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拿起细竹枝,在自己摆放的营寨上画了1个圈,侃侃而谈。
“诸君请看,此营寨乃依湖而结,东西长约34里,南北约有近百里,为方便战马出入,此寨无鹿角、拒马及陷坑。
此营寨周边尽为1马平川地。故而,以某等区区5万余骑兵,绝无可能将此营寨团团围住。”
夏侯渊在逃亡之时,留下了1队1人3马的斥候。
这队斥候经过数日夜的侦察,已完全摸清了南匈奴营寨的虚实。
这绵延近百里的营寨,大约有近3十万匈奴人,其中战兵约有8万,匈奴牧民近2十万。
至于南匈奴王庭各官员,斥候们虽无从侦察,但他们通过与外出牧马的匈奴人攀谈得知,约有百余人。
1言蔽之,这处营寨,聚集了南匈奴几乎1少半牧民。
其余南匈奴人,则分别散布于并州朔方、5原、云中、雁门、西河、定襄这6郡。其中西河的南匈奴单于王庭,人数约有十余万。
位于并州上郡的这处营寨,其居中位置,便是左贤王的王庭所在。
冬季之时,此处相对较为温暖,且周边水草丰茂,枯草可喂牛羊及战马,牧民们可狩猎飞禽,而且湖中还有大鱼可食用。
所以,每年秋季时,南匈奴左贤王便会至此,召集各处逐水草而居的族人携牛羊、战马结寨越冬。
最后,夏侯渊总结道:“诸君,因前者某等大4屠戮匈奴人之故,而今彼处之匈奴人侦骑4出,某等当夜袭为善。”
荀攸蹙眉抚须,沉声道:“妙才,彼处地势1马平川?”
夏侯渊颔首:“公达兄,正是。德祖曾言,主公欲收编匈奴人归汉,故而某以为,若不可火攻,便应趁夜直捣左贤王之王帐也。”
刘晔失笑。
“妙才兄此言差矣。前者某等既已打草惊蛇,则左贤王王帐势必守备森严,某等无机可乘。”
荀攸颔首:“子扬所言甚是。此战,某等必当奇正相合,方可1举制敌。”
杨修小心翼翼地端来炭盆,置于众人中央后点燃,作揖道。
“2位先生,修有1计,或可诱敌出营,予某等可乘之机,请2位先生参详12。”
荀攸、刘晔作揖笑道:“德祖但说无妨,某等愿闻其详。”
杨修拿起另1根竹枝,指着沙盘,对众人说出自己心中所谋。
赵云、张辽2人登时俊目1亮。
其余几名猛将则捋须苦思。
荀攸抚须颔首:“德祖之计乃阳谋也,甚善!然则,其中细节有待商榷。”
杨修作揖:“请公达先生指点。”
荀攸指着沙盘上的匈奴营寨模型,对杨修之计加以完善。
言罢,其人作揖:“德祖、子扬,你2人以为如何?”
刘晔作揖还礼:“公达兄此计甚妙!然愚以为,尚可稍加完善。”
刘晔在杨修的框架、荀攸的细节之上,又做了几点补充…
刘晔之计阴损至极,可见其人被赵旻带坏了。
荀攸却听得连连颔首:“子扬高才!”
言罢,荀攸、刘晔和杨修3人同时抚须大笑。
这时,众猛将们皆明白了此计之全盘谋划,对这3人佩服不已。
颜良叫绝:“此计甚妙!只待文谦至此,某等便征讨匈奴!”
赵云笑着向3位谋士抱拳:“得此妙计之助,云等必将旗开得胜!”
堂内众人皆大笑起来,他们此刻,对此战信心倍增。
黄昏,许都。
太尉府赵氏小院内,此刻正其乐融融。
赵大娘、赵旻母子2人,赵旻3位妻妾,以及曹彰、曹植两个半大小子,正端坐于1张大几旁,言笑晏晏地包着饺子。
包饺子这种活动,不但可以拉进家庭成员之间的感情,顺便还可以吃到美食。
在赵旻前世受重伤回家休养的那段时间,其人便充分体验到了这种家庭活动的内核。
因此,在偷得浮生半日闲之时,赵旻便提出进行这种家庭活动。
然而,很快…
其乐融融的气氛便荡然无存。
“阿彰、阿植!不过1月有余,你2人学问为何不进反退?”
方才,赵旻考校两位爱徒时骤然发现,2人在这月余中,不但未将《大戴礼记》通读,反而比之前有所退步。
腹黑男焉能不怒?
不用俩半大小子自救,赵大娘便嗔怪起儿子来。
“阿旻,你休要责怪2子,你身为恩师,月余中竟对2徒不管不问,此乃师之惰也!”
赵旻的嚣张气焰顿时大消。
因为赵大娘的话没毛病。
赵旻身为人师,确实未尽到应尽的责任。
虽然赵旻这段时间,忙到脚打后脑勺。
赵旻苦笑抱拳:“大人,此确为孩儿之过,然则,其2人亦不应因此荒废学业。”
赵大娘笑眯眯地看向俩半大小子。
“阿彰、阿植,你2人不可1味习武,要如你2人恩师般允文允武方可。”
2人乖巧无比地躬身作揖。
“祖母!孩儿遵命!”
赵大娘笑着挥挥袍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