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坐在房间里,看着满屋珠宝与裙装,有些受宠若惊。
她转头看向慕远:“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慕远温柔道:“我喜欢你,自然想把最好的都给你,你若是选不出来,那便每日搭配1套,待腻了我再给换新的。”
慕远热烈的表白,令戴柯无从适应。
“谢、谢谢。”
“与我不必说谢这个字,只要你开心,我便心满意足了。”
戴柯心里熨帖,如同暖石化开温热。
她刚想回应什么,就听到外面有人喊:“殿下!”
慕远拉开房门,小厮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慕远努力压制嘴角,回头对戴柯说:“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你早些休息,明日再来看你。”
戴柯点了点头,目送慕远离开,伸手合上房门的1刻,背后靠来夜路积攒的潮湿凉气。
戴柯猛然转身,慕擎天手掌按在门板,略带警告的视线盯着戴柯:“我把你送来,可不是为了让你享受的。”
戴柯身体后缩,死死贴着门板,与慕擎天的距离拉远1毫。
“主子想让我做什么?”
“偷来慕远结党营私的证据。”
闻言,戴柯努力装作镇定:“是。”
慕擎天掐起戴柯下巴,眯眼盯着她:“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吧?”
面对慕擎天的眼神,戴柯总觉得自己的心思被看穿,硬着头皮说谎:“当然不会。”
慕擎信与不信,只是松开了戴柯,坐在戴柯床上,视线扫过那些布料上乘的裙装。
“喜欢?”
戴柯站在原地,不明白慕擎天在指什么。
她沉默着未开口,慕擎天径直躺下:“今夜累了,不想费心离开,你在旁候着。”
看着慕擎天就这么躺下了,戴柯走向软塌坐着,有些无语的扫了眼慕擎天。
而夜幕下站在回廊上的慕远,隔着远距离盯着紧闭的门板,问向旁人:“你确定慕擎天真的进去了?”
“回殿下,属下1直派人盯着,确认慕擎天翻窗进了房间。”
慕远冷笑,讽刺着慕擎天今日的冷漠:“他果然是装的。”
现在确认了慕擎天对戴柯有意,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戴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意识苏醒时她猛然睁眼。
坐起身,发现自己回到了床上。
视线在房间搜寻,已然找不到慕擎天的身影。
而房间里挂着的衣服和首饰,也全部焕然1新。
戴柯走到桌前,打开桌上的香炉,里面指余下淡粉色的灰烬。
将安神香的残渣倒掉,戴柯将那些被更换的衣服收进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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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寿辰宴上,歌舞升平,热闹洋溢。
只是在这份热闹下,还有涌动的暗潮。
慕擎天如玉石般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所有人都被舞池中身姿曼妙的舞姬吸引目光,他却有些不耐。
目光朝着身边的空席位看去,又转向另1侧的慕远:“你说的好戏呢?”
慕远从舞姬身上收回目光,安抚道:“3哥别急,待这曲舞结束,你便能看到我设计1个月的大戏。”
慕擎天耐着性子,等到吵闹的舞曲结束。
突然,1名女子冲上台面:“陛下,臣女心悦大皇子慕修程,恳请陛下念在今日喜时,为臣女赐婚!”
随着女子的话,众人下意识寻找慕修程的身影,结果只看到了空着的席位。
皇帝身旁的皇后见状,立马温声提醒:“程儿应当是不胜酒力下去歇息了,快派人将程儿唤回。”
说着,皇后打量上场女子,倒是眉清目秀。
正当她考虑着是否门当户对,此女能不能成为慕修程的助力时,去找慕修程归来的太监战战兢兢的跪在台下。
见慕修程没跟着回来,皇后眉宇间凝结了1丝微不可见的慌意。
皇帝质问道:“大皇子人呢?”
太监支支吾吾:“大殿下他、他……”
没等皇帝做出决定,那女子揪住太监,紧张质问:“大殿下怎么了,是不是遇险了,快带我过去!”
好似串通好似的,太监立马领路,立马有好奇的人跟上。
乌泱泱的人跟着太监离开,皇帝和皇后也在其中。
原本热闹的宴会场地顿时寂静1片。
慕远见慕擎天依旧坐在席位上,没有丝毫看戏的意思,疑惑道:“3哥不去看看吗?”
慕擎天甚至都不需要去,就已经猜到了结果:“如果这就是你排练1个月的大戏,那真没意思。”
他冷漠的评价,令慕远的笑容顿时龟裂,仿佛听到了最恶劣的讽刺。
慕远找补道:“就算手段低劣,只要结果有用就够了。”
慕擎天摆摆手,示意慕远自己离开,他依旧没有起身的迹象。
休息室内。
“钰儿,你答应我的,今日便向父皇提出解除婚约,莫要忘记此事。”
刑部尚书之女文钰,满眼爱慕的靠在慕修程怀里:“可是今日是陛下寿辰,若是我现在提及,怕是会惹陛下不悦,万1家父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