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萧乌桀的话,户部1名官员出列禀报:“王爷,陛下微臣有本启奏。”
萧林盛迫不及待道:“快说!”
“禀明陛下,郊水县山匪目无王法,频繁入侵村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请陛下派兵镇守!”
萧林盛刚想按照戴柯的话安排,萧乌桀问道:“那山匪营寨规模如何,山匪数量有多少?”
若萧林盛再耐心1些,等到处理完其他事情,再禀明郊水县祸患,就显得顺其自然,他也不会过问得太详细。
但现在郊水县事态突出,明目张胆,他若是不问仔细些,岂不是显得他跟萧林盛1样蠢?
萧林盛怕事情有变,阻挠道:“皇叔,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陛下刚开始着手政务,作为臣子,自当了解清楚才能更好效力。”
“侍郎继续汇报。”
侍郎早就对好证词,面不改色的说:“回王爷陛下,山匪占据郊水县郊区山头,劫匪数量粗略估计有1千余人,但地势易守难攻。”
“1千人规模的匪营可不是小规模,这种大事之前怎么不禀报?”
“回王爷,以前也有跟陛下聊过。”
萧乌桀看向皇帝:“是吗?”
“之前确实聊过,朕被其他琐事牵绊,没及时处理。”
“事态如何?”
侍郎继续回道:“事态紧迫,还请陛下出兵镇压。”
“陛下日理万机,忽略这种小事很正常,但发展到如今的急迫,说明是你们户部督促不利。”
说着,萧乌桀看向前不久才被训斥过的户部尚书:“你们户部要是办不好事,要不直接撤了你们部门?”
突然倒扣黑锅,户部尚书当场跪下,欲哭无泪:“陛下,下官对此事并不知情,还请王爷开恩!”
萧乌桀玩味的眼神落向户部侍郎:“尚书对此事不知情,你却说跟陛下聊过,你难道不知越级干政乃是大忌?”
萧乌桀轻飘飘的话,却让对方汗流浃背:“你这官职,是不想做了?”
户部侍郎“噗通”1声跪下:“王爷开恩,下官只是分忧心切,才慌不择路的向陛下禀报,下官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哪怕刀已经悬在侍郎脖子上,对方却没有说出实情,看来戴柯确实用了点手段。
“本王也并非吹毛求疵之人,既然此事是户部疏漏,那就交由户部处理,尚书说如何?”
侍郎却插话道:“陛下,下官愿承担罪责,但山匪势力庞大,还请兵部支援!”
萧乌桀冷笑着看向双腿打颤的兵部尚书:“兵部如何打算?”
兵部尚书昨夜在茅房蹲了1夜,现在双腿酸软。
按照戴柯的安排,户部侍郎发言之后,就轮到他顺势点将。
可听萧乌桀语态里的威胁之意,他要是敢同意,今天这乌纱帽算是保不住了。
可他身中剧毒,比起乌纱帽来说,他想先保命。
“回王爷,既然是为国分忧,兵部自然听从安排。”
不愧是圆滑之人,说话滴水不漏。
兵部尚书的意思是,他就算点将派兵,也只是顺应安排,并非私心,两句话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而他的话,也将决定丢给了萧乌桀。
他要是不同意,就有忤逆圣上之嫌。
若是常人,早就因为这番压力同意了,奈何萧乌桀不吃压力。
“本王记得,兵部院内留有1支防卫军,既然郊水县实态紧迫,那就调用兵部的防卫军,随户部前往处理祸患。”
“要是不够,本王也可随行,顺便瞧瞧这群山匪到底是何本领,让户部与兵部如此忌惮。”
他的话也是提醒两部,别勾结得太过明显。
萧林盛听到现在,拍案而起:“萧乌桀,朕下令调遣守京军前往,你敢不从?”
萧乌桀放下手里茶盏,侃侃道:“因为1个匪营就调派守京军,显得小题大做,陛下你应该3思。”
平日他做出1个小决定,萧乌桀每每第1个支持,他不明白今日为何频频阻挠。
“萧乌桀,朕才是皇帝,你敢违背朕的决策?”
如果萧乌桀是个奸臣,当萧林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离死不远了。
“臣自然不会违背陛下,但臣作为摄政王,自当为陛下考虑,此事已安排妥帖,陛下不必费心。”
萧林盛还想说话,萧乌桀下命令:“此时已决,兵部辅佐户部处理,若是结果让本王不满意,本王可轻饶不了你们。”
“退朝!”
众大臣散去,人满为患的殿内空荡。
萧林盛疾步至萧乌桀面前,质问:“朕的安排还不够妥帖?你为何要拦朕?”
听着萧林盛自称,萧乌桀欣慰的同时,又觉得他性子急躁。
“萧林盛,1国皇帝不是凭着1腔孤勇下定决策,而是深思熟虑后,做出权衡之计。”
“你今日决策太过急躁,且心思昭然若揭,若我真的要害你,就凭你刚才的几句话,你已经身首异处了。”
“若你学不会‘耐心’2字,你这皇帝也没必要继续做下去了。”
萧乌桀的严肃,让萧林盛心脏揪起,紧张道:“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