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依不知风婉茹赠药一事,撞见时,只见她脸上还泛着红晕。
撞个正着时,风婉茹脸上还未消散的笑意顿时僵住,也不知是有些心虚还是为何,她竟不敢和岚依对视。
风岚依本就性子清冷,见了也只是福了福身,算是打招呼,连话都没有说,就各自离去了。
琉璃跟在身边,嘀咕了一声:“五小姐今天似乎格外开心!”
“也许吧!”她并不关心风婉茹遇到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她更期待着,今天晚上的精彩戏码。
岚依一直知道,风婉茹并非真正单纯,反而她处处想着向自己示好,如此谨慎小心,越是聪明,越让她觉得危险。有时候,暗处的敌人往往比明处的更加可怕。
敌人众多的时候,岚依更不想给自己添一个危险的敌人。对这个五妹,她只想保持着现在的关系,在没有看通透之前,她是不会轻易做出决定的。
秦静淑没能如愿,只能带着疲惫虚弱的身体守在灵堂里。
平日里过得很快的时间,今日显得格外漫长。唐秀香坐在近处,她也只敢远远地看着。想起当时开棺,看到柳氏完好无损的脸,她现在还觉得背后阴风阵阵。
昨夜的梦如此真实,等着几日过去之后,她寻思着,要不要去寺庙里拜拜,也许,她是真的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
风妙雪见母亲神色凝重,似乎在害怕什么。
“无碍,大概是昨夜的梦。”
“母亲,平日里你什么都不怕,莫不是……”风妙雪看了看灵堂里面摆放着的棺木,又见母亲脸色如此,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母亲!”风妙雪叹了口气,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母亲如此,向来,她可都是最有主意的那一个人。
“你这次是怎么了?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你想想,这柳氏活着的时候,都不是你的对手,更何况现在不过是一具尸体。”
风妙雪不曾见过棺木里柳氏的模样,对她并没有太大印象,便不能理解,母亲为何会害怕成这个样子。
秦静淑长叹了一声,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害怕。
可她不明白,终究是因她而死,也许是人心所致,她还是有些心虚。她想,大概是自己还不够狠毒。
此刻看着那棺木,她真想一把火烧了这灵堂,也许只有柳氏真的化为灰烬了,她才能真正安心。
“这
些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只要记着,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你和二皇子的婚事。我交代你的,你做好了吗?”
风妙雪点了点头:“是二皇子主动提出来的,寻个时机,便向皇上求了此事。”
她看着棺木,脑子里想着的是另外一件事:“母亲,你说,当年的凤凰白玉,会不会……还在柳氏的身上?”
风妙雪这么一说,秦静淑心里一惊,看向了自己的女儿。
开棺之时,她没有留意,只记得看见了柳如雪的脸,还和活着的时候一样,当时她该看看才对。
可如果真挂在身上成了陪葬物件,老爷应该看见了才对,可他什么都没说。
“你父亲也见了棺木里的尸身,不见他提起,大概是不在的。”
“若有凤凰白玉,女儿正妻之位,便不会有任何变数了。当初,就该让柳氏把凤凰白玉留下才对。”风妙雪暗自懊恼,那东西,她寻了许久,若自己有,凌霄求圣上赐婚时,便多了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
“风岚依说,那玉佩不在自己身上,她也不知去了何处。如今尸身已经送了回来,若不在棺木中,就会在风岚依自己手里。母亲,那贱丫头怕是当时
骗了我们。”
秦静淑自然明白,可眼下她们没有占据上风,一直被风岚依压着,不该生太多事。
想起自己名声扫地,以后不知如何在外人面前抬起头来,她的头就更昏了。一道圣旨,几乎让她这十年来所努力的东西毁于一旦,风岚依真是好样的。
柳如雪死了还要霸占正妻的位子,谁还敢说她心思单纯,指不定,她这十年苦等,就是为了训练出一个厉害的女儿,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希望,她就借着风岚依的手,也不让自己好过。
柳如雪,你真够恶毒的!
她死死盯着牌位上刻着的发妻二字,只有原配妻子,才配在牌位上刻这两个字,而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得到了。
“玉佩的事,以后再说。你和二皇子的婚事,眼下哪怕没有玉佩,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这些,就等眼下的事情都过去了再说。多叮嘱你弟弟,在军营中好好把握机会,一定要替我争一口气。”
“母亲放心,三弟懂事,不会乱来的。”
秦静淑叹了口气,大好的局面,不知不觉自己就处于被动,竟招架不住一个黄毛丫头,她怎能不气。心中这口气不顺畅,这身体自然也很难彻底好
起来。
眼看着天渐渐黑了,这灵堂中烛光摇曳,依旧让人望而生畏,处处透着阴森和冰冷。
秦静淑让风妙雪回去,入夜了,这样的地方,不适合她呆在这。
风妙雪依言离开,此时,这灵堂里,就剩下了她和唐秀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