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在我昏倒的这30多个小时里,你看到,听到了什么?无需隐瞒。”此刻,安德鲁已从行军床转到沙发上半躺着,他对着局促不安的女护士,似笑非笑的说了1句。
“的确是发生了很多事,但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维多利亚想着逃避,那是她忽然发现对方眼神里透露的光芒,似乎穿透了自己的内心。
“没关系,想到1件,就说1件。嗯,最好是依照时间顺序。”安德鲁说。
于是,维多利亚151十的叙述起来:从安德鲁最初昏倒之后,军医官德热内特的救治方式,副官贝西埃尔委托迪亚纳伯爵寻找女护士,还有布鲁斯等人组建的临时委员会,以及《救治条例》的突然发布,巴塞罗那市民对此的真实反应等等。
但凡维多利亚能够想到的,回忆到的,她都是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在整个表述过程中,从不加以任何的个人评论。
“非常不错,迪亚纳伯爵将你培养的很优秀!”安德鲁微笑着说。
听到这里,维多利亚吓了1跳,她结结巴巴的问道:“您怎么就知道了?”
安德鲁淡淡的回应说:“很多人都忘记了,我是干情报出身的,过目不忘是我的专长,而且秘密警察也是我的第1份公职。”
最初在蒙盖特小镇的时候,当时的安德鲁不过是精虫上身罢了。作为征服者,只要他愿意,大批美女就会主动投怀送抱。
但作为有品位的上位者,安德鲁喜欢的,是像埃尔隆伯爵夫人与雷加米埃夫人这般,有情调又能诱惑人且不涉及政治的女人。
至于老裁缝的年轻妻子玛利亚,那不过是安德鲁1时冲动之下的“床伴”而已。数月之后,他仅仅是让布鲁斯派人给远在布列塔尼的玛利亚送去了1大笔钱,就不打算主动再过问了。
昨天,退烧之后的安德鲁尽管身体虚弱,但头脑已变得清醒,他躺在行军床上,唯1能做的事情,就是刻意回忆过去24小时里发生的点点滴滴,加以细致缜密分析。
最终,安德鲁确认,突如其来的这1场病情并非预谋或阴谋什么的,1切都是意外,毕竟吃着5谷杂粮的穿越者只是人,不是神。
至于眼前,迪亚纳伯爵的女儿维多利亚,也表现的很不错,1位千金小姐能够为陌生男人,尽心尽力的做全身护理。
尽管他们父女都带有1定的政治目的,只是西班牙不同于法国,而巴塞罗那也不同于巴黎,安德鲁眼下反而更需要某种类似“亲缘的关系”,来紧密维系自己与加泰罗尼亚的本土贵族。
“等到了明天,你或许就要失业了!”安德鲁对着为自己端茶送水,忙着不停的女护士笑着说道。
对此,维多利亚不置可否的“嗯”了1声。
安德鲁继续说道:“你就来当我的私人秘书吧!分担1下贝西埃尔少校的工作!”
说起来,自己的副官贝西埃尔是1位虔诚的天主教徒,他英俊潇洒、平易近人,又忠诚可靠,还被很多人称为安德鲁统帅身边“最和蔼可亲和彬彬有礼的副官”。
然而贝西埃尔最大劣势,就是缺乏必要的谨慎,与政治觉悟。当安德鲁昏迷之际,贝西埃尔居然第1时间将实情告诉了迪亚纳伯爵,让这样的“外人”去帮助招募1名护士,而不是立刻将实情通报给军情局主管布鲁斯、军团司令佩里尼翁、大参谋长贝尔蒂埃、外交特使肖弗兰、巴塞罗那卫戍司令圣西尔等人。
毫无疑问,贝西埃尔少校的最大错误,就是犯下了1个程序性的失误。好在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安德鲁也认可了临时工作委员会的1系列正确做法,并不打算将贝西埃尔调离副官的岗位,至少是在自己离开加泰罗尼亚之前。
很快,安德鲁那两小时的休息时间就宣告结束。
此刻,闻讯赶来的布鲁斯、佩里尼翁、贝尔蒂埃、肖弗兰、圣西尔、絮歇,以及本地自治议会的迪亚纳伯爵、卡柏莱男爵,自卫军的负责人拉洪克子爵等人,此刻正守在房间外面的走廊上,等候安德鲁统帅的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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