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杨柳巷。
一座座泥胚房散乱的矗立在此。
巷子内的泥路上污水流淌,恶臭扑鼻。
“你这个贱娘们,再不还钱可别怪我不客气!”
一个满头酒红色鸡冠头的青年恶狠狠的对着屋子内的女人咆哮道。
房间内已是凌乱不堪,倾倒的家具,散乱的柜门,满地的餐具碎渣,无不倾诉着这个家庭遭受了洗劫。
“你们这些人渣,谁欠钱你们找谁去啊?
欺负我这个妇道人家,你们算什么男人?
呜呜呜!”
女人坐倒在地上哭泣着,衣领凌乱,头发披散,脸上还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随着女人不断的抽泣,凌乱的衣领间时不时的露出一抹雪白。
让站在一旁的爆炸头直咽口水,时不时的偷偷瞄上两眼,竟是没有了往日的凶悍。
一个十二三岁的妙龄少女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来到了屋外。
看到自己家门口围满了一群人,不禁心头直跳。
牵着小男孩急忙挤进了人群,看到了房间里的这一幕,不禁喊出声:
“妈,这是怎么了?”
少女松开牵着男娃的手,连忙快步走到母亲身边,蹲下身子搀扶着母亲,眼圈霎时通红,声音颤抖的再次问道:
“妈,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们是什么人呀?妈!”
女人被搀扶起了身子,并没有回答少女的话,只是不断的抽噎着。
少女见母亲不答话,便转头对着房内的几个混混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我家。
为什么要来欺负我妈妈?”
少女的眼神狠狠的盯着几个混混,若是眼神能杀死人的话,这几个混混恐怕死了几百次了。
见女人被扶起了身,爆炸头才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拿出一张纸条,对着少女喊道:“你老子欠了江爷的钱,20万!白纸黑字,可是按了手印的。”
少女顿时惊恐:“妈,爸怎么又欠钱了,还是20万!”
听到是这么回事,凑在门口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们也顿时议论了起来。
“我说呢,马开新这几人怎么突然会来到老余家闹事,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是说喽,大中午的就来闹,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说起来这老余真不当人诶,20万呢,这该怎么还呢?”
“可不是嘛!这娘三个也真惨啊,摊上这么一个男人,好好的一个家,可怜啊,哎!”
少女红着眼圈,听着街坊们的议论。
搀扶起已经失了神的母亲,怒道:“余秋水欠你们钱你找余秋水去啊,你来欺负我们有什么用?”
少女对父亲也已经是失望至极,隔三差五的老是去赌钱。
给家里带来了不少麻烦不说,现在更是欠了20万。
“那我们可管不着,那狗娘养的早不知道跑哪去了?
不管怎么样,今天你们一定要把钱给我们,否则的话,这事完不了。”
爆炸头露出一脸的凶狠样,他们也是被下了死命令的,拿不到钱的话,回去也不好交差。
所以这钱,肯定得要回来的
马开新双手环抱在胸前,站在大门口,脸上那道刀疤很是显眼。
“我说,欠债还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诸位街坊邻居们也在看着呢,可不是我们几个欺负人,要是拿不出钱的话,哼哼!”
“可是我们孤儿寡母的哪还有什么钱呀?
你们不都找过了吗?”
女人这时开口了,声音充满了无助。
“没钱,没钱可不行。”
“这余秋水可是把你们全家都抵押了,拿不出钱来的话,就把你们一家三口全部发卖了。”
“刘氏,你可要想好了,到时候把你们母女俩一起卖进宜春院,那也算是团聚了,至于你儿子,哼哼!”
马开新面容狰狞,眼神死死的看着母女三人。
这狰狞的面容,也让进门后就一直呆呆看着的小男孩哭出声来。
“呜呜,妈妈!”
“呜呜!”
小男孩张开双手跑向母亲,一家三人顿时抱成一团哭泣着。
十分的无助。
“造孽呀!”
“好可怜呀!”
街坊邻居们站在门外议论着,看着屋内这悲惨的一幕,却没有一人上前。
王浩今天睡了一个懒觉,直到日上三竿,才被李子明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在吃过李子明精心准备的午餐后,两人便骑着昨天新买的自行车出了门。
今天准备去副本广场带李子明去刷副本。
一路上两人心情颇好,王浩哼着歌,坐在后座上摇头晃脑的。
李子明听着王浩哼着的小曲,麻脸上露出了笑容。
呲着一口大黄牙,使劲的蹬着脚踏板。
自行车行驶的十分的顺滑,车轮摩擦着地面,发出清脆的吱吱声。
“咦!那边怎么有哭声!”
李子明耳尖,老远就听到了女人的哭泣声。
顺着声音望去,便见巷子里一家房门前围满了人。
“要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