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选择在这样的日子刺杀,对方肯定精心布置过,也对凌王今日的行踪十分清楚。留下雍王府的腰牌,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今夜刺杀的死士都是雍王府的人吗?
如今,墨凌皓当着所有人的面从现场捡到这腰牌,墨凌霄这下要说不清了。
“这腰牌的确是雍王府的。”
墨凌霄此时也是眉头深锁,看不清这里面的谜团了。
他就算要动手,也不会选在京都城里,此时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他很容易就会成为怀疑对象,更不会愚蠢到将这么明显暴露身份的东西留在现场。
更何况,刚才他自己也在场。
总不至于,自己派去的人,连自己人都动手吧?
他压根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所以,眼前的一切,唯一能说明的一件事,那边是栽赃嫁祸。
墨凌霄没有吱声,只是拿着腰牌和自己身上的确认了一下,的确一模一样。
“此事,与本王无关。”
墨凌霄理直气壮回了一句,并没有对这腰牌有太多的解释。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傻子都看得出来。
只是,究竟是谁要嫁祸给她,这就需要好好思量一番。
风妙雪一看,立马站出
来辩解道:“这明显就是栽赃,没有人会蠢到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既然是死士,其他地方都做得滴水不漏,偏偏要留下这腰牌,那不是很可笑吗?再说,刚才雍王殿下可是和凌王殿下一起拼杀的,如果是他,他为什么要把自己也陷入危险之中?”
好好的一个七巧节,本来应该很开心,谁知道闹成这个样子。
风妙雪刚刚死里逃生,现在又面对栽赃陷害,她自然气不过。
都是凌王和风岚依太倒霉了,走到哪里都会被追杀,连累了他们。还好刚才没有受伤,不然,他们就要负最大的责任。
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墨凌云将那腰牌收好,并没有说什么。
他拱手说道:“今夜,让二哥受惊了。时候不早了,既然大家无恙,就早些回去休息,散了吧!刺客的事情,明日再说。”
一个腰牌,可以说明很多事情,可它也不能代表什么。
墨凌云没有表态,大家心里有的也只是猜测,既然凌王没有当场追究,其他人更不好多说什么。
好在有惊无险,各自散去之后,墨凌云和风岚依相互看了一眼,这才在护卫的护送下回王府。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暗自在想自己的事情。
此事看起来明朗,却又隐藏了许多蹊跷。
如果说,当初他们离京前往北坪,给了对方很好的下手机会。
那么这次,算是对方等不及了吗?
岚依还记得,上次去北坪,回来这一路上就没有太平过。先后遇到了好几波杀手,看起来并不像是同一个人安排的。岚依现在想的是,之前的杀手和今日的死士,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们上次遇到的杀手,身上是有纹身标记的。那这次的呢?”
夜柒摇了摇头:“属下特地看过,并没有任何标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那腰牌,就成了唯一的证据。”
正因为太干净了,反而让人觉得,这唯一的证据看起来格外突兀。
他们在明敌在暗,以后,他们恐怕要处处小心才行。
敢在七巧节上安排人行刺,说不定,下次刺客还能直接杀到凌王府。
究竟是谁这么想要他死?
墨凌云的心沉了下去,他本不想去深究真相,只是不想面对一些残酷的事实。
本想着,暂时隐瞒自己的病情,能够偷得半日安宁。不想,自己的身体才好,对方就已经按耐不住要下手了。
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无心权力之争,却总是被人视为眼中钉
肉中刺,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岚依坐在他身边,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默默握住了他的手。
遇到这样的事情,凌云的心里怕是不好受。容不得他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稍微想想就能猜到是谁。
可对方不管是谁,都和凌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顾念情分,他已经事事退让,却不想对方还是这样咄咄相逼。
就好比她和几个同父异母的手足一般,自己又几时招惹过风妙雪,她还不是一样,处处针对。
自己不曾对风婉茹有过歹念,而她心里装着的,只有对自己的算计。
谁说身在帝王家,身不由己,是悲哀。若是她说,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的,若是家中有那么一个利欲熏心之徒,就免不了这样的悲剧。
“此事并未明朗,你不要忧心多想。”
岚依不会安慰人,只是她更不想看到墨凌云像现在这样伤神。
墨凌云长叹了一声,将她抱在怀里,这才觉得安心了些。
“若不是我,你便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
“我几时在意过这些!腰牌的事情十分蹊跷,还需从长计议。”
墨凌云问道:“在这大渭,你说,还有谁,会想要我的
命?”
这话是