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德1听,打趣地说道:“那你女儿现在1定跟了能挣数不清钱的人了吧?”
妇人仰着头,很自豪地冲着台上正在讲话的凌云努努嘴:“喏,就是台上那位,帝豪集团的接班人凌大公子。”
林秘书说:“那位凌先生不是云梦公司的人吗,怎么又变成帝豪的接班人了?”
妇人说:“是我家姑娘,她不想靠老子,想单独创业,凌公子就给她成立了1家户外用品公司,用两个人的名字命名的。自古道,好汉不挣有数钱,不是我埋汰人,像他这样的人,刚参加工作就能算出1辈子挣的那几个有数的钱,能有什么出息。”
郑玉德不高兴了,指着荆涛说道:“你知道他是干什么工作的吗?”
妇人说:“那还不知道,就是1个穷酸的小职员,还天天忙得跟个孙子似的。”
妇人的话,激起郑玉德护犊欲,他说:“大姐,我看你的3观有问题。他是我们干部队5中响当当的1员,你把我们年轻的干部贬的1文不值,他所做的贡献,不是用钱能衡量的,他曾经驻村1年半,造福了1个村子甚至周边几个村子,如果我们的干部都被你贬的1文不值,就不会每年还有那么多年轻大学生报考公务员了,就都去开公司了?”
“你别跟我唱高调了,造福1个村怎么了,造福全中国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穷光蛋1个,自己连房都买不起,有什么用!”
“照你这样说,我们那么多的干部都是傻子?都不识数?连这么简单的帐都不会算?甚至算不过你?”
妇人说:“会算又能怎么样?像这个小子,上了那么多年的学,能算不清这个帐吗?他就是官迷,梦想着有朝1日能升个1官半职的光宗耀祖,可是呢,别娶不起媳妇呀?再者说了,我听说有的地方都快开不出工资了,公务员那点小小的荣耀感也剩得差不多了,真到了连裤子都穿不上的时候,哭都找不着坟头了,还自命清高什么呀?”
郑玉德显然是说不过她的,他气得干张嘴。
荆涛站起来,走到妇人面前说:“人各有志,你也不用这么挖空心思寒碜我,你女儿嫁了有钱人,顺带着你的1只脚也踏进豪门,你我本不是1路人,没有必要互相寒碜,我也不想寒碜你,你赶紧走吧,给你女儿女婿留点面子吧。”
“嗨,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有本事你也去当豪门,去开公司挣钱。”妇人嚣张地答道。
郑玉德还是压不住、火,说道:“开公司就有本事吗?都去开公司,那老百姓的事谁来管?开公司挣钱不假,但也有血本无归的时候,再说了,谁给你们开公司办手续?谁为你们跑前跑后的搞服务?那是我们的干部,他们是最值得尊敬的人,如果没有这些人,就没了秩序,你再有钱也是寸步难移。”
“呦,看你岁数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当今社会,金钱万能,没有钱就低人1等,我懒得跟你理论,你该不是他的头儿吧,是他的头儿就比他挣钱多吗?我看未必,如果不贪点,你也只配喝玉米碴子粥了。”
“你……”郑玉德真被气着,1时说不出话。
荆涛拦住了郑玉德,说道:“你今话都源于你攀上了豪门,别忘了,你的底气是建立在你女儿幸福的基础上的,她幸福则已,不幸福的话你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吗?你的心能安吗?”
“你……你的心才不安呢,我看你是吃凌公子的醋了,才诅咒我女儿不幸福,穷鬼,不得好死!”
她恶狠狠地诅咒着,嫌弃地离开了荆涛,气冲冲地走远了。
郑玉德气冲冲地说道:“这样的人,你居然还跟她的女儿谈了好几年的恋爱,你是不是弱智啊——”
荆涛今天尴尬极了,他说道:“都过去了,咱们吃碴子粥吧。”
林长虹凑到他面前,说道:“真的过去了,我看你刚才眼都直了。”
荆涛随手抓起1个烤窝头,看都没看林秘书1眼,就将窝头塞到了他嘴里。
“烫、烫、烫!你想烫死我呀!”林秘书捂着嘴痛苦地嚷道。
荆涛有些怒地看着林秘书,低声吼道:“我让你闭嘴!”
林秘书自知理亏,喃喃地说道:“怎么还发火了,真不识闹啊——”
郑玉德也瞪了林秘书1眼,他因为那个妇人羞辱了他的干部而生气,也因为林秘书随意说话而生气,拉过粥碗1口气吃下半碗。
这时,姜师傅用胳膊肘碰了1下荆涛,说道:“看那边。”
几个人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袁梦可夫妇不知什么时候下了主席台,也就是这个时候,袁梦可的妈妈1路小跑,奔向女婿凌云,她从随从手里夺过水杯,拧开盖子递到凌云跟前,嘴里说着什么,满脸带着谄媚的笑,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凌云没有去接水杯。
袁梦可的妈妈再次将水杯递过去,被他嫌弃地用手挡开,也可能是用力过大,水就泼洒了出去。
她不甘心,又将杯子递给女儿,示意女儿递过去。
袁梦可看着妈妈,没有去接杯子,紧走几步去追前面的凌云去了。
林秘书捂着嘴笑了,说道:“报应来得太快了,哈哈。”
郑玉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