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野伸手解开戴柯的扣子,绸缎袄裙脱落。
戴柯躺在床上,1动不动:“给本宫盖被子。”
萧野随意将被子盖上,转身就走。
戴柯本来想叫住他的,但要是把他留下来,在他那仇视的目光下,自己估计也睡不着。
房门闭合,戴柯美美睡起午觉。
小憩片刻,戴柯坐起来喊道:“来人。”
1名穿着粉色服侍的宫女进来,走到戴柯面前行礼:“殿下有何吩咐。”
戴柯瞧着眼前模样还算标志的宫女,忽然问:“我上次让你往萧野的饭菜里放巴豆,是不是你换成了穿肠毒药?”
宫女明显思索了1瞬才回答:“奴婢是看那下贱质子屡次对殿下不敬,想着狠狠惩罚他,让他学1学尊卑。”
“毕竟殿下您可是朝天国最尊贵之人,就连陛下也不及您半分,他1个低贱的质子,怎配与您叫嚣?”
这个节点的原主虽然坏,但还不至于杀人放火,顶多是娇纵任性。
就算是后期的原主,也从没做过草芥人命的事,更非百姓口中的恶贯满盈。
她之所以有根深蒂固的负面形象,都是她身边这群奴才私做主张。
这些人,也都是皇帝派来捧杀她的。
戴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吩咐:“给本宫更衣。”
宫女以为这件事情略过去了,立马拿来1件红色袄裙。
红色面料上绣着栩栩如生的枝叶图案,领子与衣襟处连接着白色柔软的狐毛。
下身暗红底色的马面裙,金色丝线绣制着云纹。
长发挽起发髻,配上整套鲜艳服饰,顿时又减龄不少。
皑皑白雪里,如灵动跳脱的鲜活。
戴柯伸手接住落下的雪花,看着晶莹剔透的花瓣在掌心融化,她拢了拢身上的狐毛披风。
似是不经意的随口而出:“本宫最讨厌阳奉阴违,随意揣度本宫心意的奴才。”
跟在戴柯身后的宫女闻言,惶恐跪下:“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会犯了。”
戴柯转身,满是轻蔑姿态:“有些错犯1次,便不值得原谅,杀了吧。”
宫女还想求饶,1柄锋利的剑迅速抹了脖子,将她的话尽数阻断在喉咙里。
1名侍卫将宫女的尸体拖下去,戴柯看向另1侍卫:“萧野呢?”
“回冷宫的路上,让4皇子拦下了,这会儿估计在洛央宫。”
闻言,戴柯步伐慌张,踩着厚重的雪迅速跑向洛央宫。
侍卫敏捷的追在戴柯身后:“殿下,这雪还未清扫,您这么走下去怕是会湿了鞋袜冻伤脚,要不稍作等待,奴才去给您传顶轿子。”
“等不及了!”
“下贱之人,还配用这么好的衣料?”
洛央宫内,大雪纷飞,1片雪白的廊前院内,萧野赤着上身,穿着薄薄1层布料的白色里裤。
他被两人摁跪在雪地里,消瘦的上身满是新添的鞭痕。
雪融化在伤口处,带下几条血痕,染红了周围的白雪。
4皇子戴贡伟站在台阶上,看到萧野怒视的双眼,上前扬手1掌。
“啪”的1声,本就被冻得发紫的脸上,更是印出鲜红的巴掌印。
“你还敢瞪本皇子?”
萧野咬紧牙关,身体被冻得已经毫无知觉。
他爬满血丝的充血眼球,不加掩饰的迸发恨意。
戴贡伟被那野兽般的目光吓退,恼羞成怒的踹向萧野胸口:“1个质子,还敢瞪本皇子,你活得不耐烦了?”
萧野被踹倒在雪地里,戴贡伟接过侍卫递来的牛皮鞭。
“看来不让你多尝点苦头,你是学不会尊卑了。”
戴贡伟扬起鞭子,作势就要抽过去,1道轻灵声音掷地有声:“住手!”
戴贡伟瞧见戴柯,慌忙迎上去,1脸讨好笑意:“姑姑您怎么来了?”
“侄儿今天帮您教训了萧野,您看可还满意。”
戴柯看清雪地里半死不活的萧野,解下身上的披风裹在他身上:“追风,把他带去我房间,请太医给他诊治。”
追来的侍卫领命:“是!”
萧野被带走,戴柯对着那讨好笑脸,1巴掌甩过去。
“本宫的人本宫亲自会教训,轮得着你多管闲事?”
“再让本宫看到你欺负他,本宫不介意让你成为庶人。”
戴贡伟根本不敢发怒,1脸讨好:“姑姑,您不是最讨厌萧野了?侄儿帮您惩戒这种不听话的奴才,您为何会生侄儿的气?”
戴贡伟是皇帝的儿子,平日里总讨好恭维着原主,企图从原主这里分到权利。
可此人太蠢,根本没看出皇帝忌惮原主。
“本宫说了,萧野是本宫的人,只有本宫能惩戒他,下次再出了这种事情,仔细了你的命!”
戴柯说完径直离开了洛央宫。
回到凤毓宫,戴柯就听见1阵“叮呤咣啷”的摔打声。
推门进去,萧野手里攥着凳子,角落里是瑟瑟发抖的太医。
抱着佩剑的追风,看到戴柯来了,禀报道:“殿下,萧野回来后便格外抵触任何人靠近,根本不让太医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