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天空上,烈日已略有些西斜,高耸入云的祁连山余脉北侧山麓,是1半草原、1半荒滩的瑰丽奇景。
无边无沿、浩浩荡荡、1人双马的骑兵,便疾驰在这片草原、戈壁荒滩之间。
不言而喻,这彪大军,正是赵旻那支疾驰、奇袭姑臧城的卫府精骑。
疾驰之中,赵旻看向正仔细辨认环境的法正。
“孝直,依你看来,明日申时,某等可否抵达姑臧城?”
法正眯起眼打量着4周,片刻后方道。
“回主公,某等已抵媪围县,距姑臧城至少尚有4百里,若主公欲两日内抵姑臧城,某等今日恐需至戌时5刻安歇方可。”
赵旻在两日间便赶了6百里,他为了配合徐庶,也是拼了。
闻得法正此言,赵旻断然道:“孝直,无论如何,明日申时中,我等皆务必抵姑臧城,否则元直、公威2人将危矣!”
言罢,赵旻喝道。
“文则!”
赵旻身后的于禁应是。
“传我军令!明日申时中之前,全军务必抵达姑臧城!我等建功立业、名垂千古,便在这两日!”
“诺!”
随着军令层层下达,赵旻率领的这支浩浩荡荡的精骑,便陡然提起了速度。
于是乎,在夏日晡时仍有些炫目的灿烂阳光下,如龙般的上万骑兵,裹挟着直冲云霄的滚滚烟尘而去。
而就在此时…
“前方可是卫将军?”
“卫将军请留步!”
从赵旻这支大军的东北方向,骤然疾驰而来1彪军马。
他们本来已经渐渐与赵旻大军拉近了距离,但神特么能想到…
速度原本便极快的赵旻大军…
竟然还能再次加速!
所以,赵旻大军刚提起速度,又岂是如此容易便可留步的?
更何况,对方是敌是友尚且不明。
赵旻在疾驰之中唤来颜良。
“前将军,你率你部亲卫,由侧方冲出,前去查探1番。”
颜良应诺后,便带出其人本部亲卫,由大军侧面冲出,迎向那彪敌我不明的军马。
同1时间,休屠王帐所在的营区外。
随着徐庶1声高喝。
“休屠王何在?”
1大队休屠各骑兵,便自营区内,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为首之黑壮如铁塔般的骑兵,持着马鞭指向徐庶。
“大胆!你是何人?”
“呛啷”、“呛啷”两声。
徐庶、孟建2人,同样以环首刀指向那为首的休屠各人。
“大胆狂徒!焉敢无礼!我乃大汉卫府中人也,尔乃何人?”
那黑塔壮汉勃然作色,扬起马鞭便欲抽下去,却见寒芒乍闪,血花飞溅,其人持着马鞭之手,竟被徐庶1刀斩断。
霎时间,周围“呛啷”声大作,那群休屠各人,皆拔出了佩刀,以刀锋指向徐庶。
孟建持刀护住同门师兄徐庶身畔。
卫府精骑,则1拥而上,与休屠各人们对峙起来。
两方兵卒中,1方只着皮甲甚至无甲、身材明显矮小,而另1方则顶盔掼甲、身材雄壮昂藏。
孰强孰弱,高下立判。
但那黑塔壮汉硬气至极,其人1边皱眉咬牙以单手为自己止血、包扎,1边恶狠狠道。
“汉人!你今日必将被俺等千刀万剐!”
这黑塔壮汉不用再忍耐痛苦了。
因为寒芒再次乍现,其人的大好头颅高高飞了起来。
徐庶冷冷1哼。
“死到临头犹不自知,何其可悲!”
言罢,徐庶以刀锋指着那群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的休屠各人,冷冷1笑。
“可怜尔等今已大难临头,却犹不自知,尔等可知,今姑臧、休屠2城,皆已归我家卫将军之手?
何况我家卫将军,此刻正率军攻向鸾鸟城,尔等休想再向月氏人求援!”
鸾鸟城,便是武威郡鸾鸟县,即如今的金昌市永昌县,彼处乃河西走廊之要冲。
换言之,若赵旻抢占鸾鸟城,又当真已攻陷姑臧、休屠城,那么这些休屠各人,便成了孤立无援的无根浮萍。
所以,徐庶此言1出,休屠各人们神色登时皆大变。
卫将军赵旻,给这些休屠各人留下的心理阴影,面积委实太大了。
近半年前,休屠各人数部凑出万余骑兵,往援匈奴左部,也就是左贤王王帐,结果…
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不久后,休屠各人方得知,不但自己派出的援兵全军覆没,而且左贤王折损了近十万骑兵,若非匈奴左贤王归降卫将军…
恐怕匈奴左部将成为历史尘埃,从此不复存焉。
由是,此番卫将军征讨韩遂时,休屠王便断然拒绝了韩遂求援的请求。
非止如此,休屠王还…
对此事,书中即将有交待。
总之,休屠各人是真怕了。
所以,当此刻徐庶说出这番话时,这群休屠各人的心情,便可想而知。
只见他们战战兢兢、语气发颤道。
“大汉将军,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