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卡尔诺委员能够想办法让拉瓦锡院士来莫顿工作,1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安德鲁提前插上1句,及时封堵了两位气球连队指挥官预备给自己“设下的陷阱”。
气球连队的确需要拉瓦锡的研究成果,但并非是不可或缺的。如果没有卡尔诺等强权者的亲笔信来做背书,安德鲁绝不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
因为救国委员会的两个极端派代表,科洛·德布瓦与比约·瓦伦,都曾指名道姓的要求将身为包税商人的拉瓦锡,送上革-命法庭受审。
不仅如此,治安委员会的瓦迪埃、乌朗与阿马尔等人也对包税商人看不顺眼,希望用这些富有者的头颅来取悦无套裤汉。
反倒是把持着国家政权的罗伯斯庇尔和他的党羽们,目前为止依然保持应有的中立立场,在1794年6月之前,“罗党3巨头”1直拒绝将死刑4意扩大化。
然而政客的立场,就是没有立场。
随着国内外政治形势发展的需要,罗伯斯庇尔等人为了加强中央集权,最大限度的调动全法兰西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以便于在东部的瑞士和阿尔卑斯山,南方的伊比利斯半岛,西面的旺代和布列塔尼半岛,以及北部的比利时和莱茵兰地区,打赢与反法同盟的战争,最终选择与两委员会的激进派,达成了1揽子的政治妥协。
而这1标志事件,就是未来《牧月法令》的出台。
回到眼下,安德鲁必须将包袱丢给库泰勒和洛芒2人,只要他们能想法设法的说服卡尔诺委员,让后者给予安德鲁行动上的方便。那么剩下的事情,交给尚未正式离职的政治部警长办理就行了。
1旦等到数周之后的牧月,即便是上帝降临都救不了拉瓦锡。
在充分领会的安德鲁的想法之后,库泰勒当即提出要启程返回巴黎,先1步拉上自己的老朋友莫尔沃代表,然后两人1同去游说卡尔诺委员。
“明天傍晚之前,你就会得到卡尔诺委员的书面答复!”
库泰勒1边说着,1边示意1名军士牵来自己的坐骑。至于招待安德鲁少校的任务,将全权交给了助手洛芒中尉。
既然已将问题摆到了台面之上,安德鲁也适时地表明态度。
他说,“只要能拿到这份卡尔诺的背书文件,我的人最多72小时内就可以办理好。”
至于用什么方式来实施营救,安德鲁当然不会和盘托出,两位部下也不会去问。
但1点可以肯定,安德鲁绝不会让拉瓦锡正大光明的走出卡姆监狱,因为穿越者绝对承受不起两委员会中多位激进派的集体反扑。
至于卡尔诺当然不会犯傻,除了在自己的军事领域表现强势1些,但在政治方面,卡尔诺通常保持和光同尘,永随大流的态度。
所以库泰勒此行,注定了无功而返的结果。唯1的益处,安德鲁能够借助此事,来试探1下卡尔诺的真实想法。
望着库泰勒纵马远去的背影,洛芒不无担心的问道:“少校,你真的有把握吗?”
安德鲁笑了笑,心有所指的说道:“我从来不打无把握的战,当然1个基本前提,是必须要得到高层的授权。另外,你准备帮我准备1辆马车,等到入夜之后,我也要返回巴黎。你懂我的意思吗?”
醒悟过来的洛芒立刻回应道:“是的,少校!在待会的晚宴中,由于安德鲁少校不胜酒力,且不慎感染风寒,会在莫顿军营的房间里1直昏睡到第2天中午。”
……
时间回到数小时之前,也就是安德鲁刚刚抵达莫顿航空中心的时候,马拉区警署的前任治安警长马克斯·马尔松,正好被关进拉拜监狱的单人牢房里。
至于曾被誉为第2任政治部警长,兼巴黎警察总局长第1助理接班人的马尔松,之所以被关押在这座政治监狱里,那是他受到多名国会代表的1致指控,而罪名就是“杀人犯、间谍与卖国贼”。
几天前,马尔松从隐藏于剧院区警署的卧底那里,意外得知1个对自己非常不利的消息:
政治副警长布鲁斯在刚刚破获的普鲁士在巴黎的间谍网中,居然有1名来自伊泽尔省格勒诺布尔市的粮食商人。而那叫莫雷尔的嫌疑犯认识同为老乡的马尔松警长,甚至宣称他本人是借助马拉区警长的老乡兼朋友的关系,从而得到了巴黎粮食局的专项采购权。
更要命的是,在嫌疑犯莫雷尔的证词中,供述是马尔松中尉威胁着他发展1名奸细,向英国人,奥地利人和普鲁士人出卖法兰西的情报……
基于这份口供,马克斯·马尔松似乎成为隐藏在共和国警察系统内部,严重危害法兰西安危的法奸、卖国贼。毫无疑问,政治部的这1指控成立之际,任何人都难逃1死。
倘若此事放在平时,马尔松只会将其当作政敌制造的流言蜚语,那是他效忠于治安委员会阿马尔,所以这种诬陷对于马尔松来说,根本就无关痛痒。
但在现如今,马尔松即将进入巴黎警察总局,接管安德鲁少校手中的政治部,任何的风言风语,都会严重影响他的仕途之路,更别说即将面对的诬陷指控,居然是1顶“法奸、卖国贼”的大帽子。
现在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