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戴柯是个心狠手辣,立马吓得匍匐地面,止不住的磕头,“饶命饶命,我说我都说!”
“我们并不是自发组建,而是赤虎将军麾下的亲卫,还请大人看在赤虎将军面上,饶小的1命吧!”
戴柯朝精锐队长勾勾手,“赤虎将军,是哪位?”
“回军统,赤虎将军在陛下登基那年,便跟着陛下征战沙场了,赤虎是陛下给的封号,意为勇如猛虎。”
后面的解释戴柯听得心不在焉,但既然给了封号,还跟幽州皇有十年交情,此人绝不是善茬。
“胡说8道,赤虎将军骁勇善战,又忠心陛下,你怎可污蔑赤虎将军?”
说着,戴柯举刀就要砍,那人连忙从怀里掏出什么,“我有证据!”
“这是今天刚传来的指令,为了防止伪造,上面是赤虎将军的亲印,此印乃陛下赏赐,绝无造假可能。”
戴柯半信半疑的揭开信封,看着里面粗狂的字迹,最后目光落在左下角的盖章上。
她还没问什么,印南肯定道,“这就是赤虎将军的亲印,之前我与他共事过1次,我见过这印章。”
“您看我有人证,能证明我说的都是真话,还请大人饶我1命!”
戴柯捏着信纸,那1刻她想了很多,但这个赤虎将军必须死!
戴柯拿着信纸的手,漫不经心的在脖子前挥了挥,小声对精锐队长说,“都杀了。”
转身间,响起的是此起彼伏的挥刀声,以及尖叫。
印南没听到戴柯吩咐,面向屠戮场面的他,看着那4处喷溅以及堆叠的尸体,顿时吓得惊叫。
“啊!!!”他快步跑向戴柯,却摔了个狗吃屎,又爬起来追上戴柯,抓住她的胳膊质问,“他们都招了,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面对印南的质问,戴柯轻描淡写的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山匪,按照我国律法当斩,在大理寺斩和在这里斩有什么区别?”
“可他们也说了自己是受人指使,错不在他们!”
戴柯以前只是觉得印南蠢了点,没想到他还有点圣母心。
看来刺客组织的那群人,根本没验证印南的城府,就将他托举到了不属于他的高度。
戴柯转身,“你们刚才听到,这些山匪是受人指使了吗?”
在戴柯警告的眼神下,精锐们纷纷摇头。
“没听到!”
“没听到!”
戴柯回头耸耸肩,挑眉道,“你看,他们都说没听到,你又能听到什么?”
“你这是胁迫,是威逼利诱!”
戴柯拍拍印南的肩想说点什么,印南却觉得戴柯不可理喻,狠狠推开她的手,独自上了马车。
“回丞相府!”
看着马车离开,戴柯面无表情的回头,“随便找地方埋了,队长领几个人将清点好的东西送往皇宫,其余人回东城营待命。”
“是!”
“是!!!”
亭风靠着树,经历过战场厮杀的他,对这种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看着1个十78岁的少女,下达杀令时的漫不经心,好像这种事情她经历过千百次1样,就让亭风心颤。
就连他都做不到杀人不眨眼,可眼前的少女做到了,这1幕幕让亭风不得不怀疑戴柯的心性。
如此狠绝的人,绝不能做盟友,不然合作的时候是强大的伙伴,背叛的时候就是1把屠戮的巨剑。
戴柯走来时,扫了亭风1眼,轻飘飘的说,“我要进宫1趟,你的马借我了。”
戴柯利落的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
“陛下,戴柯戴军统求见!”
龙御宫的山水庭院里,人工湖中心凉亭内,申屠昊炎躺在摇椅上,身体微微摇晃。
他缓缓睁开如鹰般细长双眸,看着远处的夕阳,吃着谢靖瑶喂到嘴边的荔枝,“她不是今早刚走?”
“回陛下,戴军统说此事关于赤虎将军,想与陛下细谈。”
“宣她过来,你们都下去。”
谢靖瑶起身,“是!”
戴柯走向凉亭时,在桥中央与谢靖瑶撞面。
已经痊愈了的戴柯,完全不用怕她,只是微微点头,便装作陌生人擦肩而过。
“奴婢参见陛下!”
申屠昊炎手里掂量着1颗荔枝,看了看又皱眉丢了回去。
戴柯立马会意,在旁边的水盆里净手,拨开荔枝喂到申屠昊炎嘴边。
被打扰的申屠昊炎,因为戴柯的举动,不耐烦稍微消散了些,“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不然朕就要请你到这湖里洗个澡了。”
想把她丢下去就直接说,还说洗澡。
戴柯本想给申屠昊炎捏肩,但他疑心病种,怕此举动惹他不悦,便蹲到摇椅旁给他捶腿,“自然是非常重要的。”
“今日下午,丞相说要清缴山匪,奴婢想着要想引出他背后组织,必然要先获取他的信任,所以就调了东——”
申屠昊炎不耐烦的打断,“说重点!”
“重点就是,这群山匪说自己是被赤虎将军指使的,这是证据。”
戴柯将信件双手送到申屠昊炎手里,又蹲回去继续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