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一路想着玉莲脸上的伤,还有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愤怒难以平息。谁知,到了秦静淑所住院子时,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问起看守院子的下人,这才知道,她出去散心就没有回来。
他叫来管家,令他立即去把秦静淑找来。没过一会,管家匆忙赶过来,战战兢兢。
“回禀老爷,大夫人并未出府,离开花园后,她就去了祠堂。”
风清扬冷哼了一声:“好好的,她去什么祠堂?这是又想发什么疯?”
管家也不敢妄言:“大夫人此时的确在祠堂,而且,正跪在那,不准任何人打扰!”
风清扬讽刺地笑了笑,这个刁妇,现在居然在自己面前学会了这一套。知道自己犯了严重的错,动了手,又自己去祠堂跪着,这是要做戏给谁看?
“既然她要演戏,那我就赏脸去看看。我倒要听听,她要如何解释!”
玉莲一张精致的鹅蛋脸肿成那个样子,只是看着都觉得疼,脸颊上印着清晰可见的手指印。
他知道,玉莲成了姨娘,秦氏心里不痛快。可这是他喜欢的女人,作为他的女人,这点容人的度量都没有,她还不及当
年柳氏一半的体贴。
风清扬只会这样想,这辈子都不明白,并非柳氏善解人意有容人之量。没有哪个女子能够接受别的女人和自己共享一个夫君。
柳氏是太爱,再加上性格不同。清高的柳如雪不屑去争夺这些。她信奉着,是自己的,别人抢不走,不是自己的,强留也无用,最后只留了个独自伤心的下场。
所以,她从小告诉岚依,一定要找一个对她好的人。
风清扬永远不会明白当时柳氏带着岚依前往北坪,一路心碎的滋味。哪怕现在,他也只是觉得,柳氏善解人意,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来到祠堂,远远望去,秦静淑跪在风家祖宗牌位的面前,背脊笔直,门外站着的是她身边的丫鬟。
“不用在这做戏了。”风清扬迈了进去,打了人,跪一跪就能一笔勾销的话,那所有人都不用害怕报应了。
秦静淑睁开眼睛,他比自己想象中来得还要快,果然,他很在意玉莲那个贱人。
她只恨自己过去没有发现玉莲的野心,让她钻了空子,现在凭空多了个和自己争夫君的人,她悔不当初。
“老爷觉得,我是在这做戏?”
“难
道不是?把人打成这样,你以为,你跪在这,我就不会追究了是吗?当初你进风家门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这些年,你变了太多。玉莲是你自己身边的人,你连她都容不下吗?”
“老爷!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是你的妻子,夫君就是我的天。我若心里没有你,老爷要娶几房妾室,我都会高高兴兴安排好,绝不会说一个不字。可你是我心里最在乎的人,你让我怎么做得到无动于衷?”
“就算是这样,那也不是你动手打玉莲的理由!她已经是我的妾室,你是正妻,就该处理好这些关系。可你都做了些什么?”
“因为我爱你!”秦静淑突然吼了起来:“因为我的心里,只有老爷一个人,我做不到,把老爷送去别的女人怀里。老爷,你告诉我,当着风家祖宗牌位的面,你告诉我,难道爱你也有错吗?”
如果她不在乎,那就能够做到他所要求的的贤良淑德。
“柳氏同样爱我,她能做到,为何你就不能?”
秦静淑一听,风清扬居然拿自己和柳氏相提并论,自嘲地笑了起来。
“她能做到?呵呵!”秦静淑跌坐在
地上:“老爷如何以为,柳氏就做到了?柳氏伤心的时候,恐怕老爷根本不知道吧?十年的煎熬,每一刻,都是痛苦。我不是没用的柳如雪,我为什么要把你送给别的女人。”
“你还不知错。”风清扬说着,又扬起了手。
秦静淑见他又想和自己动手,反而迎了上去:“老爷又要对我动手了吗?也对,已经打过一次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后就习惯了。老爷当初说的,只会对我一人好,又算什么。”
风清扬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此事,的确是他有些心虚了。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难道我平日里对你不好吗?是你自己得寸进尺!如今,你越发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敢说,就算杀了玉莲,我也不敢把你怎么样。秦静淑,你是不是真以为,你是秦家人,我就不敢休妻了?”
“风清扬,你……你说什么?”
“嫁入风家,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怎么做,才会让我满意。现在看来,你当真是糊涂了。”
“你……你刚才说,要休了我?你……你居然敢说出这样没良心的话!”
“你若再目中无人,不把我和老夫人放在眼里,你看我敢不敢!”
秦静淑张了张嘴,竟说不出一个字来。这心里早已千疮百孔。她一心对他,如今,他居然为了一个婢女,说出休妻这样的话。就算当初柳氏还在府里时,他也不曾说出休妻这样的话,只是把她们赶去了北坪。
她终究,和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