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猛男落泪,感慨爹娘已老,他们不能在双亲面前尽孝,真真是闻者落泪。
大堂内,上百个大汉,眼眶红红的,或许是想到了自己家年迈的双亲,也跟着落起泪来。
郭敦旭仔细地听着,听到有谁父母生病了,让小兵记下。
他做的跟裴文定在的时候一样,敦厚老实的想要厚泽更多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不能在父母床前尽孝,那就让人送去关怀,也算是替兄弟们尽孝了。
裴文朗在的时候,专门养了两个人在京都处理从边关回去的信,后来裴文朗失踪,下落不明,那两个人也离开了,郭敦旭自己花钱又请了两个人。
有人哭,就有人大笑。
“我媳妇生了个大胖儿子了。”
“我媳妇也生了个小女子,哈哈,我儿女双全了。”
郭敦旭听后很开心,让小兵也记下:“到时候让喜糖铺子送几斤喜糖喜饼过去,庆祝你们喜得贵子。”
“谢谢郭将军。”
本来一个严肃的商谈会,在看信的这种悲与喜交融的感情交流下,变得越发的温馨。
直到轮到郭敦旭读裴文定的家书。
郭敦旭扫了一眼那单薄的一张纸,黝黑的脸憨憨傻傻一笑:“这是大将军让我读的信,你们可都听到了?”
将士们连连点头,“听到了听到了,郭将军快读吧。”
上次那一封信,大将军也是给了郭将军,让郭将军读的。
郭敦旭捏着信,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地开始念。
“吾儿可安好?家中出了大事,元氏与人私通,万万没想到那人竟然有花柳病,元氏恐已染病,我已经将她关了起来,对外只称她得了重病……一切事宜,等我儿回京都再做定夺,望吾儿一切安好。”
郭敦旭笑眯眯地将裴文定的信,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念了出来。
大堂内,针落可闻。
郭敦旭将信放在桌子上,两手一摊,一脸无辜的样子:“是大将军让我读的,我奉命行事啊。”
信很短,寥寥百字而已,人一时错愕,信已经全部读完。
等裴文定收到已经拆开的信,看了信的内容之后,本就难看的脸,难看的跟外头的风沙一样。
“郭敦旭读了?”裴文定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小兵瑟缩地往旁边躲,“读,读了。”
“所有人都听到了?”
“是……”
裴文定直接将桌子上的砚台丢了出去,“哐啷”一声,碎成了渣:“混蛋!”
吴达开凑上前,“大将军息怒。”
“我怎么息怒?”整个军营有头有脸的将士都听到了那封家书,那封说他戴绿帽子的家书。
“大将军,郭敦旭读的家书,是您的家书吗?也不知道是哪个兔崽子,开玩笑,写了一封乱七八糟的信夹进去了。”吴达开笑道:“大将军,您说是吧是吧?”
裴文定望着吴达开,努努嘴:“你是说……”
“大将军,这事情,别应下。不应下,就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吴达开说,“京都那边也压下来了,只要不传扬开,家里的事情自己解决,就没事。”
裴文定觉得有道理,“那京都的事呢?总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
虽然不承认这是他的家书,可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裴文定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要是娘处置不好,镇国公府的名声可就烂了臭了。
“京都的事情,还是可控的。”吴达开建议道:“您不能擅自回京都,不如就让小将军回京都处理,毕竟,那也是他的母亲!”
裴文定想了想,最终点头同意:“就按你说的做。”
吴达开去处理家书的事情了,裴文定则去找了裴聪。
走到他房门外头,还听到里头传来的男女声音的声音,裴文定听得眉头直皱。
“白日宣淫,怪不得连商谈会都不去。”裴文定用力敲着门,吓得里头正在行好事的裴聪一下子就软了。
“是爹。”裴聪跳下床,忙不迭地穿好衣裳,尚芸也手忙脚乱地穿衣裳,一脸的不快:“爹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来找你,又不是有天大的事情。”
裴聪一听说事情,一拍脑袋:“糟糕,今天商谈会,我竟然没去。”
“不就是读家书那无聊透顶的事情嘛,去不去不都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全军营的将士们都要去。我要没在场,别人会怎么想我!”裴聪穿好衣裳,跳了出去吗,“爹。”
“你个逆子,都要翻天了,你还在这里白日宣淫。”裴文定怒斥道。
裴聪嘟囔着:“不就是没去参加商谈会嘛,天又没塌下来,有什么大不了。”
裴文定想骂人,又只能叹口气:“还好你没去参加商谈会。”
“爹,商谈会上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裴聪见爹都没骂他,胆子也大了一些。
裴文定看了他一眼,接着说出了让裴聪震惊无比的话。
“你祖母来信了,你娘病了。”
“娘病了?什么病?严重吗?”
“花柳病,你说严重吗?”
裴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