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1航抬起头的刹那间,荆涛吓了1跳,往日那张十里春风般俊朗的脸,如今却半边青紫,1只眼也红肿起来,鼻子里还有干枯的血迹。再看他刚才扶着的那只胳膊,也有1大块的擦伤,露出斑斑血迹。
“叶1航,谁打的你?”荆涛大声问道。
叶1航赶忙低着头,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他端着水杯,却没喝。
荆涛急了,他摇晃着叶1航的肩膀,大声质问道:“叶1航,我在问你,谁打的你,报警没有?”
叶1航抽泣着说:“您别问了……”
听到他带着哭音说出的这句话,荆涛似乎明白了叶1航脸上和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
他的火儿“腾”地冒了出来,立马走到桌边,抓起电话就要报警。
叶1航1见,赶紧扑了过来,按下了座机上的弹簧,说道:“不要报警,假如报警的话我就彻底死定了……”
“胡说,我看谁敢弄死你,没王法了!”荆涛的眼睛瞪得很圆。
叶1航赶紧给荆涛作揖,说道:“荆主任,求求你,不要报警,真的不要报……”他说着说着身子就要瘫软下去。
荆涛赶忙扶住他,让他坐回刚才的椅子上,随后自己也回到座位上,说道:“好吧,我可以不报警,但你要告诉我,是谁打的你,怎么回事?”
荆涛说这话的时候,就悄悄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
叶1航没敢看他,哆哆嗦嗦喝了1口水。
荆涛将手机扔在桌角,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坐前面的椅子上,这样离叶1航近了许多,也减轻了叶1航心理上的压力。
“荆主任,我还能回来上班吗?”叶1航抬起头,满眼泪水地问道。
荆涛的心1动,他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道:“你不是已经入职省台了吗?”
叶1航说:“我原本是入职了省台,可这事出了后,省台就把我辞了,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给雁云打电话……”
从他嘴里说出“雁云”两个字,荆涛立马感到1阵作呕,他将目光从那张满是血迹的脸上移开,头也扭到了1边,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叶1航可能读懂了荆涛脸上的表情,他赶紧改口称呼道:“我反复给高部长打电话她就是不接,再后来就关机了,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还是省台的人告诉我,我才知道我对象把我们和雁云的聊天记录发到了网上,也明白了省台辞掉我的原因。”
无需再问,叶1航去省台的确是高雁云安排的。
叶1航又说:“后来我就给我对象打电话,我们俩就在电话里吵了起来……”
荆涛不想再听他说这些,继续问道:“你身上的伤到底是谁打的?”
叶1航见荆涛脸上严肃的表情,这才结结巴巴地说:“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打我的人我不认识,而且蒙着脸。”
“在哪儿打的?”
“火车站。”
“哪的火车站?”
“清阳火车站,省台把我开除了,我联系不上雁……哦,联系不上高部长,省里1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只好回来了。刚下车就被两个人架到无人的角落里……”
许是那个场景对叶1航来说太过恐怖,他浑身开始哆嗦。
荆涛又问道:“他们光打你,没说什么吗?”
“说了。”
“什么?”
“他们说我知道为什么挨揍,让我离某些人远点,最好滚出清阳,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某些人是谁?”
“他们当时就是说的‘某些人’没指名道姓,我寻思着可能指的是高部长……”他的声音变小了。
“你跟她……”荆涛意识到自己要问什么,急忙改口,他不想让别人龌龊的事恶心了自己,就说道:“你跟商小云是怎么回事?”
叶1航说:“她怀疑我和高部长有事,3天两头的闹,不管我是开车还是在干嘛,总是打电话查岗,而且还故意在电话里指桑骂槐,我们俩处不下去了,就提出分手,她不同意分手,如果我执意分手,就要我给她1笔5十万分手费,我说我挣的工资大部分都给了你,我哪里有钱给你分手费,她说让我跟高部长要……”
听到这里,荆涛问道:“你跟高部长要了吗?”
“没有,我怎么可能跟她要!”叶1航理直气壮地说道。
“后来呢?”
叶1航说:“后来,为了彻底跟她分手,我从她家搬了出来,没过几天,就去了省台,可谁知,她居然有我和高部长的聊天记录,而且还发到了网上,太可怕了……”
荆涛懒得看他,把脸扭到1边,说道:“是她可怕,还是你……们可怕?”
叶1航抬头看着荆涛:“荆主任,所有的人都离开我了,只有您能救我。”
“救你?”
“是的,省台我是去不了,离开电视,我什么都不会做,您……您……您还要我吗?”
他终于吞吞吐吐说出了这句话。
荆涛看着他,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问道:“暂且不说我要不要你,你自己觉得你还能在清阳待下去吗?”
叶1航没想到荆涛会这样问他,他1时语塞,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