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出现在崔云枫的面前,崔云枫愣住了,接着拳头捏紧,努力表现出淡淡然的样子。
“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
“哦,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白青青说完,看了看崔云枫的表情。
他一脸的愤怒,果然……
他知道自己在说谎。
“现在心情好了吗?”
白青青点点头:“好了。”
“那就好好在府里待着,别惹事。”崔云枫有些不耐烦。
“我想去照顾平哥儿。”
崔云枫没有想其他的:“你去吧,他的脸已经好了。你除了照顾平哥儿,没别的事情,不要出庆丰院。最近府里不太平。”
当然不太平了。
白青青乖巧地点头,福福身子,下去了。
崔云枫看着白青青毫不留恋离去的背影,有些恍惚。
这个女人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不管了,白青青不能留。
等解决了许婉宁,再来解决白青青。
白青青回了庆丰院,站在院子外头,都能听到屋子里传来的嬉笑声。
其中,以崔庆平的声音最大最响亮。
白青青激动地冲进庆丰院。
主屋里乌烟瘴气,一大群仆人和丫鬟围在一起,正围坐在一起起哄。
崔庆平站在凳子上,手里拿着一个骰盆,正指点江山:“押押押,大还是小,买定离手。”
接着就是那些丫鬟仆从不一样的声音。
“大。”
“小。”
崔庆平摇着骰盆,骰子在里头哗啦啦地转,接着就啪嗒一下扣在桌子上,桌前人哗啦啦地喊:“大大大。”
“小小小小。”
崔庆平打开,大笑。
“哈哈,你们输了,阿聪,快,收钱收钱。”
她才不在多久,儿子竟然学会了赌钱?
白青青气鼓鼓地上前去,一把将骰盆给摔了个粉碎:“平哥儿,你是侯府的嫡长孙,未来侯府的继承人,你怎么可以玩这种下三烂的东西!”
骰盆被摔得粉碎,哐当一声,砸得那些下人作鸟兽散。
阿聪看了一眼,也跟着其他人下去了。
屋子里就剩下崔庆平和白青青。
白青青要跟儿子讲道理,“平哥儿,你不能……”
“我草你娘的不能!”
脸色铁青的崔庆平,突然跟发疯了似的撕咬白青青:“你摔我东西!我让你摔我东西!”
“我咬死你!”
“我咬死你!”
崔庆平一口就咬住了白青青的胳膊。
“啊!”白青青发出一声惨叫,想要推开崔庆平,可她不舍得用力,怕伤到崔庆平,轻轻推,根本推不动,崔庆平越来越用力,牙齿都没入了白青青的皮肉里。
“啊,啊,啊!”
白青青剧痛难忍、痛不欲生,疼痛之下也顾不得那么,用尽全力,一脚踹开了崔庆平。
她的衣服上都是血,被崔庆平活生生地咬下了一块皮肉。
“平哥儿,你……”白青青想要斥责崔庆平,低头就看到崔庆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后脑勺处,汩汩地冒出血来……
“啊!”白青青吓懵了,嘶声尖叫:“来人啊,快来人啊,请大夫,大夫!”
崔庆平晕过去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杜氏火急火燎地往庆丰院赶,就看到孙子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大夫也刚好过来,正在帮小公子处理伤口。
“我的命根子啊!这是怎么了啊!”杜氏扑在崔庆平的身上,嚎啕大哭:“上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啊!”
大夫在一旁宽慰杜氏:“夫人不要担心,小公子就是磕着了后脑勺,磕晕了,等那块瘀血化掉了,自然就会醒过来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杜氏真的心肝都在颤。
崔庆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侯府就完了!
夏嬷嬷呵斥跪了一地的下人:“到底怎么回事?谁说来!”
没人说话。
夏嬷嬷又吼了一句:“既然都不说,那就全部拉出去,各打二十大板!”
一听要挨打,有人就嚷嚷开了。
“夫人,不关我们的事,小公子之前还玩得开开心心的,就她,她来了之后,小公子就受伤了。”
“是你!”杜氏看向白青青,“你究竟做了什么啊?”
白青青委屈地说:“夫人,小公子他现在还那么小,却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我劝他要认真读书,他不听,还咬了我。”
她的胳膊上血迹已经干了,不过衣裳破了个洞,洞里能看到被咬掉的皮肉,血淋淋的。
杜氏可不心疼白青青,她只心疼自己的孙子。
“他还那么小,脸又才刚刚好,是我同意让他玩的,怎么了?”杜氏怒气冲冲,她知道白青青不会对崔庆平动手,可是这个女人一出现,就害了儿子,现在又害了孙子,简直就是个扫把星。
“平哥儿他肩上肩负着继承侯府的重任,他年纪还小,不懂是非对错,做长辈的就要教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赌博成瘾,玩物丧志,以后如何继承侯府!”白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