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的话,引起了荆涛的兴趣,他说道:“外婆,你刚才说的这些话我咋听着像政委干的事呢?”
外婆1听就笑出声,她说:“小荆啊,你这话以前也有人这么说过我。”
小荆笑了,说道:“哦,还有谁这样说过您?”
“这个人就是的晓枫的外公。”外婆的目光投向空中,她仰着头说:“有时候他单位来的人来家里找他说事,这些事有工作上的事,也有同事之间闹矛盾的事,遇到那些说不通的同事,他就有些把控不住情绪,挨跟人发脾气,等人走了后,就我劝劝他,我说,你看这些人来家里跟你反应问题,你就不应该发脾气,多么生气也得忍,想发脾气去单位办公室发。因为家里跟单位不1样。”
荆涛听后点点头,他觉得外婆说得有道理。
家和办公室,的确不1样,家里更具人情味,也是更能笼络人心的场所。
外婆又说:“晓枫外公是军转干部,脾气直,还急,那几年多亏了我给他抹稀泥,不然就他那脾气跟周围的人真的很难搞好关系,动不动就把‘地方上的人怎么都这样’这句话挂在嘴边,我就批评他,我说你这话在家里说说还行,到了外面绝对不能这样说话,就冲你这句话,就拉开了跟地方干部的距离,无形中就把自己孤立了。”
荆涛连忙冲外婆竖起大拇指,说道:“高!”
外婆见荆涛夸赞自己,又说道:“不过有时我担心也是多余的,他虽然脾气又急又直,但每年测评的时候,他的排名在单位都是第1,主要是他这个人没有私心。敢仗义执言。如果当年不是他力排众议,禾州西城那个古塔也早就拆了,他3番5次去找领导,坚决要求公路改道,不改道的话就给古塔让路,唉,为了这个,他还跑过省里,最后那个塔终于保存下来了,可是那条路也没改道,就是到了塔跟前分了个叉,唉,那天跟你回去我看着也挺别扭的,不知他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荆涛安慰外婆说道:“这样做没有错,正是当年他老人家的坚持,才让后人有幸看到这座古塔。虽然大路在中间分了个叉,但却能唤醒人们对文物保护的意识。”
外婆苦笑了1下,说道:“可是后来,她外公便离开了原单位……唉,不说这些了,还是说你吧。”
“说我?”荆涛不解地问道。
“对呀,我就是想说你,晓枫外公脾气直,不怕得罪领导,这样的脾气虽然说是耿直,但却不可取,你要吸取他的教训,当你的意见跟领导的意见不同的时候,千万不要反驳领导,下来再私下交流,这可是当官的大忌。”
荆涛笑了,说道:“外婆,您这个政委的称号当之无愧!”
外婆笑了,说道:“现在跟过去不太1样,但人心都是1样的,别说领导,就是普通人当众被人反驳,心里也是不舒服的。你在省里待过,懂得比外婆多,你就当外婆班门弄斧吧。”
“您不是班门弄斧,您这是经验之谈。”荆涛对外婆给予了肯定。
外婆又叹了1口,她好像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那天跟我打听,问我在禾州认不认识另1个姓芮的人,我因为很少跟人来往,认识的人就周围的几个人,所以没能给你提供什么线索,你后来找到找到这个人了吗?”
“找到了。”荆涛1边盯着电视屏幕1边回答道。
“找到了?”外婆皱着眉反问道:“你找到她本人了?”
荆涛说:“本人已经不在了,我找到了当年她的档案。”
“档案?”
“是的,是她曾经工作单位的档案。”
“你看过她的档案?”外婆又问道。
荆涛说:“我没看,档案是封着的。”
“那这个档案在你手里吗?”
荆涛不知道她为什么关心这个,就说道:“不在,昨天我去省里,已经交给托我找她的人了。”
外婆的嘴唇突然抖动起来,她极力掩饰内心的惊慌,好半天才问道:“你能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吗?”
荆涛看着外婆,他说:“外婆,这个人我不能说,因为我答应人家要……保密。”
外婆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道:“对外婆也要保密吗?”
荆涛1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外婆见他有点紧张,就笑了1下,随后自己的情绪也放松下来,说道:“你跟外婆说,就跟死人说1样,因为外婆也是快入土的人了,不会给你泄密的,没有关系的。”
荆涛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外婆,跟您说也不是不可以,我记得晓枫的妈妈也是清阳师专毕业的,这个人也是,而且她也姓芮,说不定当年她们认识……”
外婆感觉冲他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说道:“你不是都找到这个人的档案了吗?你的任务完成了,就不要再往下打听了,我就是知道让你打听这件事的人他姓什么?”
荆涛看着外婆,他的心忽然1动,有种意识似乎开始觉醒。
“怎么,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外婆看着他说道,目光坚毅语气执着,似乎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
“不,不是的,我可以告诉您,这个人姓吴。”
“姓吴?”外婆盯着荆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