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兴说:“原以为这些人不会这么顺利招认,没想到出奇地顺利,这是1,再有,通过梳理矿主的社会关系,他们也怀疑当时县领导1定有人知情。省厅1位领导说了这样1句话,他说:原以为这些人不想在人群中显得美丽也就罢了,没想到他们甚至不想掩盖丑态!还说这是1位名叫昆德拉的人说的。”
郑玉德听后说道:“他比喻的没错,假如不是连天暴雨,兴许丑行还不会暴露,我记得培根说过,每个丑角都得意自己的帽子。因为那顶华丽的帽子掩盖了1切的丑。”
荆涛惊叹郑玉德的比喻,也惊叹省厅那位老刑侦借米兰昆德拉的话,引起人们的无限遐想。
这么重大的伤亡事故,能是1个矿主瞒报得了的吗?
郑玉德问道:“省厅领导是什么态度?”
耿兴说:“个别领导怀疑,但也有不想多事的人。”
“你是什么意思?”郑玉德看着耿兴,目光了就有了探究的意味。
耿兴说:“我来清阳已经1年有余了,跟您共事也有半年多的时间了,您应该知道我的性格和为人,我姓耿,血脉中自带特质,还用我跟您多说吗?”
郑玉德说:“那好,我给你1个地址,那里有个放羊人,瘸了1条腿,你去找他1趟,最好你1个人去,即便不是你1个人,其他人也必须信得过,他可是冒着很大的生命危险给我们提供的线索。”
耿兴说:“这他应该放心,因为能威胁到生命的人都抓起来了。”
郑玉德1听,脸上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既然你认为都抓起来了,就没必要去见这个人了。”
耿兴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语有误,他说:“我的意思是相对来讲,他目前安全多了。”
郑玉德说:“我恰恰认为正相反,眼下正是跟邪恶较量的最后的关键时刻,是狼就会露出獠牙。”
耿兴立刻说道:“那您为什么不早说?早说的话我就派人把他保护起来了!”
郑玉德说道:“这不用你费心。”
耿兴1听,就问道:“难道您已经有所布置?”
郑玉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别忘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佳裕不能再死人了,我必须慎重,他可能是唯1能出来作证的人了。”
耿兴说:“我懂了,我马上连夜返回。”
郑玉德说:“你要秘密进行,等你到了后给我打电话,我安排你们见面。”
耿兴想了想说:“我这个时候去恐怕动静就大了,如果是昨天甚至是今天上午都行。我可以安排1下吧。”
郑玉德说:“有1个事实你别忘了,卢大勇明明去了佳裕,但据说现在还没公开露面。”
“不瞒您说,我已经注意到了。”
郑玉德说:“我在半路上把他拦住了,跟他谈了半个多小时,他实在是放不下佳裕,人之常情,他是佳裕生佳裕长的本地干部,佳裕出事,他肯定是放心不下,所以,我就批准他回去了。我批准他回去跟他自己不开常委会私自回去性质是不1样的。”
耿兴说:“那是那是,您是在阻止他犯错误。”
“我该点他的也点了,该说他的也说了,但愿他不会让我失望。”郑玉德说到这看着耿兴:“你去安排你的事吧,保持联系。”
“好的。”耿兴说完就走了。
这时,林长虹给郑玉德发来信息:卢大勇已到,正在跟邱彬交谈。
郑玉德问道:他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林长虹回道:他没说。
郑玉德最后给林长虹发了语音,1语双关地说道:“知道了,你要照看好卢部长。”
荆涛听了这话后,才知道卢大勇已经在佳裕公开露面了。
他看了看表,56个多小时,这个卢大勇到底去了哪里?
跟郑玉德分手的时间已经将近两点多种了,路上的时间将近两个小时,4点赶到佳裕,他现在才露面,那么之前他去了哪儿?都干了什么?
其实,不用太费心琢磨都能知道卢大勇都干了什么。
他绕过地道桥,驶上高速路,加大油门往佳裕县赶。1路上都在打电话,试图联系1些人,但是,凡涉及到虎啸台矿的人,都被抓走了,就连远在内蒙出差的总监理也被当地公安控制了。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1个人,那就是已经退休的政协副主席蒋建民。
虽然蒋建民已经退居2线,但依然活跃在佳裕县的政治舞台上。
当蒋建民接通卢大勇的电话后,他居然声称在清阳市儿子家里养病,人没在佳裕。
卢大勇心想这个老滑头,树叶掉了怕砸着,如果不是我,你当年那点风流韵事早就被揭穿了,妻离子散不说,还有可能连官职都保不住。现在拿我当瘟疫躲着了,当年还不是恨不得给我遛沟子!
虽然生气,但卢大勇还是心平气和地说道:“你开门吧,我就在你家门口外,看见你的车在院里停着呢,那要是不开门,我就敲门喊了。”
蒋建民住的是县政府家属小区,他这个楼洞里住的都是县机关干部,他当然不希望这个时候被别人看见卢大勇来找他。
迫不得已,蒋建民这才打开了房门。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