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没见过申屠昊炎,他以为自己能克服对申屠昊炎的恐惧,可现在看来都是徒劳。
他甚至怀疑,他真的能斗得过申屠昊炎吗?
戴柯抱得很紧,不断在他耳边说着安抚的话,渐渐的,北离景的情绪安定下来。
戴柯扶着北离景坐下,看着神色略显呆滞的他,戴柯知道光安慰是无用的。
申屠昊炎已经成为了他的心魔,只要申屠昊炎1天不死,他的心理恐惧,就永远无法解决。
看来1切计划,都得尽快提上日程了,这个申屠家唯1的长公主,她也得见1面。
傍晚,不出意外,申屠昊炎又叫了戴柯去用膳。
饭桌上,申屠昊炎问,“听说,你下午熬了药?”
戴柯1如既往的态度回应,“老家的1些偏方,说是能治好失智,想在北离景身上用1用。”
“毕竟人正常了,才能更好的问出想要的答案。”
系统给的药方,是这个世界没有的,戴柯随意扯谎,也不怕申屠昊炎查出端倪。
但申屠昊炎,根本就没想过要查药方的事情。
“3天后,启程前往断阳山,你记得收拾好行礼。”
“谢陛下提醒。”
戴柯虽然态度与往常1样,但申屠昊炎却觉得戴柯心事重重,“你有心事?”
戴柯故作不解,“陛下为什么这么问?”
“朕眼睛不瞎。”
戴柯对自己的隐藏能力,还是有信心的,她没料到申屠昊炎能看出她的心事。
迅速思量下,戴柯我说道,“奴婢只是看到北离景对您的恐惧,心里有点不舒服。”
申屠昊炎眯起的眸中,带着警告和探究,“你难道怕朕?”
“不,当然不是,陛下这么好的人,奴婢怎么会怕?”
“哦?说说朕哪里好?”
“陛下不但提拔奴婢,奴婢说的话也会记在心上,专门为奴婢办了射猎,这怎么能不算好呢?”
“可你别忘了,朕当初射过你3箭。”
戴柯像是申屠昊炎的脑残粉1样,滔滔不绝的说,“陛下那是为了试探奴婢的能力,奴婢心里清楚。”
“况且陛下乃天子,能死在陛下手里,奴婢死也觉得幸福!”
申屠昊炎就算再面无表情,眼里的得意和窃喜也隐藏不住的溢了出来。
“哼,朕只是自己想出宫散心,与你无关。”
“是是是,奴婢心里清楚就行,毕竟陛下是真的嘴硬心软。”
“你这么大胆的调侃朕,就不怕朕砍你的脑袋?”
戴柯见申屠昊炎目光凛起,立马见好就收,“奴婢错了,请陛下饶恕!”
“行了,少在朕面前晃悠,赶紧走。”
“是,奴婢先行告退!”
夜里。
北离景听到窗户外有动静,整个人紧绷起来,手摸到枕头底下,颤抖的握住匕首。
当那人翻进房间,借着月光看清身形时,北离景又将匕首放了回去,躺下装睡。
戴柯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撩起北离景的被子,自顾自的在他怀里躺下。
可能是靠得太近的原因,戴柯听到他激烈起伏的心跳,便知道他是在装睡。
她轻而沙哑又真诚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北离景,申屠昊炎已经开始信任我了,甚至还能跟我开玩笑,我觉得我很快就能除掉他了。”
“3天后就要出发去断阳山,但我不能带你去,不过我会尽快回来的。”
“这次回来,少说也能断申屠昊炎1员大将,到时候我们的胜算也会多1分。”
“好啦,晚安睡觉了!”
戴柯埋在北离景怀里,她最近确实精神紧绷的厉害,此时放松下来,她很快睡着了。
听着怀里传来的平稳呼吸,北离景双臂自然收紧,抱着怀里的人,让他能得到安心感。
3日后。
“哈~”豪华马车车厢里,戴柯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
此时,天还不亮。
是总管敲她房门,睡在隔壁的她惊醒,又翻窗翻回自己房间。
“陛下,就算路程远,也没必要这么早出发吧?”
知道的以为他们去射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么急迫,是要去逃命呢!
“1日之计在于晨,你太懈怠了。”
戴柯也不想懈怠,但她现在困得1批,眼泪都因为打哈欠而流了出来。
见戴柯困得表情难受,申屠昊炎伸出1条腿,“朕允许你枕朕的腿睡1会儿。”
戴柯脑子还没开机,她看向里侧的大床,“那不是有床吗?”
这马车的空间很大,不但放着1张床榻,还有喝茶的茶桌,完全就是1间休息室。
“朕的床你都敢躺?”
“那陛下的腿奴婢更不敢枕啊!”
她怕枕着枕着,1锏就砸下来了。
这次离开的时间,戴柯无法精准控制。
为了不让北离景断药,她从昨天早上就开始熬药,1直到半夜才睡下。
她还没睡够1个时辰,就被叫起来赶路。
现在的她困得难受,直接席地躺下,“奴婢在这儿眯1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