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将人搂进怀里,额头枕在戴柯肩上,声音是掩饰不住的虚弱。
“能再见到殿下,再严重的伤都值得。”
低哑的嗓音里满是眷恋和依赖。
戴柯被紧紧抱着,她眼里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伸手回抱住傅时,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所以我从不会害怕,因为我知道,我的靠山永远不会倒下。”
能听到戴柯信任的话,傅时冰寒的身体融入进1股温暖。
“卑职没有让殿下失望,以后殿下再也不会被束缚,没有人能强迫殿下了。”
戴柯点点头,拍打的动作没有停下,不多时,耳边传来轻缓的呼吸。
傅时睡着了,戴柯扶着他躺下,这时,戴柯才注意到傅时眼下的疲惫。
戴柯跪坐在车厢里,傅时的头枕在她膝盖上。
这样似乎能让傅时睡得更安稳,他原本蹙起的眉宇也逐渐舒展。
说实话,戴柯好像是第1次看傅时的睡颜。
平常总是她先睡,她醒的时候,他早就醒了,或者有事离开了。
睡着的傅时,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上阴影,薄唇放松的抿起,少了平时的冷冽气势。
戴柯欣赏了1会儿,有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萦绕心头。
思考了许久,戴柯并未有找到这种情绪的答案。
【小5,有可以治他的药吗?】
【有啊,1百积分到5十万积分不等,您选哪1种?】
反正这些积分离开这位面就没用了,戴柯直接选了最贵的。
傅时是真的累了,他感受到有人往他嘴里喂东西,该警惕起来的他,闻到那熟悉的清香,乖顺的张开嘴巴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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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马车很慢,欣赏着沿途风景,花了1个月的时间,才回到京城。
已经是秋天了,但昭和国气候与成和国相反,4季变化不大。
戴柯撩开帘子,温暖的风吹来,戴柯舒服的眯了眯眼。
街道上人来人往,皇帝更换,似乎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影响。
“你是准备自己当皇帝?”戴柯扭头,看向目光锁在她身上的傅时。
原本,傅时确实想坐皇帝,因为只有万人之上,才能让戴柯更自由放4。
可他不想分出大部分的精力,放在国家大事和琐事上。
他想陪着戴柯,游山玩水也好,耕织劳作也罢,只要能时刻陪在她身边,就足够了。
“皇后性子和善,膝下皇子也十6了,卑职准备扶他上位。”
“那之后呢?”
“殿下想去哪儿,卑职便陪到哪儿。”
戴柯想了想,回来的途中,惦记着1处风景不错的地方:“那就溪风镇吧,环境适宜,民风淳朴,”适合养老。
“好!”
…
送戴柯回了长公主府,当天,傅时换上1身素色的长袍,放下贴身的佩剑,去了城外易寒的家。
易寒的家,只是个由木栅栏围起的院子,院子里,是两个有些破旧的砖瓦房。
穿着浅绿裙衫的江露,端着1盆衣服从房间出来,看到傅时站在门外,她疲惫的开口:“请问,你找谁?”
傅时手指反复握起松开,良久,沉沉开口:“我是傅时,来看看伯父伯母。”
江露虽然没见过傅时,但她知道这个名字,害死她未婚夫的罪魁祸首。
江露忍着将木盆砸在傅时身上的冲动,痛苦的闭上眼,驱赶:“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
她虽然认定是傅时害死的易寒,但也知道那是易寒的决定。
“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尸体送回了易家,傅时还不知道他被埋在了哪里。
江露回想起什么,缓缓放下木盆:“跟我走。”
走了没多远,眼前是1片空地,还有几颗长得东倒西歪的树。
那树后,就是1个小土堆,还有精简的石碑。
江露临走时,手里揣了香烛,点燃插在易寒的墓碑前。
她幽幽的声音响着:“我会带你来,是因为易寒总跟我提起你。”
“每次说到你的时候,他总是目光崇拜。”
“他说,他会努力,努力成为跟你1样的大人物,会给我幸福。”
“他之前还说,他要干1票大的,等事成回来就娶我。”
“我问了他会不会有危险,他告诉我,跟着你,总能逢凶化吉……”
说到这里,她话音已经染上了哽咽:“我不求着他出人头地,我只想让他平平安安,可现在我连他的人都等不到了,而这都是因为你!”
江露站起来,恨意的眸盯着傅时:“我不懂你们这些大人物之间的纷争,但凭什么要易寒来为你们的野心赔上性命?凭什么!”
江露揪着傅时的领子,拳头捶打在他胸口,傅时站在那里,垂眸掩饰自己的自责。
沂山跟易寒都是他带出来的,跟着他的时间1样久。
而易寒年岁稍小,刚进锦衣局的时候,他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用那种崇拜的目光盯着自己。
而易寒,也是在他想要做离经叛道之事时,最义无反顾的那个。
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