样,比较人性化,好说话,她不会给你压力的,就这样吧,别耽误录节目。”
叶1航走后,荆涛看着辛鑫和张亚杰,严肃地说道:“我强调1下纪律,这件事不要过度解读,高雁云是女领导不假,她要给自己找个拿得出手的司机不过分,试想,谁不希望自己身边的工作人员条儿顺、盘儿靓,有面子?总不能找个歪瓜裂枣的人来当司机吧?别说是她,就是咱们自己也1样,何况她有这个条件,可以从咱们的主持人中找司机,就是没有这个条件,她也会挑1挑、选1选的,刚才那些开玩笑的话仅限于咱们3人,传出去就不好听了,这1点要特别注意。”
张亚杰说:“放心,虽然辛主任有些做派我看不惯,但他刚才有损领导形象的那些话我是不会往外传的,最起码党性还在。”
辛鑫说:“你看你看,你想表白自己就表白自己呗,怎么还不忘顺带着踩我1脚?难道我有损领导形象了吗?我没有党性原则了吗?”
张亚杰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别漂白自己了。”
辛鑫还要反驳,荆涛拦住他说道:“别吵了,两个大男人到1起就打嘴仗,有劲吗!说说近期两个大活动的安排吧,要提早做准备,有可能这个宣传周的活动跟华建碰在1起,真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必须提早安排。”
哪知,张亚杰说:“那个活动还没有最后定,暂时不要安排吧。”
荆涛诧异了1下,不过他很快明白了张亚杰的用意,在张亚杰眼里,辛鑫就是坏得不能再坏的人了,唯恐他知道华建团建的事出面搅局,给工作造成被动。
尽管荆涛就说了那么1句,还是被辛鑫捕捉到了,他问道:“华建什么事?”
张亚杰说:“记者们联系的,想给华建做报道,让他们出点钱。”
辛鑫说:“这些中直单位钱是有,但就是看不起咱们地方,报社的宋超找过华建好几次,最后1次人家直接就拒了,说,我们在地方做宣传没有任何意义。打那以后,凡是市里有央企参加的活动,比如春节慰问等,只要有华建的影子我就给毙掉,报纸上更是不提他们1个字,照片上也不出现他们单位和单位的领导。”
通过1段时间的接触和张亚杰的介绍,荆涛相信辛鑫做得出来,他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提到了华建,就弥补道:“有时候该接触他们还是要接触他们,毕竟咱们需要钱过日子,老辛,这些大单位你如果有关系,不妨套套瓷,不为别的,为咱们这1千多口人吃饭,也不要抱任何偏见。”
辛鑫辩解道:“我绝对不是偏见,我不知道亚杰跟这些单位的关系,反正我是不搭理他们,我就曾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的记者,照相,不要有华建的人影,背景也不行,不许他们出现在咱们的报纸上。”
“这1点我跟你1致,这些央企老子们都是鼻孔朝上,的确不好打交道。”张亚杰却出乎意料地跟辛鑫的意见1致。
荆涛又怎能不明白张亚杰的用心,他是在消除辛鑫对刚才他那句话的疑虑。
“行啊,那咱们在保证正常工作运作的同时,也要开始谋划宣传周的事了……”
下班的时候,荆涛接到了多多打来的电话,他们已经平安到家了,荆涛再次嘱咐他别惹父母生气,小心回家揍他。
荆涛看了看表,他不知道郑玉德从省里回来没有,更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发展的。他下意识上网打开了省政·协官网,意外发现,副主席邢文辉的名字不见了。
荆涛的心立刻紧张地跳动起来。
从昨天那位老板交出优盘到现在,也就是不到2十个小时的时间,1位高高在上的,他的名字就这样公开消失了,他还是第1次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1个高官跌落的过程,更觉仕途的残酷,真应了那句话,当官也是高危职业!
近十来年,许多曾经被万众仰望的人都落马了,作为万众中的1份子,荆涛也跟大家1样拍手称快,但这样近距离地几乎是亲眼见证1位高级领导落马还是第1次。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送父母和弟弟去高铁站的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