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戴柯气呼呼的背影,褚夏扭头看向房间里的1方铜镜。
他摸着自己的脸,虽然不自恋,但也自觉长得还行,怎么戴柯却很讨厌他呢?
入夜。
褚夏坐在床边,刚想早些休息,突然想起来时,他只注意到竹屋很小,好像没有其他房间。
又见戴柯迟迟没有回来,他担心的出去查看,注意到简易搭建的厨房里燃烧着烛火。
他走过去,戴柯正在灶台边铺着稻草。
“姑娘,你做什么?”
戴柯并没有回应他,褚夏挪到戴柯跟前。
突然出现的人脸,在有些黑暗的环境下有些恐怖。
戴柯跌坐在稻草上,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突然出现?”
想起戴柯听不见,任何突然出现的事物,可能都会惊吓到她,褚夏满脸歉意。
他牵过戴柯的手:“姑娘怎么不回房间?”
“只有1间房,你是伤者,我总不能赶你来睡厨房吧?”
林间蚊虫多,戴柯娇嫩的手背上起了两片红肿,褚夏拉着她回房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她关回房内。
戴柯打开门,朝着他背影喊:“你去哪儿?”
褚夏指了指厨房的位置,意思很明显。
坐在厨房铺设的稻草上,褚夏看着房间里的烛灯熄灭,倚着灶台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外面传来细微动静,褚夏眉目凌厉,又在察觉对方路数时放松警惕。
“将军,属下来迟了,林子里搜寻您的那些人已经处理干净了。”
逃跑的路上,褚夏也沿途留下记号。
现在部下前来接应,他本应该离开,却这条腿就是不想站起。
他敷衍的找着借口:“我伤势严重,不方便移动,先暂住此地养伤,过些时间再回。”
属下没听出褚夏的言外意,提议道:“那属下让人派马车来接您?”
在军营里挑拣的下属,不懂得弯弯绕绕,更听不懂褚夏的暗示,这点令褚夏头疼又咬牙切齿。
他只能挑明说:“我现在不走,你带人离开。”
对方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点头:“是!”
“对了,查1查里面时春姑娘的身份,动作快些。”
“是!”
-
次日早。
伴随晨间轻灵鸟鸣,还有轻缓的脚步声。
褚夏敏锐醒来,起身透过窗子,看着外面还未彻底亮起的天色,视线捕捉到背着竹篓朝院外走的戴柯。
他快步追上去,拍了拍戴柯肩膀,引得她扭头。
明明戴柯给他配了纸笔,他对在戴柯手心写字情有独钟:“去哪儿?”
“采药,挖菜。”
“我跟你1起。”
“不用了,林子里地势复杂,你又有伤在身,万1再摔了,我可扶不动你。”
戴柯这话,说得褚夏好似很弱不经风似的。
“我可以的。”
戴柯强硬拒绝,还推了褚夏1把,示意他回去休息。
“我很快就回来,你别跟着拖我后腿。”
褚夏被推回房中,只能看着戴柯远去。
那1抹清绿身影,走入竹林时,仿佛与清新美好的环境融为1体。
闲来无事,褚夏走在台阶上,视线打量这座竹院。
不管是他身后的竹屋,还是搭建的火房,都透着萧条破败的氛围。
光是看建筑上的岁月痕迹,就知道这座竹院时间久远。
1些地方经过翻新,房顶也有修补的痕迹,只是1些高处依旧露着破洞。
也是最近天气好,如果遇上雨天,怕是屋里要到处漏雨。
看着那些破洞的地方,行动力极强的褚夏,闲不住的找到趁手的工具,徒手翻阅房顶动手修补。
戴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褚夏衣衫半解,袖袍系在腰上,裸着上身满头大汗的在房顶上敲敲打打。
她抓着竹篓背带,焦急大喊:“你快下来,太危险了!”
褚夏从房顶下来,脚步虚浮踉跄,戴柯慌忙扶着他回房间。
他胸口的纱布已经渗出大片血迹,戴柯找到绷带,从竹篓里翻找出草药,捣碎敷在他胸口。
“你不知道你伤得很严重吗?”
戴柯边处理他的伤势,边不赞同的训斥,这模样让褚夏觉得有点怪异。
他趁机从旁边拿来纸笔写:“你刚刚教训的我样子,好像妻子在训斥丈夫。”
戴柯扫了眼他调戏般的话,瞪向褚夏时,他满脸戏谑。
戴柯将绷带丢给他:“流氓,你自己处理吧!”
戴柯抓起地上的竹篓,跑向了厨房。
透过展开的房门,看到外面艰难提着水桶的戴柯,扎好绷带的褚夏过去帮忙。
水桶被1只手抢走,戴柯不赞同道:“你还有伤,要静养。”
以前褚夏受过的伤比这更严重,濒死之际也体验过,眼下的重伤对他来说,根本不值1提。
他强势的将水桶拎到厨房,倚在1旁看戴柯备菜做饭,那挪不开的视线,颇有种新婚夫君看自家娘子的感觉,舍不得挪开半分目光。
戴柯动作麻利的做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