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装作没察觉到赵子衿的怒意,继续激怒:“你不是需要靠山吗?等我成了主母,我这个靠山不是更稳?”
赵子衿被气笑了:“你说你喜欢我,但你居然要做我养母?”
戴柯像是发觉什么,手肘搭在桌面上,捧着脸笑看他:“你是在生气吗?还是说,你想跟我有点别的关系?”
“你又故意试探我?”
戴柯委屈道:“谁让你对人家不冷不淡的,人家也没有安全感嘛!”
见赵子衿没了耐心,戴柯转移话题:“你是怎么知道吏部侍郎倒台的事的?”
早上上的朝,中午赵子衿就知道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更何况,1个侍郎倒台的事情,不至于人尽皆知到,赵子衿1个小小总兵也会听闻吧?
“与你无关。”
“哼,人家对你都没有隐瞒,你居然处处瞒着人家,真是讨厌~”
戴柯的嗲声嗲气令赵子衿牙根发痒:“你能不能正常说话?”
“哼,你居然还嫌弃人家。”
赵子衿眸光乍然凌厉,起身道:“有人来了,我先走。”
赵子衿刚翻出去,房志山就推门而入。
他看着桌上的两副碗筷,满心欢喜:“柯儿这是与我心有灵犀,知晓我要来,所以备了两副碗筷?”
“1个人吃饭总觉得孤独,就多摆了副碗筷。”
房志山坐下,垂眸间眸色晦暗,抬头时又恢复如初:“那吏部侍郎已经被革职,如今7姨娘再没有可仰仗的靠山,你想如何处置她都行。”
“谢谢房大人。”
“怎的还叫房大人?唤我阿山即可。”
戴柯笑着斟酒,房志山握住戴柯手腕,将人扯到腿上,眼神暗示:“1日不见便如隔3秋。”
“房大人不愧是兵部出身,妾身这身子还没好全,还要劳烦您忍忍。”
听对方夸自己身体好,房志山爽朗笑道:“我十7岁便长在马背上杀敌护城,若不是前两年腿上旧疾复发,也不会被调去做兵部尚书。”
“这天天跟1群文官勾心斗角,又长时间坐镇兵部院,有1阵子没舞刀弄枪,这身上的劲就使不完。”
“可妾身真的身子不适。”
“放心,若是你不愿,我也不强求,只陪我用完这顿饭即可。”
“那妾身喂大人。”
用完膳,房志山从房里出来,眼神示意两名侍卫。
“大人有何吩咐?”
房志山眸光冷冽,盯着两人:“我来之前,谁进了柯儿房里?”
“回大人,昨日夫人休息谁都没见,今日也没人来此。”
“没人?”房志山狭眸眯起,“绝对有人来过,你们以后给我盯仔细点,务必找到这偷摸的贼人!”
他坐下去时,椅子是热的。
虽然在盛夏,但屋里还算凉快,板凳不可能是热的,所以在他进去之前,有人在房间里坐了许久。
能躲过他亲自培养出来的侍卫,想必此人功夫了得。
“是,属下定严加排查!”
离开赵府,1路上房志山心里都翻嘀咕。
不能再把戴柯留在赵府了,必须得养在他眼皮子底下,省得有人觊觎。
只是他现在手里没太多实权,又怕旁人弹劾,这件事情得仔细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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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您得帮帮妾身的父亲啊,而且父亲也帮了您许多,您不能忘恩负义!”
7姨娘揪着赵伟,缠了1个早上,都没能让赵伟答应帮忙。
“不是我不帮你,是你爹1倒,赵家的生意也跟下转,这些日子我都自顾不暇了,哪里顾得上你爹?”
赵老爷有今天的成绩,全是靠着女人娘家的人脉堆上来的。
不然他1个商贾,哪天1个得罪人,就容易倾家荡产。
现在7姨娘的父亲倒台,那些看着她父亲面子的人纷纷断了联系,他的商铺也让对家搞得关门7家。
现在他每天因为商铺纠纷忙得晕头转向,哪里有时间管7姨娘的破事。
赵夫人走进来,阴阳怪气道:“就是啊,妹妹也太不懂事了,老爷现在忙着铺子的事情已经很累了,你还来这里惹老爷烦心,我若是你啊,我定闭门不出还老爷清净。”
7姨娘咬着后槽牙,正无话反驳时,荣盛慌忙进来:“不好了老爷,1群讨债的打上门了,还带着……”
荣盛看了赵夫人1眼:“还带着大夫人的弟弟周度。”
刚还憋了1口气的7姨娘反讽道:“听说大夫人的弟弟吃喝嫖赌不干正事,想必是赌输了欠下大笔银两,如今讨债的都找到赵府来了,可真给老爷丢人!”
赵夫人顾不上跟7姨娘斗嘴,忙求道:“老爷,您快去帮帮周度,那群讨债的没有人性,万1伤了咱弟弟怎么办?”
外面讨债的都打到家门口了,赵伟想不管都不行。
他早膳没吃,还憋了1肚子火气,又火急火燎的赶到府门。
还没跨出门槛,1个浑身是血的东西朝着他们丢来。
“姐……救我……”
周度浑身是伤,被打得不成人样,朝着赵夫人伸手,企图能得到庇佑。
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