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洋说:“那倒不是,关键惹老大生气的是,他不该听从卢大勇的建议。”
荆涛不相信郑玉德这么狭隘,就说道:“虽然卢大勇对佳裕有罪,但广泛听取意见,也不是不可以吧?”
孟海洋说:“老大生气的不是这个,是长虹采纳了卢大勇的建议,那就是遵从老职工们的请愿,将这个矿留在县里,继续保留原有的体制性质。”
“哦,原来如此——”
荆涛至此才明白郑玉德生气的原因,他说道:“那是该批!”
“你也这么认为?”孟海洋看着荆涛问道。
荆涛点点头,他说:“你想想,如果这个留给县属企业职工来经营,情况可想而知。过去那些老矿工肯定无法发挥余热了,年轻的矿工早就自谋出路去了,老矿工的子弟应该也是屈指可数,现在,谁还能指望这些子弟爱矿如家,必须要引入竞争机制……”
荆涛还没说完,孟海洋就拍上了巴掌给他鼓掌。
荆涛笑了1下,问道:“至于这么夸张吗?我说的这些既不新鲜也不高深,长虹该懂啊。”
孟海洋说:“我给你鼓掌,是因为你说的跟老大说的差不多是1个意思,长虹当时没理解,不是他的认知问题,而是他想给佳裕人创造更多的就业岗位。”
荆涛说道:“没错,作为县委书记,他肯定会是这个想法,但也要结合实际,否则的话适得其反。”
孟海洋看着他,没有说话。
荆涛由于有心事,说完这话后心里也开始走私,半晌不见孟海洋出声,他就奇怪地看着,发现孟海洋正饶有意味地看着自己。
“你看我干什么?”荆涛奇怪地问道。
孟海洋笑了,说道:“哥,我会相面,我看你印堂发光,要鸿运当头了!”
荆涛1听,随口说道:“鸿运?不是霉运我就烧高香了!”
孟海洋不解,问道:“怎么可能是霉运?晓枫姐有个高官父亲,哥又这么优秀,未来你是前程似锦、大有可为啊——”
荆涛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孟海洋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孟海洋发现荆涛目光里传递出的是严肃2字,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这本来就是极其秘密的事,他却没有过多考虑就说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犯了大忌,赶忙说:“对不起,是老大在车里打电话我听见了,不过哥你放心,我不会对任何人讲的。”
荆涛清楚,作为领导身边的人,想不知道领导的1些秘密是很难做到的,领导1个电话或者约见什么人,是不可能避开秘书的,这也是领导在挑选司机和秘书的时候,首要条件就是嘴严、眼瞎、耳聋。
孟海洋是荆涛推荐给郑玉德的,孟海洋也清楚郑玉德跟荆涛之间的关系,所以他才有了1时的忘乎所以。
荆涛知道孟海洋说这话是没有恶意的,他叹了口气说:“我是谁,有几斤几两心里我最清楚了。所有的事物都是1体两面,有利就有弊,不要看表面现象。”
荆涛这话有点搪塞孟海洋的意思,但显然,孟海洋是不这样认为的。
果然,孟海洋说:“那是哥你想得太多了,这样的关系,我相信没有人会拒绝的,我之所以跟你说,就是希望哥日后发达了别忘了我。”
看来,荆涛有必要在孟海洋面前表露自己的立场,他说道:“无论我日后是否发达,都不会是因为这层关系,我忘不忘你,和这个也绝无关系。况且,晓枫已经决定不会认他的。”
听到这里,孟海洋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说道:“为什么?她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你考虑啊——”
荆涛说:“芮晓枫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吗?她1路走来,跌过多少跟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是1个有自己原则和信念的人,那就是1切靠自己。所以她才努力提升自己,如果不是这样,她凭什么来撑着清高和孤傲?说到我自己,就是1个籍籍无名之辈,没有任何资本去攀附达官显贵,路走多远,不不取决于我认识谁,而是我是谁。再说,咱老大能客观地认识我,何必还舍近求远?往下的话我不说你也该琢磨出来是什么意思。”
孟海洋以前只是佩服荆涛的能力敬佩他的为人,没想到他面对如此诱惑,居然能这么清醒冷静,这都不是1个“敬佩”的的词能概括的了。
其实,荆涛说得这些话真的不是夸夸其谈,更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甚至得便宜卖乖。
纵观周围,无论是在官场还是职场,总是有这样1些人,不注重提升自己,而是挖空心思去结交攀附各种关系,这些关系可能会有用,但决定你是否能走长远,还是要靠自己。
有句话说得特别扎心:那些特别想结识别人的人,可能就是别人最不想认识的人,甚至是人家最看不起的人!
与其费尽心思去认识别人,不如踏踏实实夯实自己。
有段话说得好:不要去试图追1匹马,用追马的时间去种草,待到春暖开花时,就会有1匹骏马任你挑选。
换句话说:不要刻意巴结1个人,用暂时没有朋友的时间,去提升自己的能力,待到时机成熟时,就会有1批的朋友与你同行。
当然,官场是1个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