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闹出了这样的是,上上下下都压抑着,下人们做事更加谨慎小心了,对上午之事,谁也不敢再多提半个字。
风美灵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任凭谁叫门都没有反应。
原本所有的事都计划好了,眨眼间,本该出现的风岚依却变成了自己的亲娘。她说什么也接受不了,她的亲娘和一个下人私通的事实。
即便是妾室,在相府里待着,也是不愁吃穿。
她就不明白了,母亲向来谨慎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难道她就没有想过,这么做会有多可怕的后果吗?
一整天里,风美灵的脑子都被这件事给填满了。几度想去柴房,亲自去见她一面,把整件事问清楚了。她不相信自己的亲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也许,这所谓的证据,只是风岚依伪造出来,为的就是致她们母女于死地。
可她很快想起了当那对鸳鸯玉佩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时,朱氏眼神中的绝望和心死,那样的眼神,完全默认了整件事。
那样的东西,就算风岚依想嫁祸,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可它却出现在管家的房间里,还用红绸子包得严严实实,一看便知道是十分珍爱的东西。
当时的她甚至没有一丝辩解的意思,就这么认命了。
若当时她极力否认,只说这东西自己弄丢了,也是可以的。起码能够得到父亲的一些信任。
可现在,因为她的默认,连带着自己的身份都被怀疑起来了。
有那么一刻,她自己都在猜测着,会不会,风岚依猜测的是真的。
也许,自己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多么可怕的想法,她立即回过神,很快赶走了自己脑子里那可怕的念头,一个人喃喃自语:“不会的!我肯定是父亲的女儿,一定是的,全都是风岚依那个贱人在胡说八道。”
她想过去为自己的娘亲求情,甚至人都走到了门口。
去找大夫人,说不定她会有办法。平时她们都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帮忙吗?
可走到门口,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发生了那么多事,大夫人压根就没有为母亲说过半个字,一直在旁边冷静地看戏,似乎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她浑身冰冷,死扣着那红木雕花的房门,目光阴沉了下来。
她们之间,更多的是利用,可风美灵一直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在这个家里,
她除了依附大夫人,依附长姐,还能如何?
她不想像风婉茹一样,连说话的位置都没有。
犹豫再三,她还是没那个勇气去替自己的生母求情,留下两行眼泪,她也只能掩耳盗铃,倒头就睡。
风美灵选择了逃避,躺在床上,她逼着自己早早睡着。睡着了,她就什么都不用想了。说不定,明天一睁开眼,母亲还在身边,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如果没有风岚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真恨!
府里本来平安无事,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回来。
哪怕是重病缠身的凌王殿下,父亲想到的却是将远在北坪的风岚依嫁过去,从没有考虑过自己。
风美灵浑身冰冷,蜷缩在一团,深吸了一口气,这一闭眼,便一直到第二天天亮。
朱氏被关,私通的事情败露,这并未让风岚依有多大的快感。
她对朱氏并没有多大仇恨,只怪她不该算计到自己头上。风美灵那个草包没有这样的智商,将一切都安排得这么妥当,甚至收买了清玉轩的粗使丫头。
此时,风岚依正坐在清玉轩正堂饮茶,堂下跪着的,便是昨日送安神香过来的那丫头。
整个正堂安静极了,风岚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多少耐心:“秋菊,你可知罪?”
那丫头低着头,战战兢兢跪着,心虚得很,连说话都已经不利索了,却死咬着不松口:“奴婢……奴婢不知犯了什么过错,还请二小姐明示!”
“不承认吗?”风岚依笑着朝她走了过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抬高了,那藏于袖中的玉镯便露了出来。
“你一个小小的粗使丫头,一年不吃不喝,也才二两银子。我看,这镯子,少说也要二十两。想必你是买不起这样的镯子,这东西怎么来的,你又做过些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奴婢不知二小姐什么意思,这镯子是奴婢的母亲给的,奴婢家里穷,难道就因为这个,连一个玉镯都不够资格有了吗?”
风岚依轻笑了一声,这丫头,嘴巴倒是够硬。
“好!追风逐影,秋菊手脚不干净,偷了本小姐的东西,把她丢到窑子里去吧!这张脸蛋,兴许还能卖个好价钱,补偿我一点损失。”
“是,小姐!”
秋菊一听,大惊失色:“二小姐,你不能这么做。我是大夫人送过来的,没有大夫人的允许,你没有权利把我
卖了。”
风岚依目光一沉,一个小小的丫头,竟敢拿秦静淑来压她。
“大夫人送过来的?”风岚依冷冷一笑:“那我今日便让你看清楚了,我究竟有没有资格,处置一个丫头。把她带走!”
秋菊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