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1只手将她挽起,扶至身后。
戴柯隔在大祭司和古玲之间,开门见山:“做个交易吧,大祭司。”
大祭司望向被封锁的房门,惊恐道:“你怎么进来的?”
“我怎么进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交易,对你百利而无1害。”
大祭司刚要驱赶,诸葛箫等人出现1排,带着压迫性气势,让对方无法说出拒绝。
皇甫亦喊道:“喂,老头,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们立马就掀了你这村子,到时候别说传承了,你这巫蛊村都会消失。”
“你——”
戴柯扶着古玲坐下,声音听不出喜怒:“大祭司先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这几人修为不凡,若是真打起来,他的巫术绝对赢不了对方。
想着,大祭司被迫收起攻击的心思。
“你们想聊什么?”
戴柯微微抬头,手指搭在扶手上,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说是谈判,倒不如说是她在以上位者的身份指明出路。
“我知道大祭司想传承先人遗志,可时间是会流逝的,环境是会改善的,世代也是会进步的,而你的巫蛊之术不能是停滞不前的。”
“想必大祭司你也去过外面,知晓外面1直在产出新的东西。”
“就比如卖飞行器的铺子,他们1直在产出更便捷更新颖的飞行器,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不产新就会被淘汰,甚至在眼花缭乱的各种铺子里无法立足生存,巫蛊之术亦是同样的道理。”
“你刚才的巫术,也只能针对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同族,因为你需要知晓被攻击者的生辰8字,而我们的你却不知道。”
“说难听点,你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你能打赢他们其中的任何1人吗?如果没有生辰8字和她体内蛊虫辅助,你跟古玲相比也毫无胜算。”
“所以你仔细想想,传承这么多年的秘术,到底是传承,还是无用的糟粕?”
“你!”大祭司语结的指着戴柯,好半响才强硬反驳,“1派胡言!”
不管多封建古板的思想,都是有漏洞的。
只要抓住能让他们动摇的点,拼命打击,就能让对方的思想出现缺口,从而成为谈判致胜的关键。
“是不是胡言,我相信你心里比我清楚。”
“现下的巫蛊之术,除了能暗地里害人之外,你们甚至都无法拿这种秘术自保,若是将来惹了报复心极重的强大修士,你们村子灭族也是迟早的事情。”
“当然,我也知晓巫蛊之术对你们巫蛊村来说是传承,我没有要你们完全剔除糟粕的想法,只是想建议你们进行改进。”
“老祖宗留下来的秘术,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戴柯身体后倾,倚着靠背,1副惬意姿态:“那好啊,现在我们就掀了你巫蛊村,我看你这传承还不能留下来。”
“你——”
大祭司显然被戴柯玩世不恭的态度气到,捂着胸口剧烈起伏。
戴柯继续道:“大祭司啊,人之所以称之为人,就是因为思想迥异,拥有自我。”
“所以能跑得了1个古玲,就会有下1个古玲,而且你能保证你给他们种蛊的事情,能永远瞒下去吗?”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也抱不住火,只要真相存在,就总有1天会公之于众。”
“而村民知晓他们短命的原因是蛊虫后,他们的利益产生了统1,跟你就会是对立面,到时候他们只会觉得是你在害他们,甚至会觉得蛊术害人。”
“当初你们是怎么逼迫祭祀者献祭生命的,到时候那些村民就会以同样的方式,逼迫你交出剔除蛊虫的办法。”
大祭司随着戴柯循循善诱的话,想到了被众人围着发难的场面,甚至会对他刀剑相向,他身体就止不住颤抖。
戴柯注意到他的情绪,继续延伸:“你自己的村民,你应该清楚,他们为了自己活,能有多残忍。”
“啃食自己的同胞,饮用自己亲朋好友的血,就是为了活下去。”
“而1旦他们知晓自己的性命,被你所影响,你猜他们会怎么对你?”
大祭司已经完全陷入戴柯的话里,瞳孔骤缩,额头冒出1股股冷汗,却还是强撑着态度:“你想怎么样?”
知晓谈判成功,戴柯语气放松,给大祭司回神的时间。
“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为了保证自己活着,该怎么样。”
“子蛊既然能被母蛊影响,那么就算不种入体内,也有办法影响子蛊,而且母蛊不1定要喂食人的血肉,牲畜家禽也是1样。”
“你只要告诉他们,你找到了不需要祭祀,就能破除诅咒的办法,并以此为借口,取出他们体内的母蛊。”
“届时,你就会是他们心中的大英雄,而非加害者,他们都会感激你,自然会听你的话,也会提升你在村子里的地位。”
“如此,既可保证你害人的事情不走路风声,也可提升你的地位,保你的话更有信服力,何乐不为?”
大祭司想了想,觉得戴柯的话不无道理,可他却没办法立即同意:“这可是先人留下的养蛊办法,若是从体内取出,无法保证蛊虫的威力,那岂不是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