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涛1听,就知道辛鑫要打这个新节目的主意,就说道:“对不起,这个栏目已经确定人选了,而且栏目组全体成员马上要开会。”
辛鑫说:“不是周5刚谈妥吗?这么着急干嘛?”
“有钱挣再不着急等着生意黄了呀,这个栏目你就不要掺和了!”
“什么叫我别掺和?这个栏目能谈下来,功劳也有我的份儿?”
荆涛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功劳有没有你的,你最清楚。之所以不让你掺和,是这个栏目只上影像,不上报纸。归张亚杰分管,节目总编辑是芮晓枫,已经都安排好了。”
荆涛再次强调“已经安排好了”这个事。
辛鑫没想到这么快,就说:“不是……这么快就安排好了,你怎么提前不跟我商量1下啊?”
荆涛严肃地说:“我没法跟你商量,需要你了,单位连个人影也找不到,事先也不吱1声,谁知道你干嘛去了?”
“那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辛鑫还有理了。
荆涛说:“同志,都是上班后才决定的事,何况杜敏给你打电话了,你说你在外面有事回不来。我们也是临时动意去的交警队,他们时间紧张,就那么1点空闲时间,谁有功夫等你?是我们,还是交警队的领导?”
辛鑫哑口无言,半:“那董艳宁的事?”
“你不是说崔部长会跟我说吗?等见着崔部长再说吧。就这样吧,这事不再议了,我马上要准备1下去开会的事。”
荆涛说完,就很不耐烦地皱着眉头,抓过日志本,在上面写着什么。
辛鑫又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这让他很是窝火,有怨气却发泄不出来。
辛鑫无奈,站起来就走了。
他刚出门,就看见芮晓枫和汪哲已经坐在会议室在聊着什么,等电梯的空儿,就看见两名身穿警服的人从步行梯上来了。
他没有转头,用余光发现这两个人直奔会议室走去。看来,荆涛没说谎,他们马上开栏目组会议。
辛鑫回到办公室,给董艳宁打了个电话,才知道董艳宁还在家里磨蹭,还没出来。他就有些生气地挂了电话,什么都没说。
等董艳宁来到单位,同事们开会的开会,采访的采访,只有余东青和另外两3个人在忙着编稿、写稿。
他们就跟没看到她1样,没人跟她打招呼。
强烈的心理落差也让董艳宁倍感失落。她能回来,完全是辛鑫的运作的结果。
上周6晚上,辛鑫找到了崔其祥家,表示荆涛很难合作,以改革的名义,排除异己,拉帮结派……狠狠告了荆涛1状。
哪知,崔其祥只是不动声色听完辛鑫的控诉,最后才慢慢悠悠底点上1支烟,说道:“有关荆涛的事,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也是无能为力,上边很重视这个人,我劝你还是收收性子,合作为重,毕竟他不是唐文泽。”
其实,崔其祥很想说,自己目前只是主持工作,省里并没有明确他由副转正,市里也没明确向上级推荐他接班这个意思,就如同他跟荆涛说的那样:我是给你占着位子的。
崔其祥这样说,有他的道理。按照正常程序,如果市委向省委推荐他接班宣传部长1职,无论哪个领导,都会找他单独谈话的,他是能够第1时间知晓市委的意思的,但直到现在都没人跟他透露这个意思,所以他才认为自己只是给荆涛占着位子,宣传部长这个角色早晚是荆涛的,无论是年龄还是学历还是背景,他都不如荆涛。
虽然他知道自己两年不到就会面临退休,但人哪怕临近退休,都会有对星空的强烈向往,何况他苦熬了几十年。如果能在退休前上升半格,那就是副厅局级待遇,真正的高官,无论是祖上还是后辈,都是熠熠有光的。
所以说,他既不能得罪荆涛,也不能得罪辛鑫,荆涛是君子,但后台硬,自身硬,辛鑫眼下虽无后台,但他是小人,得罪了小人你会不得安生的。
抱着这种心理,崔其祥听完了辛鑫的“控诉”,当他听到辛鑫提起董艳宁的名字时,就笑着问他:“董艳宁是跟你不错的那个高个记者吗?”
“是的。”
“她家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对,在内蒙出生,十多岁时随母亲嫁到清阳,考上了清阳新闻传媒学院,后来被招进报社,正经的科班出身,你说荆涛不用这样的人,却反而重用像余东青那样的人,余东青那个人您是知道的,墙头草,马屁精,谁当权就巴结谁……”
崔其祥摆了1下手,不让他扯远了,就说道:“我印象中,董艳宁文笔不错吗,也算你精心栽培的结果。”
崔其祥认识董艳宁,有1年机关组织联谊活动,董艳宁跟她跳了1支舞,打那以后,宣传部1有接待任务,崔其祥就给董艳宁打电话,让她找几个记者陪领导跳舞,1段时间,这种风气简直蔚然成风了。
董艳宁凭着在报社“大姐大”的地位,在报社1呼百应,每天晚上都有应酬,哪怕没有上级领导来,她们就陪本地领导自娱自乐。
后来,还是高雁云制止了这种行为,在1次开会的时候,高雁云就曾公开说过:我们的记者是新闻工作者,不是文艺工作者,不可以陪客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