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岚依一开始就没打算给这个胖道士好脸色,逐影带来了消息,胖道士被秦静淑请过去看病,岚依冷笑了一声。
“什么时候,道士变成医者了?”
逐影低头拱手道:“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回话,大夫人的心病,非药石可以,这才把太虚道长请了去。”
岚依笑着摸了摸手中的白子,轻轻落在棋盘上:“心病啊!”
不用看岚依也知道,这秦静淑的心病,不就是她吗?
看看心病,这是迫不及待想对自己出手了。
当初,这胖道士一个卦象就毁了母亲的一生,让她到现在都还没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自己没找他算账,他反而主动上门来。
怎么,想故技重施吗?
她冷冷一笑,自己可不是当年的母亲,秦静淑还想将她搓揉捏扁,恐怕是在做梦。
“小姐!这太虚道人到底是不是个江湖骗子?怎么看着他……”
“像个十足的江湖骗子?”
琉璃尴尬地笑了笑,有些事情,她再心直口快,也不敢随便说。可怎么看,这道士也不像是隐居山林的高人。倒像是市井之中,捞多了香油钱的老神棍。
“奴婢只是这么觉得。”
“
这胖道士究竟有真本事,还是只会吹嘘,我可不管。任他真的还是假的,到了我这里,真的也得是假的。”
一颗黑子重重落在棋盘上,杀气四溢。
这道士想对付她,她顺便就替母亲教教他,这做人的道理。
当初,皇上能应允她把母亲的遗体接回来,可见他并不是那么相信命数一说。岚依虽然没有绝对的把握,可到了那个时候,她也绝不会退缩。
当晚,太虚道人睡在客房,想起白天风岚依与他对视时,眼眸中的寒意,一时让他心神难宁。
虽然没有真正掐算过这女子的生辰八字,可看她额前饱满,眉宇间散发着的气势,还有眼睛里的无畏,举手投足间的气魄,他的直觉告诉他,此女绝非池中之物。
他本想找大夫人要了风岚依的生辰八字,顺势算算她的命数。
可想想,不管是什么命数,她都和自己有着恩怨。若是大有作为之人,他更不能让这女子成长起来,以后和自己作对。
这样的心性,若是真成长起来,他将万劫不复。
今日,就算秦静淑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也要将此女尽快扼杀,以免留下后患。
辗转反侧,他头一次难以
入睡,那双眼睛,仿佛就在暗处盯着自己。活到现在,他什么没有做过,这还是头一次有这种感觉,到最后,他竟然要念着《道德经》才静心入睡。
次日醒来时,整个人还有些浑浑噩噩,精神不佳。听到门外动静,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才清醒了些。
由下人们伺候着梳洗完毕后,太虚道人才大摇大摆往前厅去,今日便是进宫面圣的日子,一切就等着见到圣上以后,他的发挥了。
见到秦静淑时,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给了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
闲暇之余,这道士朝风岚依处看了一眼,眼中划过一抹算计的眼神。岚依抬头迎上胖道士的目光,从容一笑。
每个人心里都有着自己的打算,听闻这道士如此厉害。一直不甘心自己屈居人下的风婉茹,心里却在捉摸着,什么时候能让这道士给自己占上一卦,看她以后会如何?
是否能够心想事成,和自己心爱之人,长相厮守?
无奈,她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只能等着。
眼看着胖道士和父亲一起上了入宫的马车,岚依站在门口相送,气定神闲,秦氏母女在一旁看着,眼眸中难掩阴沉的笑意。
“母亲!
昨日道长替您看病,可有说些什么?”
“心病还需心药医,只要解开了心里这个结,便能药到病除。道长已经说了,让我放宽心,有他在,定能,药到病除。”
秦静淑说到最后,加重了些许语气,风美灵站在一旁,也感受到了秦静淑看向她们这边时阴冷的杀气。连她都觉得,这太虚道长的出现,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她突然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回去吧!”岚依淡淡说了一句,不太想和碍眼的人站在一起,风美灵跟在身边,一起离开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风妙雪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扶着秦静淑进去。
“母亲,风岚依这贱人,真不知道在神气什么。”
有了太虚道长,秦静淑昨夜里总算睡了个安稳觉,此时已经放下心来,就等着宫里传来好消息,看着风岚依落败,万劫不复。
“何必跟一个将死之人置气,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她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就容她神气一会。你我只需要安静的等着,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了。”
说起这个,风妙雪满意地笑了起来,温顺地靠在了秦静淑的肩膀上:“我就知道,母亲最疼我
了。还是母亲最厉害,竟然想到了这样的办法,扭转乾坤。恐怕,风岚依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柳氏就是个不祥的女人,她也因此而死,算是有因有果,也没什么好冤枉的。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