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时,我便总能听到你与父亲的海誓山盟,可到头来都不作数,在父亲死的时候,你甚至连1滴泪都没有掉。”
“而父亲却将这些誓言记在心里,对你怀揣着真挚的爱意,可你却屡次让他失望。”
“他守着你情动时随口扯的谎言,过了他本就短暂的半辈子,最后的结果却是无人问津。”
“他早就死了,死在你有了新欢,便将他抛弃的日日夜夜里,他就不该护你,你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
女皇被当庭辱骂,气愤怒吼,“朕是皇帝,朕怎么可能守着1人过活1世?”
“既然你自己都清楚,自己不可能1心1意,又为何立下海誓山盟?”
既然女皇对自己认知清晰,那就不该给人希望,可他偏偏给了希望,又亲手破灭,才最令人崩溃。
1旁的戴柯,头摆得跟拨浪鼓似的,在两人之间吃瓜。
她就知道,女皇这花心的性子,必然招惹祸事,这不就来了?
女皇哑口无言,恼羞成怒道,“将戴溪兰带下去,关押地牢,3日后斩首!”
“退朝!”
说完,女皇行色匆匆,像是要赶快逃离似的。
大臣离开的也快,看着禁军给戴溪兰带上的枷锁,戴柯还上前检查,贱兮兮的落井下石,“哎呦,哎呦哎呦,咋就落得这般境地了呢?”
“真是痛心,痛心啊!”戴柯1边说着痛心,1边压制着自己即将喷薄而出的大笑。
“戴柯,你不得好死!”
戴柯无所谓的说,“那也不会死在你前面,带走吧。”
看着禁军将戴溪兰押送下去,戴柯站在偌大空旷的朝堂,俯视着远去的背影。
芍药走到戴柯面前,问道,“要不要派人看着?”
“不用。”
回到东宫,戴柯推门进来,看到了捧着衣服落泪的花凤翎。
听到动静,花凤翎扭头看过去,见戴柯回来,他匆忙收起衣服,抹掉泪痕,
“今天回来的有点晚,是有棘手的事情耽搁了吗?”
戴柯走到花凤翎面前,拇指擦去他眼角晶莹泪滴,但就是这1举动,令花凤翎的泪止不住的决堤。
戴柯将人搂到怀里,轻声说,“戴溪兰御前行刺,被关押了,3日后斩首,但她会逃。”
闻言,花凤翎紧张道,“那是不是该通知陛下,加派人手看管?”
“我故意放了消息给戴溪兰的人,地牢附近的禁军守卫,也有我安排的人。”
花凤翎不解,“殿下故意想让戴溪兰成功逃脱?为什么?”
戴柯没回答,而是反问,“你是想看着戴溪兰被斩首,还是想亲手报仇?”
闻言,花凤翎明白了,戴柯所做的安排,为的是他。
“我……”花凤翎是恨戴溪兰,他也想过戴溪兰会输,甚至会死。
但他并没有想过亲手杀戴溪兰。
“没关系,先考虑考虑,再做决定。”
而当天夜里,就传出了戴溪兰逃狱的消息。
夜幕下,戴溪兰在1众下属的护送下,逃进了郊外。
戴溪兰停下缓口气,随口问向身边的亲信,“你们准备了多少人?”
如果人多的话,她们1起逃,就显得目标太大,必须兵分两路才行。
只要她能逃到常山国,她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就这些了。”
“就这些?”戴溪兰拧眉,看着身边的十几个人,“其余的人呢,劫地牢的时候死了?”
亲信摇摇头,“没有,我们的人基本上都被控制了,只能调遣这几个。”
闻言,戴溪兰顿时头皮发麻,“不好,中计了!”
随着戴溪兰的话,1批身着暗红色统1着装的亲卫,手持火把从天降落,将这群人团团包围。
戴溪兰满目愤恨扫视周围,喊道,“戴柯,你给我滚出来!”
在戴溪兰的喊声中,1辆马车慢悠悠的出现。
马车停下,戴柯利落的下了马车,撩开帘子,伸手扶花凤翎下车。
看到花凤翎,戴溪兰似乎是找到了发泄出口,“花凤翎,你屡次忤逆我,现在竟然还敢背叛我,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奶奶吗?”
说到奶奶,花凤翎再忍不住情绪,“戴溪兰,你算计我,算计奶奶,我被你蒙在鼓里这么久,连奶奶的最后1面都没见到!”
戴溪兰猛看向戴柯,“你到底还知道多少事情?”
竟然连并未声张的事情,都能查到。
“我想知道的,都会知道。”
“明明戴暮云都判了我死刑,你为何还要设计?”
皇宫地牢布防严密,只是十几人,绝对难以闯入,其中必然有外人手笔。
“当然是为了给奶奶报仇。”说着,戴柯看向花凤翎,“我想了想,还是舍不得你手染鲜血,所以这仇我替你报。”
戴溪兰眼看形势不对,喊道,“动手!”
命令1下,戴柯的人1手握着火把,1手握弯刀,在人数压倒性的优势,以及芍药和当归两大战力的加持下,戴溪兰的人很快就被斩杀殆尽。
只剩戴溪兰1个光杆司令,她站在人群中,显得渺小又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