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深揉了揉戴柯的脑袋,话音也放得轻柔,“等着,我去做饭。”
戴柯扒拉着碗里剩下的饭,看向对面频频看手机的顾景深,“姜悦怎么样了?”
顾景深正准备说话,1通电话打了过来。
接通后,那边说了什么,顾景深立马走向沙发拿起外套,就往外面走。
“你去哪儿啊?”
“医院!”
戴柯盘腿坐在凳子上,冷嗤1声,“我还以为天降比过了白月光,是我想多了。”
不用猜,就知道那通电话是医院打来的,估计是姜悦的手术结束了。
“这屁颠屁颠的样子,真掉价!”
戴柯1边骂骂咧咧的,1边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医院。
顾景深赶到医院的时候,姜悦已经被转移到了病房。
他走进去,姜悦闭着眼,脸色苍白,身上连接着各种仪器。
医生背着手,说道,“患者身体多处骨头断裂,多处内脏受损,不过还好手术很顺利。”
“但是病人的求生欲不高,如果病人醒不过来的话,很可能会是1辈子的植物人。”
“作为家属,你多聊点她爱听的话,说不定会刺激病人清醒。”
顾景深看着姜悦,他很难将姜悦,跟他记忆里的人融合起来。
但是姜悦当时说的话,却又让顾景深无法忽略。
而且,世上没关联的两个人,会长得如此相像吗?
“多久没醒来,会有成为植物人的风险?”
“3天是极限时间。”
医生离开,顾景深在床边的凳子坐下,他沉默良久,却没有什么想说的话。
他知道什么是姜悦爱听的,可是他说不出口。
大学见到第1面后,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
姜悦跟他是同是金融系,两人1起上课,1起下课,是所有人眼里公认的1对。
顾景深是校草,姜悦是校花,两人的爱情故事,也被传得沸沸扬扬,惊天动地。
至于故事真正的内幕,也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
顾景深是懒得辩解,姜悦是享受这些谣言,两人谁都没解释过。
毕业后,甚至所有同学,都以为顾景深会直接跟姜悦结婚,但并没有。
其实姜悦也希望顾景深能娶她,但顾景深的执念太深了,他没办法娶任何人。
如果当时不是醉酒误事,顾景深也不会娶戴柯的。
大学4年,毕业后两年,6年的相处,姜悦可以说用尽了办法,都没能走入顾景深心里1丝1毫。
而顾景深将姜悦调往国外,除了因为分公司需要外,还有1个原因就是,姜悦跟顾景深表白了。
顾景深不想在工作里掺和私人情感,就直接强硬的把姜悦调走。
3年的分别,好像并没有消磨姜悦对顾景深的感情。
醇厚低哑的嗓音,在静悄悄的病房响起,“抱歉,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但我可以保证,顾氏的资源永远为你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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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您是来看病人的,又不是来做贼的,干嘛偷偷摸摸的?】
病房区,戴柯好不容易询问到姜悦的病房,却扒在门外,透过玻璃窗朝着里面看去。
【你不懂,我这叫探查敌情!】
她得先观察里面的氛围,再确定1下要不要进去。
就在她画面要聚焦的同时,脑袋上传来1阵重量,戴柯惊吓退后,看到了眼含调侃的顾景深。
“在这里偷看什么呢?”
戴柯背着手,将保温桶藏到身后,撇过心虚的脸,“谁、谁偷看了。”
顾景深倒是没有逼问的意思,目光落向戴柯藏起来的东西,“给我带的?”
戴柯矢口否认,“没有,喂狗的!”
顾景深笑笑,按了按戴柯的头,“回去吧,姜悦还没醒。”
“谁说我是来看她的?”真晦气!
“那就是来看我的?”
戴柯话哽住,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抽,就非要来医院看1眼。
但不管顾景深怎么选择,他之前对自己还挺好的,她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手里的保温桶递向顾景深,“喏,鸡汤。”
顾景深诧异的接过来,“你亲手煲的?”
“不然呢?”
顾景深弯下腰,与戴柯视线平齐,偷袭似的在她嘴边亲了1下,惹得戴柯炸毛后退,“这里是医院!”
“我知道。”
顾景深1手提着保温桶,1手牵住戴柯,“你信我吗?”
戴柯摇头,“不信。”
如果是平常,戴柯不管信与不信,都会说相信。
但此时此刻,她反骨升高,说不出“相信”两个字。
戴柯的回答,在顾景深的意料之中。
他平静的说,“你先回去吧。”
“我不,万1姜悦醒了,我还能帮你照顾她,难不成你想亲自照顾?”
顾景深原本平淡的眸,微微弯曲下来,露出清浅笑意,“你在吃醋啊?”
“胡说8道!”几乎是吃醋两个字刚出来,戴柯就本能的否认,“我是觉得吧,人家好歹是为了你受伤,作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