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奥什1度解职,后被关进巴黎监狱长达两个月,但曾作为摩泽尔军团与奥内尔军团,两个军团司令官的他,非常了解北方1线军团的各个指挥官,熟悉他们的个性与领军方式。
所以,当安德鲁请奥什请教时,后者也不隐瞒什么,如数家珍的11道出。
“尽管我非常不喜欢皮什格鲁将军那种阴险狡诈的为人,但不得不承认他在数学上的天赋,以及卓越的军队组织才能,尤其是对战机的把握能力。他的弱点是对贵族移民过于友好,严重忽视了中下级军官和革-命士兵的感受……
莫罗将军经验丰富、作战谨慎。作为1名指挥员来说,他是非常称职的。不过,莫罗将军的政治觉悟,和我1样糟糕。没错,政治觉悟这词还是你刚才教我的。尽管莫罗将军拥有优秀的军事素质与坚定的共和立场,但他与皮什格鲁走得太近,甚至将后者视为父亲和知己……
从表面上看,儒尔当将军1贯都是以勇猛著称,是1位能干的组织者和行政专家。的确,他思考周密,条理清晰,但同时也缺乏魄力,脾气火爆,且拒绝任何新事物,新战术思想,包括你麾下的热气球连队和来复枪连队。但另1方面,这位老将军的花花肠子很多,至少在政治上懂得如何弃船逃生……
至于米肖将军,只是1名中规中矩的军团指挥官,1位优秀的战术防御大师。或许是受到之前的两位上司,屈斯蒂纳将军和乌沙尔将军惨死断头台的影响,米肖将军守成有余,但在进攻方面缺乏足够的进取心。”
“哎,你先等等!”安德鲁听到1丝不对劲,随即插了1句:“来复枪连队什么时候去了莫顿基地,而且还归属我指挥?”
奥什耸了耸肩,表示他本人也是刚从卡尔诺委员那里得知的,或是脾性怪异的军方大佬想通过自己来传个口信。
安德鲁1肚子窝火,1开始他就将自己定位只是1名情报副官,可以舒服待着司令部里,凭借穿越者的福利对任何事情指手画脚;而不是冒着生命危险,出没于炮火硝烟的战场之上。
即便有了气球连队,那也是前线的安全位置。现在加上1个攻击性不弱的来复枪连队,难道是要保卫联合军团的司令部吗?
答案显然不是,至少在大革-命的第5年,法军司令部的安全保卫肯定不会交给,整个连队中大半只说德语的瑞士士兵。
于是安德鲁只能自嘲道:“既然想不通,就暂时不想了。大不了,我就带着1群阿尔卑斯山猎手去山中打野味。可问题又来了,比利时有山吗?有,最高的700米不到,大都只是山丘罢了,但似乎可以继续治疗我的恐高症。”
结束了军国大事和严肃话题,安德鲁陪着奥什闲聊了好1会儿,自始至终,奥什对依然在监狱中约瑟芬闭口不谈,当然了,安德鲁也不会做那种自讨没趣的扫兴事。
直到1小时后,将军夫人从杜伊勒里花园散步回来。
准备起身迎接妻子的奥什,这才急匆匆的对着安德鲁说了1句:“我的朋友,请你答应我1定要守护好约瑟芬,直到我重回巴黎。”
对此,安德鲁点了点头。
到此时,两人的密谈也正式结束。很快,在安德鲁目送下,奥什夫妇乘坐1辆马车离开。
等到安德鲁回到夸尼饭店的卧室时,发现国民公会的议事大厅已打开大门,上千名国会代表和巴黎市民蜂拥而出,连累杜伊勒里花园的花草树木与精美喷泉都遭了殃。那是很多人在此当众开闸放水。
“真尼玛的肮脏!”安德鲁心里暗骂1句,愤愤的拉上窗帘。
早在去年,雇主勒让德尔刚刚当选成为治安委员会委员的时候,还是血气方刚的穿越者就曾建议这位秃顶委员,应该向国民公会和治安委员会发出1份倡议:在城市的人员集中的位置建立1批公共厕所,彻底解决巴黎的卫生状况。
勒让德尔对于安德鲁当然是信任有加的,于是该提案很快在治安委员会内部展开讨论,却受到其他委员的1致嘲讽,根本就没上交到国民公会的议事大厅里进行表决。
尽管事后,勒让德尔并未责备安德鲁,也依然待后者如心腹手足,然而吃过亏的穿越者最终领悟到: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不能做;而更多的事情必须在自身实力足够强大的时刻,才能考虑去做,当下只能去冷静的思考,去默默的暗中筹划。
在黄昏时分,过来接安德鲁的马车夫克莱门传来了好消息:修道院的嬷嬷们最终接受了穆尔丹神父的劝说,准备集体转入战地医院,承担救死扶伤的护士工作……
与后世巴黎的众多景点广场不同,丹费尔-罗什洛广场实为地下墓穴,属于法国巴黎1处著名的藏骨堂。
凌晨时分,1辆全身漆黑的双马4轮马车,静静停放于广场西侧,这里距离通道入口的路灯较远,整个车身已融入茫茫夜色。
约莫过了78分钟,1辆装满尸体的牛拉囚车,1路慢腾腾的从卡姆监狱驶向这座地下墓穴。哦不,是吃力的爬着,每遇到1个坑洼就跳1下,震得赶车人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在接近广场西侧时,赶车人似乎感觉有些累了渴了,于是他索性停下牛车,从怀中掏出1小罐白兰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